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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目不忘作者:半截香文案你記得上周五晚上吃了什么嗎?——余澤記得。你記得三歲生日那天上午十點零五分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嗎?——余澤記得。你記得十年前這一天的下午兩點三十二分九秒,和你擦肩而過的那個男人多高多胖長相如何嗎?——余澤記得。然而可惜的是,擁有過目不忘技能的余澤,沒有將青春奉獻給科研給正義,給這世間一切美好而崇高的職業(yè),而是選擇做了一個——缺德帶冒煙的情報販子。——直到他遇見一個更缺德帶冒煙的人。【說明】1.1v1,HE,異能金手指,末世文,主受內(nèi)容標簽:末世情有獨鐘異能強強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仙人掌┃配角:┃其它:==================☆、第一章晴朗的白天,喀什的某間小旅館里,余澤正戴著眼罩呼呼大睡。一只爪子搭上他的鎖骨,緊接著,是另一只。等到整個毛茸茸的身體都壓在他身上的時候,即使是旅館里又薄又硬的床墊,都能看到明顯的下陷。余澤的呼吸在睡夢中也變得沉重起來,肺部呼吸不暢,他本能地想要翻身,只可惜因為身體的負重而被鉗制。那句話怎么說得來著?“誰都不知道,那雙整天在你身邊盯著你,想要找機會搞死你的目光,是不是來自于你的寵物?!?/br>最后,當(dāng)龐大而肥碩的身軀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囟俗谟酀擅娌康臅r候,他終于被缺氧窒息憋醒了。年輕人狠狠地將胳膊一揮:“滾開你個蠢貓!”軀體雖然龐大,但是貓?zhí)S起來竟然出奇地靈巧,幾乎在轉(zhuǎn)瞬間就躲開了他手臂的攻擊范圍,尾巴稍得意洋洋地掃過他的鼻梁。新鮮空氣涌進肺部。因為睡覺的時候習(xí)慣張著一點兒嘴,余澤不幸地靠在床頭呸呸了半天,呸出來幾根貓毛,嘴里還有一股貓味兒。真他媽的!他充滿怨氣得想,上次給這傻貓洗澡還是兩周前的事兒。鬼知道現(xiàn)在自己嘴里是不是沾滿了這玩意兒的口水、寄生蟲、跳蚤等亂七八糟整個貓皮生態(tài)系統(tǒng)。這玩意兒到底怎么想的?自己到底給了它什么錯覺,讓它覺得用體型憋死自己,它就能當(dāng)老大的?好歹是養(yǎng)了三年的貓,余澤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和它談?wù)勑?,一是讓它搞清楚到底誰才掌握話語權(quán),二是讓它迷貓知返,不要在弒主的道路上一去不回。然而正當(dāng)余澤醞釀好說辭,打算把眼罩摘下來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他摘眼罩的手頓了頓,轉(zhuǎn)而去摸床頭柜上的手機。這時候倒發(fā)生了一件奇怪的事。雖然身在旅館,但是余澤這人生活習(xí)慣異常的邋遢,床頭柜上堆滿了東西。兩本厚厚的攤開扔在上面,枯燥無味的書上沒有筆記沒有標注,卻有兩三個折痕。書旁邊放著半瓶礦泉水,是余澤在火車上花三塊錢買的,沒喝完,但是蓋子早已不翼而飛。礦泉水瓶子旁邊是一個藥瓶,看瓶身的標簽,似乎是一瓶葉黃素軟膠囊。很不幸,這瓶藥的蓋子也不知道丟哪兒了。瓶子就擺在書頁上,半個身子搖搖欲墜,似倒非倒。而滑稽的是,這藥瓶敞著口的腦袋上,還頂著一只臭襪子,同色的另一只半搭在臺燈上。嘖嘖嘖,藥瓶頂襪子,也虧他干得出來。床頭柜上剩下的東西則是些雞零狗碎,什么充電器啦,內(nèi)存卡啦,半包餅干,半支眼藥水什么的。就在這些東西的下面,埋著余澤叮鈴作響的手機。只見年輕男人戴著眼罩,什么都看不見,右手卻又仿佛長著眼睛似的,在床頭柜上繞過礦泉水瓶,繞過藥瓶,繞過臺燈,從手機上扒拉開充電器,順手塞了一塊餅干進嘴里,拿過手機,駕輕就熟地劃過接聽鍵。——仿佛他閉著眼睛就能看到一切,仿佛這一切都已刻進他的腦海。余澤:“喂?”電話那頭是個男人的聲音:“你在哪兒?”余澤:“喀什?!?/br>他說話的聲音鼻音很重,一聽就是剛起床。那頭的男人:“這都多會兒了,怎么還睡?”不早不晚,剛好十點半。余澤半靠在床頭,手撐著額頭,聲音還有些疲倦:“我一路過來兩天多,怎么還不能睡個懶覺了啊韓神醫(yī)?”韓水很驚訝:“你怎么不坐飛機?”從北京到喀什是有飛機航線的,但是沒有火車,如果坐火車,必須經(jīng)由烏魯木齊轉(zhuǎn)車再到喀什。整個旅程加起來,前前后后要近三天。韓水不禁開始后悔給余澤打這個電話了,應(yīng)該讓他多睡會兒的。余澤懶得喝水,干吞了一顆葉黃素膠囊:“我在被人跟蹤啊大哥,你見過大搖大擺買機票跑路的么?我買火車票已經(jīng)很可以了。”而且為了把那蠢貓搞上火車,不知道費了余澤多少精力,呵呵,早知道就該把它留在北京看家,省得它天天籌劃著謀權(quán)篡位。韓水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嚴肅起來:“這次這么急?”這不是余澤第一次被人跟蹤了。作為一個以販賣情報為生的人,余澤向來有夾緊尾巴做人的自覺,不該碰的事情絕不碰。偶爾捅個簍子,就是像這樣一溜煙遠離是非之地,過它個仨倆月,等事情平息了再回去。所以他也就一直沒遇見過大事兒。像這么屁滾尿流,連貓都要帶著一起走的狼狽逃竄,尚屬首次。余澤回想起過去三天的生活,忍不住抱怨道:“我也搞不清,我到底是觸了哪位大神的霉頭了,要這么搞我。”其實回想起來,自己被人跟蹤的事,其實在上個月的時候,就可以瞧見端倪。比如小區(qū)門口新開的早飯攤,比如門口公交線路新調(diào)來的陌生司機,比如小區(qū)保安襯衣汗?jié)裰舐冻龅拇糖噍喞€有隔壁房子闊綽而神秘的買主,甚至是對面樓業(yè)主一改往日習(xí)慣,整天緊緊拉上的窗簾。這一切的不尋常,如果在余澤高度警惕的時候出現(xiàn)在他眼前,其中任何一個都會引起他的警覺,更別提同時出現(xiàn)。只是他這段時間心理狀態(tài)極差,一天恨不得睡二十三個小時,剩下的一個小時用來喝酒,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眼皮底下的改變。到他三天前突然發(fā)覺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生活已經(jīng)完全被一股陌生而強大的勢力滲透,導(dǎo)致他不得不倉皇逃竄。余澤相信,自己現(xiàn)在也沒有完全逃脫這股神秘勢力的掌控,他最好早點換個地方,如果可能,盡快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