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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朝就是我的了……”“大夏朝是我的!皇位是我的!哈哈哈哈……”這樣的“前景”太過美好,秦安興奮地手舞足蹈。一時不查,碰到壁上的燭臺,只聽“轟”的一聲,本就狹窄的密室瞬間化為一片火海。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噬掉整個空間,室溫急速上升,巨大的爆炸聲此起彼伏。大皇子妃將將帶著兩位幼女走到書房門口,還來不及叫人通傳便被倒下的橫梁奪去生命。這場突出其來的爆炸奪去了大皇子府半數(shù)人的性命,大火整整燃燒了一夜,偌大的府邸被燒為灰燼,就連尸體都分辨不出來。*簡小世子坐在馬車里,看著玉葉坊中冒出的黑煙,不由地說道:“去年城南的莊子也是這樣,后來我去看過一回,連根草都沒留下?!?/br>秦翔握了握拳,眼中滑過一絲不忍,最終還是故作冷淡地開口道:“不過是因果循環(huán)罷了,皇長兄他……也是罪有應得?!?/br>另外一人,始終低眉斂目,甚至沒朝廢墟看上一眼。簡浩拍了拍她的手,低聲道:“三jiejie,你去罷,我們在車里等你。放心,河清的易容手法很厲害,沒人認得出你?!?/br>簡冰點了點頭,拿上身旁的酒壺,施施然下了馬車。清涼的酒液灑在廢墟之上,激起細小的煙塵。簡冰動了動唇,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其實,也不必說罷。一杯清酒,算是斬斷了最后的父女情分。第150章重陽·蝗災【被推遲的婚期】大皇子的死訊第一時間傳入皇宮,無論秦盛如何查證,最終不得不承認大皇子是真的死了,連同兩個未出閣的郡主。連番的打擊讓秦盛一病不起。含元殿中,皇后親侍皇帝服下藥湯,隨手將藥碗放在了高高舉起的托盤之上。其貌不揚的小太監(jiān)將托盤攏在懷中,躬身退下。沒有人注意到,就在他轉(zhuǎn)身之時,袖中忽地垂下一截棉紗,快速且隱密地蘸凈碗底的藥汁。秦州,城南大營。平西、漠北、嶺南三軍首領(lǐng)罕見地聚集到一起。簡鎮(zhèn)西瞥了安固北一眼,調(diào)侃道:“你就這么大大咧咧地跑回京城,不怕那位與你為難?”安固北挑了挑眉,勾起一個霸氣十足的笑,“老子長這么大怕過誰?”“小爹。”安慕西一針見血。安固北一噎,嫌棄道:“這里沒你什么事了,去,找簡小子玩兒去!”安慕西利落地起身,恭敬地向三位長輩行禮,這才從容地退下。簡鎮(zhèn)西看著少年的背影,感嘆道:“慕西這回可是頂了大用,不愧是七王爺教出來的,幸虧沒隨了你?!?/br>安固北自動忽略掉后半句,沉浸在媳婦被夸的得意中。平王殿下本就不善多言,如今在兩人面前又是實打?qū)嵉耐磔?其中一個還是老丈人,明明身份最高,氣場卻平白矮了一截,就連顧飛白都忍不住同情他。幸好海晏及時進來,手里拿著平王府的信鴿。安固北和簡鎮(zhèn)西對視一眼,正要告辭離開,平王殿下先一步捻開紙條,絲毫沒有避諱他們的意思。于是,兩人便心安理得地坐了回去。秦淵看完之后,臉上的表情不太好,“宮中探子回報,秦盛當初所中的黑魚之毒是皇后所下?!?/br>簡鎮(zhèn)西皺了皺眉,“那位又中招了?”平王殿下沉著臉,點了點頭。安固北嗤笑一聲,“怪不得說是病了,原來是這么個病法!皇后?呵,不愧是季氏之女!”海晏躬身請示,“是否需要通知他們采取行動?”平王殿下沉思片刻,搖了搖頭,“不必,以目前的局勢,皇后比任何人都想保住秦盛的命?!?/br>安固北粗聲說道:“平王殿下,您還在等什么?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了,要我說,您就——”簡鎮(zhèn)西突然握住他的手,使了個眼色。安固北頓住,嘆了口氣,不再多說。帳內(nèi)諸人一時間陷入沉默。就在這時,帳外響起雜亂的腳步聲,將幾人從沉思中喚醒。平王殿下眉頭微蹙。海晏挑起帳簾,正要呵斥,一個灰頭土臉的傳信兵呯地一聲跪在帳前,嘶聲喊道:“啟稟王爺,儲州、儲州出現(xiàn)蝗災!”帳內(nèi)諸人不約而同地立起身形,臉上皆是帶著凝重之色。*與此同時,承慶殿。皇后坐于主位,隨意翻動著案上的奏折。原本隨侍在皇帝身側(cè)的大太監(jiān)侍立在下首,姿態(tài)恭敬。看著對方彎得不能再彎的腰,皇后慢條斯理地吩咐道:“去,把四皇子叫來?!?/br>“奴才遵旨?!贝筇O(jiān)躬身應下。皇后勾起紅唇,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十一歲,真是個不錯的年紀。大太監(jiān)前腳剛出去,暗衛(wèi)后腳就進來了。一身絳色勁裝的中年人跪在下首,低聲回道:“稟娘娘,您交待的事屬下辦妥了?!?/br>皇后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樂開了花,“既然如此,那些人便暫時交由你支配,務必好好利用。”“屬下遵命!”***久旱之后十有八九會伴隨蝗災。秦淵并非沒有準備,只是,誰都沒有想到,時至深秋,就在他們放松警惕的時候,蝗災就這么突如其來地來了。安固北迅速鎮(zhèn)定下來,一雙鷹目直直地看向秦淵,“王爺何不趁此機會效仿古人?”簡鎮(zhèn)西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一時沒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平王殿下卻是深深地皺起眉頭。安固北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干脆把話挑明,“天災頻降,蓋為統(tǒng)治者德行不修,王爺大可借此大好良機,取面代之?!?/br>簡鎮(zhèn)西一愣,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讓王爺在民間宣揚皇帝失德、逼其退位?”他搖了搖頭,“如此一來,百姓定當效仿,或在家中設(shè)壇祈禱,或于田間跪拜‘蝗仙’,定然再無一人用心抗災?!?/br>秦淵恢復了冷淡的神色,沉聲說道:“救災要緊,此事不必再提。”說完便拂袖離去。海晏、顧飛白匆匆跟上。簡鎮(zhèn)西白了安固北一眼,責備道:“既然早已下定決心,何必如此試他?”對方呷了口杯中美酒,吊兒郎當?shù)卣f道:“好玩兒,不行嗎?”簡鎮(zhèn)西起身離去,懶得理他。安固北將酒一口飲盡,完了還十分嫌棄地說道:“什么玩意兒?甜不拉唧的!”他把酒杯一扔就去追自家好友,“誒,簡老弟,等等我,還有正事跟你說呢!”簡鎮(zhèn)西明知八成會上他的當,然而還是忍不住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