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只見從隊伍最前面發(fā)生sao動的地方,走過來三個精壯的男人,他們半裸著上半身,身上肌rou糾結,兩手都端著一架沖-鋒-槍。余澤著意看了一下他們的左臂,沒有紋身。趙修平之前說過,在WATA,屬于各個組織的人都應該在左臂上有紋身,比如趙修平是一只鷹,又比如那個偽裝進科考隊的WATA成員,他的胳膊上是豹子。如果沒有紋身,那這些人在WATA中地位就很低了,要受制于其他組織成員。在等級觀念深入骨髓的WATA,每個階級對下一個階級的支配權都是徹底的、完全的,包括生死,無條件支配。余澤和村落里的人站成一排,他們出發(fā)的時候本來一共十二個人,現(xiàn)在趙修平走了,就只剩十一個。村里的人朝余澤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趙修平怎么不在。余澤手背在身后,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一路過來沒什么事兒吧?!蹦侨齻€人端著槍的男人將他們一個個地看過去,臉上兇神惡煞,嘴里卻還算客氣。村里的人趕忙堆著笑臉,說:“謝謝您關心,沒事兒沒事兒?!?/br>“嗯。那就走吧,最好天黑前到?!?/br>說著,三人分別坐上三輛牛車,繼續(xù)往前駛去,其中一個,正坐在剛剛趙修平坐過的位置上。余澤僵著脖子,坐在一顛一簸的牛車上,不知道是回頭打聲招呼呢,還是不打。畢竟按照計劃,他是需要混進他們之中的……“我以前沒見過你?!蹦侨送蝗辉谒澈笳f。余澤一下子緊張起來。“是哈。”余澤假裝不敢看那人的樣子,弓著背,做出一副畏畏縮縮的蠢樣來,“村子里前幾天來了喪尸,死了、死了幾個人,所以讓我來了?!?/br>言下之意就是,以自己的身子板,本來是沒資格來押貨的。這倒是實話,余澤感到那人上上下下將自己打量了一番,顯然也認同了這個說法。那人又說:“你怎么不敢看人?抬起頭來我看看?”小爺X你大爺!余澤心里這么想著,卻只能緩緩地轉過頭去,耷拉著眼皮盯著車上的一堆草藥,干笑了一聲。“抬眼睛?!蹦侨擞悬c兒不耐煩了。我X!余澤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和趙修平一樣,面容深邃猶如混血,但是他膚色偏黑,頭發(fā)發(fā)卷,緊貼在頭皮上,瞇著眼睛看人的模樣,簡直猥瑣得難以言說。猥瑣男終于看清了余澤正臉,神色忽然變得古怪起來,問:“你今年多大了?”關你屁事?!余澤:“二十。”猥瑣男唔了一聲,手摸了摸下巴,腦子里不知道再想什么,不過他也沒再進行什么盤問,余澤覺得自己這就算是蒙混過關了。快要到天黑的時候,一行人終于來到一個類似懸崖的地方,那是在山的背面,山路經(jīng)過一個大彎,突然像是被什么東西劈開似的斷了,底下是百米深的山坳,而山崖與對面一個山洞之間,架著兩根間隔兩米寬鋼索。只見那個猥瑣男朝對面山洞大喊了一聲:“喂!”過了一會兒,冒出個人的腦袋來。猥瑣男:“架橋!人來了!”金屬吱呀摩擦的而聲音由低到高響起來,那聲音難聽厲害,余澤忍不住皺起眉頭,正思索自己要不要堵住耳朵以防記憶受損。這時候,猥瑣男轉頭對他一笑:“受不了的話,可以堵住耳朵?!?/br>余澤:“……謝謝,不用了,還行。”用鋼板連接成的吊橋一點一點地從那邊靠鎖鏈的拉動,接近這邊,每個鋼板有大概一掌寬,彼此之間聯(lián)系緊密,只不過這橋兩邊沒有圍欄,看上去還是挺危險的。不過村里的人顯然走慣了,他們把貨卸下來,老牛拴在原地,扛起貨物就往那頭走去。一腳踏上去,橋在風中晃了晃。猥瑣男一直站在余澤身邊,對他說:“快過吧,一會兒橋就收起來了?!?/br>余澤有點猶豫,余光往身后看了看。他們人在高處,風吹過草叢的聲音呼呼的,一眼望過去,沒有人。趙修平不在??墒强雌饋硗ㄍ鵚ATA總部只有這一條路,如果橋收起來,他怎么過?然而那猥瑣男見余澤猶豫,還以為他是怕了,左手頗親切地拍了拍他后背:“來,我?guī)湍憧??!?/br>余澤一下子就回過神來,連忙扛起貨物擺手:“別別別,我能行!”接著連忙插-進隊伍,走上晃悠悠的吊橋。他這也是沒辦法,趙修平藝高人膽大,找別的路去吧,就不能怪他不義氣了。山洞在山體的中部,剛一進去,余澤就感到迎面一股寒氣襲來,渾身哆嗦了一下。洞里面很大,約有半個籃球場,再往深處,則好像是向左拐了一個彎,不知道再里面是什么樣了。余澤隱約知道,他們已經(jīng)開始接觸到了WATA總部邊緣。山洞這邊的幾個接應也是光裸上半身的精壯男子,他們一個個盤查村民們帶來的貨物,另外還進行搜身。這個時候,余澤才看到自己和趙修平進入山林來的見到的第一個高科技——金屬探測儀。余澤突然開始明白,為什么趙修平對匕首棄而不用,非要大費周章磨木片做武器。而現(xiàn)在,趙修平之前給余澤做的那個木頭弓箭,已經(jīng)被拆解了,分散在草藥堆之中。只要不一點一點細查,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余澤被人搜了身,屏住呼吸被金屬探測儀查過身周,還未等松口氣,搜身的忽然又把他拉回來:“你是這村的人嗎?怎么這么眼生?”接著他拿槍一指:“喂!你們幾個,他是你們村的嗎?”山洞里頓時鴉雀無聲。余澤這時候正被人緊盯著,也不能做小動作,只能拼命地控制住表情,心里希望村民們機智一點,別真的實話實說。“他……”一個村民被槍指著腦門,怯怯地開口。余澤捏了一把冷汗。這時候忽然有人大笑,將余澤拉到自己身邊:“是啊,我剛見的時候就問了,相信我,沒問題?!?/br>是那猥瑣男。村民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連聲說:“是是是,阿澤他年輕,一直沒過來見過世面,這次少人手,實在沒辦法才叫他過來。”余澤也順勢嘿嘿賠笑。檢查的人狐疑地看了他們一眼,最后可能也是覺得余澤一看就傻啦吧唧沒什么殺傷力,這才抬了槍口:“知道了。那排隊進吧,把你們的人看緊點兒,別到處亂走亂看。”猥瑣男將余澤轉過去,手搭在他肩膀上,低頭在他耳邊低聲道:“你叫阿澤?怎么謝我?”與此同時。男人的身影猶如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