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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WATA之后,新鮮的記憶奔涌而至,這讓他甚至產(chǎn)生了一些心理上的快感。但是他一直懷疑,自己對于趙修平的感情,其實只是因為斯德哥爾摩綜合征。趙修平向下掃了一眼,冷淡地看著蹲在地上和仙人掌搏斗的余澤,仿佛早已經(jīng)看透他的想法。不過他也沒有解釋,而是說:“明天英雄臺開始我會很忙。在這期間他可能會邀請你去他的實驗室參觀,你只要不主動要求,他不會拿你怎么樣?!?/br>趙修平最后對喬伊斯說的那句話意思很清楚,只要他對喬伊斯來說還有用,余澤就不會有什么風險。只是今天喬伊斯對余澤表現(xiàn)出的興趣,趙修平也始料未及——“對了,他今天一聽見我二十歲,為什么表現(xiàn)得那么高興?”用高興這個詞其實是不準確的。但是余澤翻遍回憶也找不出一個更恰到好處的詞用以表示喬伊斯當時的神情,他好像有點欣喜,也有點激動,但還有些更復雜的情緒在里面。“他出車禍那年正好二十歲?!?/br>余澤有點驚訝:“車禍?”趙修平:“他今天一直沒有站起來的原因是因為他站不起來?!?/br>從二十歲出車禍后,喬伊斯一直在尋找完美的身體,并建立一個屬于他的,對他頂禮膜拜的帝國。余澤今年恰好二十歲,毫無心機,性格單純,同時還是WATA少見的文弱,但骨子里卻有些不同尋常的東西。這簡直像極了曾經(jīng)的喬伊斯,不管他想拿余澤去做什么,趙修平都一點不會奇怪。聽見他的解釋,余澤因為驚訝手下不留神一松,仙人掌立馬從他的鉗制下跑開,鉆進被子里說什么也不出來了。余澤也沒有管它,兀自沉在自己的思索中沒有回過神來,半響之后喃喃地問:“他在九層做的那些鬼實驗,不會是——”“你以后就知道了?!壁w修平關掉臺燈。余澤也只能躺回床上,過了半個多鐘頭,在他以為趙修平已經(jīng)睡著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過身,看著男人的背影。他在想,自己之前的回避,是不是有點太傷人了?而在黑黢黢的被窩里,仙人掌精明而了然地盯著他,貓心一片悲涼:奴才與逆臣勾結(jié),國將不國矣!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南明垠姑娘和WULI香奈兒姑娘的地雷=3=☆、第二十七章“你怎么了?”“啊,沒什么,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庇酀蛇B忙將手上拿著的人體測試的數(shù)據(jù)報告放下,但是神色看起來仍然十分不安。喬伊斯坐在他身邊的輪椅上,觀察他的神色:“你是在擔心零七嗎?”“還好?!庇酀筛尚Φ?。英雄臺開啟的第十天,卻已經(jīng)舉辦到了第七層。按照比賽的流程,今天的獲勝者就可以直接挑戰(zhàn)趙修平,而且無論有多少個人提出挑戰(zhàn),他都不能拒絕,直到無人上臺為止。但是到現(xiàn)在,余澤仍然跟隨喬伊斯在九層的實驗室里看所謂的“珍貴實驗數(shù)據(jù)”,沒有一點消息流進來。九層就像是一個來自于異世界的密閉空間,看起來好像與其它層毫無關聯(lián)。這里的人都由喬伊斯直接領導,基本都是一些負責研究各個方面的生物學家,一個個面容整肅,對喬伊斯無限服從。當他們穿著白大褂在余澤面前來來往往的時候,余澤看見他們,就像是看見一堆沒有思維能力與個人情感的機器人,不由得汗毛倒豎。而據(jù)喬伊斯說,梁誠在被趙修平要走之前,也是九層的人。“你認得他嗎?這么長時間沒見,我還有些想念他,不知道他過得怎么樣?!眴桃了棺谳喴紊希砩仙w著一條毯子,以至于余澤完全沒辦法看出他下肢的情況,不過他的目光也沒怎么在上面停留過。十天的相處,喬伊斯足可以讓余澤明白,為什么WATA的人都像是害怕死神一樣害怕這個男人。就好像之前余澤手里拿的“珍貴實驗數(shù)據(jù)”,喬伊斯說“那是解剖了上一次英雄臺除零九外,其余二到十名人的尸體得來的”。、這些人當然不可能一夜之間齊刷刷全部暴斃,所以只可能是被喬伊斯……“他過得還不錯。”余澤心神不寧得回答,腦海中立時浮現(xiàn)出與梁誠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會面。喬伊斯的輪椅是自動的,似乎憑借他的大腦思維就可以控制方向和速度,他雙手搭在身前的毯子上,催動輪椅往九層深處走去,余澤跟在他的旁邊。“他以前在我這里是負責核心實驗的,他跟零七走了,其實我是真的很遺憾。但是,強迫他留下似乎也不太好是不是?”核心實驗,這個詞是喬伊斯時常提起的口頭禪,但是余澤至今都不知道它指的到底是什么。他這幾天看到的,多是一些關于人體與植物的研究,很多之前余澤都聞所未聞。要知道,以他對前沿科學的了解和記憶,如果不是外界社會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突然產(chǎn)生了科學上的突破性進展,那么WATA九層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接近人類真相的實驗室。不過因為這一個多月來見識了太多超出認知的事情,余澤并沒有太過驚訝。這正是趙修平要求的:對于喬伊斯的實驗,不能太感興趣,也不能顯得太抗拒。喬伊斯欣賞那種不大驚小怪的人,怪不得他那么“愛”趙修平。“是?!币贿吇卮鹚脑?,余澤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跟隨喬伊斯來到了一個之前從未來過的實驗區(qū)。但是他并沒有問這是哪里。九層的各個區(qū)域都長得差不多,如果他敏銳地分辨出這里沒有來過,會引起喬伊斯對自己的懷疑,為了掩飾記憶上的問題,他前天的時候?qū)iT在九層迷路,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那里有一個房間漫出水來,里面?zhèn)鱽砗枚嗳说膽K叫聲,沒把他嚇了個半死。“這就是梁誠以前的地方,零七和他就是在這里認識的,想進去看看嗎?”喬伊斯指了一下右邊的一道黑色的大門,上面貼著“禁止入內(nèi)”“高度機密”“危險”的字樣。“還好?!庇酀煽刂浦约耗樕系谋砬?,心中卻想這個實驗室會不會就是趙修平要拿的資料所在的地方。但是梁誠既然曾經(jīng)在九層涉及過核心機密,為什么他沒有辦法將東西帶出來,卻必須是自己?喬伊斯見他沒什么興趣,也有點興味索然:“反正你以后總會見到——”他話音未落,鐵門突然打開,從里面出來一個穿白衣的實驗人員,余澤目光想往里面看,無奈卻被另一扇門擋住了。只有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是人的慘叫聲。自來到WATA,余澤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地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