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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最厲害了】進了郡王府之后,秦翔這位新主人好好地招待了簡浩等人。府里的管家是個能干的,雖說他們剛到,酒席卻已早早備好,可謂是盡心盡力。這讓秦翔心里漸漸踏實下來。并無長輩在場,兄弟三個也不拘著,一邊吃一邊搭上兩句話,一頓飯吃得輕松愉快。之后便說起了秦州的災(zāi)情。外事管家躬身回道:“河里的水位降得快,吃水的井大多已干涸,莊稼要么枯死,要么結(jié)不出糧食,災(zāi)民們在家鄉(xiāng)過不下去,紛紛涌入城里……”“州府可有何應(yīng)對之策?”管家抬眼觀察了一下秦翔的神色,這才回道:“前些日子說是朝廷要撥賑災(zāi)銀子,城里的糧鋪要么突然抬高糧價,要么便說無糧可賣,如今不僅是身無分文的流民,就連咱們這些城里的住戶買糧都難了!”秦翔皺了皺眉。管家嘆了口氣,繼續(xù)道:“好在還有富戶開倉放糧、施舍粥粟,倒不至于餓殍滿地。”秦翔握了握拳,對著兩位少年說道:“我在京郊有一處糧倉,存粟約摸五十萬石,若悉數(shù)運來恐怕不便,不如在京城變賣為銀錢,再來秦地買糧——浩浩,慕西,如今我身邊并無可用之人,此事便拜托你們了!”安慕西抱拳,鄭重應(yīng)下,“兄長言重了,愚弟對此雖無經(jīng)驗,然定會盡力而為!”小世子大大咧咧地說道:“既然你沒經(jīng)驗,不如交給王爺做,王爺最厲害了,他一定能做好!”說完,還肯定地點了點頭。看著小世子眼中毫不掩飾的情意,太子殿下不由愣怔——曾幾何時,他多么希望浩浩能這般看他。安慕西十分自然地跟著說道:“不錯,平王殿下手下能人眾多,變賣米糧于他而言不過是小事一樁?!?/br>秦翔緩過神兒來,心情復(fù)雜地點了點頭,嘆道:“倘若平王兄不忙的話,那就有勞了?!?/br>小世子擺擺手,“不忙,他天天都沒什么事做,我每次去平王府都看到他在鳳凰院窩著?!?/br>海晏默默地為平王殿下喊了個冤。天知道,他家王爺特意派人在墻頭盯著,一旦聽說小世子要來便會立即中止商談返回鳳凰院;為了多陪小世子,他每晚都是等小世子入睡之后再起身批閱公文;偶爾去營中一趟,無不是披星戴月地往回趕……“天天沒事做”什么的,心腹們不服??!然而,即便再不服,海晏也只能使勁兒憋著——作為和平王殿下同一位置的人,他心里清楚得很,主子為小世子所做的一切都心甘情愿。海晏心理活動無比豐富,小世子卻半點覺察都沒有。此時,他已經(jīng)興致勃勃地跟安慕西商量起了捐錢捐糧的事,“我之前收集了許多大元寶,怎么也能買幾車糧食,雖然不多,也能頂點用?!?/br>秦翔連忙說道:“別管多少,能為百姓盡一份心便是好的?!?/br>海晏派人先行將消息傳回平王府,是以不必急著回去。在安郡王府休整一夜,簡浩和安慕西才踏上返京之路。***山道上,兩位少年并肩而行。身后,一干侍衛(wèi)牽著馬匹,不緊不慢地跟著。此時正值中秋,滿山的樹葉黃了一半,厚厚地鋪在路上,遠(yuǎn)處的山峰被霜葉染紅,層層疊疊,十分好看。小世子晃晃安慕西的手,問道:“有一個詩人寫了句詩,叫什么‘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你聽沒聽過?”安慕西搖搖頭,“未曾聽過,此時一聽便覺甚好?!?/br>小世子點點頭,“我也覺得?!?/br>然后,同時陷入了沉默。小世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咱們兩個一個從來不讀書,一個只讀兵書,居然在談詩!”安慕西也勾起唇角,清冷的聲線中多出幾分暖意,“小梨子倘若在此,必能說上一二。”小世子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咱們仨就他學(xué)習(xí)好,也算給哥幾個長了臉?!?/br>海晏諸人跟在身后,聽著少年們的話,不由露出笑臉。——有這樣真實不做作的主子,他們這些做屬下的也能跟著輕松舒坦些。沒成想,這話還是說得太早了。走到葫蘆谷的時候,小世子突然停了下來。海晏心頭一驚,以為又遇上了埋伏。誰知,小世子突然說道:“你們還記不記得上次那個山寨?”看著小世子蠢蠢欲動的模樣,海晏沒由來地生出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他原本想找個理由哄過去,誰知,旁邊的家伙卻緊跟著說道:“屬下記得,說起來,今年旱情如此嚴(yán)重,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小世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心血來潮道:“咱們過去看看吧,如果他們過不下去,咱們還能叫人送些糧食過來。”河清一聽,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海晏。海晏無法,只得說道:“屬下這就派人前去查探?!?/br>簡浩搖搖頭,“一塊去,反正你已經(jīng)叫人提前回去報信,咱們也不用提前趕回京城。”最擔(dān)心的情況還是出現(xiàn)了!海晏心里叫苦,面上勸道:“二主子,出門前主子特意叮囑,如今局勢混亂,送完人后便即刻返京,您——”小世子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我又不是他養(yǎng)的金絲雀,這點事還不能自己做主?”他寒著一張小臉,調(diào)轉(zhuǎn)馬頭,冷聲道:“小酸奶,咱們走!”說完,便夾緊馬腹,跑在前面。安慕西毫不猶豫地跟上。河清擔(dān)憂地看了海晏一眼,小聲道:“難怪二主子不高興,咱們的確是逾矩了?!?/br>海晏眉頭緊鎖,心內(nèi)也有諸多自責(zé)。他看著小世子的背影,連聲吩咐,“給主子飛鴿傳書,稟明此事。明子,你即刻趕回京城,向主子當(dāng)面稟報。其余人等,同我一起進山,保護二主子!”眾人齊聲應(yīng)下,“是!”前方,簡浩和安慕西一前一后拐過一個山坳,安慕西驅(qū)馬上前,同小世子并駕齊驅(qū)。他似乎是思索良久,方才開口道:“浩浩無須動氣?!?/br>小世子轉(zhuǎn)過頭,狡黠地咧了咧嘴,“放心,裝的!”安慕西愣了愣,面露不解。小世子努努嘴,“我要不表現(xiàn)得厲害一些,能這么順利么?我知道他們是擔(dān)心我,但是,也不想想,我兒子都有了,還不能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安慕西松了口氣,一本正經(jīng)地說:“浩浩不是金絲雀?!?/br>簡浩笑笑,“放心,我有分寸的,一個都是老弱婦儒的寨子,還能出什么事兒?既然想起來了,要是不去看看我也不會安心?!?/br>安慕西點點頭,“我陪浩浩?!?/br>簡浩拿拳頭砸了砸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