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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洋洋灑灑寫了五頁,簡浩美滋滋地放到一邊,打算待會兒好好看。最后一封不薄不厚,統(tǒng)共有三頁,署名是“兄,羽”。平王殿下說道:“信是七王叔差人送來的,自然比普通驛站快上許多,簡羽或許是有急事要同你商議。”簡浩一聽,連忙翻回第一頁,快速看了起來。平王殿下特意坐得遠(yuǎn)了些,無意打探他們兄弟之間的私事。小世子卻沒有這樣的避諱,一邊看一邊匯報,“我哥說要來嶺南捕鳥,為靜和嫂嫂添一樣聘禮,他要我跟你說一下?!?/br>——自從上次皇后的生日宴上,簡羽拼命相護(hù)之后,簡浩便再也沒有直呼過他的名字。“浩浩以為如何?”平王殿下淡淡地問道。簡浩把信放下,皺著臉想了一會兒,最終搖了搖頭,“我覺得這種事不靠譜?!?/br>平王殿下來了興致,“此話怎講?”小世子湊到他跟前,一臉嚴(yán)肅地說:“你想啊,嶺南就這么大地方,所有的鳥都加起來統(tǒng)共才能有多少?京城這些人一帶頭,保不準(zhǔn)其他地方的有錢人也會跟風(fēng),到時候全嶺南的鳥還不得讓他們逮完了?”簡小世子一邊想著環(huán)保課上老師的支言片語,一邊用自己的理解說道:“如果沒了鳥,樹上的蟲子沒鳥捉,這些樹估計得被蟲子啃死;地里的蟲子沒鳥捉,莊稼也活不長;還有那些吃小鳥的動物們,沒了食物也得死……到時候不知道嶺南這個地方會變成什么樣子?!?/br>這樣的推論雖然并不嚴(yán)謹(jǐn),平王殿下卻清楚明白地領(lǐng)悟到了他話中的深意,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作為嶺南實際上的掌權(quán)人,他比簡浩考慮得更多。一旦大量外地人、尤其是有權(quán)有勢的外地人涌入嶺南,難免會驚擾當(dāng)?shù)匕傩?,這些人從主子到奴才一大波,又是錦衣玉食慣了,單是糧食的消耗對于地方來說就是很大的負(fù)擔(dān)。小世子搖搖秦淵的胳膊,殷切地說道:“我這就給我哥回信,讓他不要來嶺南,你也要把那些已經(jīng)來的人趕回去!”平王殿下點點頭,斬釘截鐵地應(yīng)道:“好?!?/br>簡浩松了口氣,繼而打開兩位好友的信。安慕西的信里提到了嶺南的氣候、風(fēng)物,適當(dāng)?shù)乇磉_(dá)了對小世子的關(guān)心,叮囑他注意飲食、穿衣,行文言簡意賅又不失細(xì)心,的確是這位好友的風(fēng)格。黎書用一種好玩的口吻提到獵鳥之事,順帶著對秦楚在京城穿著七彩羽衣四處顯擺的行為做了具體描述,繼而用很長篇幅表達(dá)了對上流社會奢靡攀比之風(fēng)的批判及鄙夷。后面的內(nèi)容簡浩不大能看懂,平王殿下一邊讀一邊解釋。小世子想到秦楚那個大燈籠批著一身鳥毛到處顯擺的樣子,簡直想把小狼崽放出去給她咬成禿子!平王殿下合上信,沉聲說道:“這才是根源?!?/br>小世子使勁點頭,“對,都怪秦楚那個大燈籠,她自己臭美就算了,干嘛還帶著別人一起?”平王殿下輕咳一聲,他原本指的是黎書在結(jié)尾提到的京城的奢靡之風(fēng)……他不禁搖頭輕笑,看來,浩浩的確很討厭顯王家那個小郡主。簡小世子還在那里憤憤不平,“不行,我得想個辦法,不能讓她那么得意!”平王殿下點點頭,默默做好替小世子收拾殘局的心理準(zhǔn)備。此時此刻,他以為這只是小少年們之間的一場意氣之爭,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小世子的“辦法”竟然兵不血刃地避免了一場生態(tài)危機。***接下來的日子,對于小世子來說就是吃吃喝喝到處游玩,連帶著小狼崽和貓咪們也跟著撒了歡。平王殿下先是帶著他們?nèi)ガ幭蓮R拜見了母親和兩位姨母。小世子對著三尊塑像一本正經(jīng)地磕了頭,上了三柱香,在心里默默地自報家門。走出廟門,平王殿下故意問:“浩浩方才對母親說了什么?”簡小世子得意地翹著嘴角,“不告訴你!”不用他說,單是看著他美滋滋的模樣,平王殿下就能猜出個七八分。之后,便是四處尋找美食。如果不是小世子天生有一個狼鼻子,秦淵都不知道高州還有如此多好吃的野物。小世子最喜歡的是一種荔枝,因為正好在三月成熟,當(dāng)?shù)厝吮惴Q其為“三月紅”。這種荔枝又大又甜,直接挑了熟透的從樹上摘下來,剝了皮丟進(jìn)嘴里,比他在現(xiàn)代吃的那種所謂“空運直達(dá)”的好上一百倍。小世子每天都要吃上一大盤。平王殿下怕他吃多了體內(nèi)積濕,便任勞任怨地替他剝了,沾上鹽粒喂給他——可以說,伺候得十分到位。小世子只需翹著腳鼓著臉頰,動動牙齒嚼一嚼便好。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夫夫兩個的日子過得是相當(dāng)滋潤。這可苦了海晏幾人。原本應(yīng)該由平王殿下親自處理的大事全都落到了他們肩上,哥幾個每天苦兮兮地看著造船只、造弓弩,還要訓(xùn)練水軍、組建弓弩營。只有遇到無法自己做主的事的時候,他們才會硬著頭皮去打擾平王殿下。比如,此時。“如今所有船體均已造成,只要安好螺旋槳便能下水試航?!焙j坦Ь吹鼗氐?。平王殿下點點頭,問:“螺旋槳的材料可備齊?”海晏聞言,頓時苦了一張臉,“原本是備下了的,沒想到弓弩作坊那邊比預(yù)計用得多,便先緊著那邊了,螺旋槳便短了?!?/br>顧飛白緊跟著訴苦,“就這樣還不夠呢!京城那邊興許是覺察到什么,最近風(fēng)聲突然緊了起來,從前合作的幾家全都臨時變卦,弄得我焦頭爛額——我算服了,哥幾個上陣殺敵還行,真不是干這一塊的料!”海晏連連點頭,簡直不能更贊同。顧飛白抱著劍,納悶道:“說起來,某一自個兒管著那么大一座礦山,怎么就沒見他這么忙?”海晏笑笑,“不然他就能追到媳婦,你不行呢!”顧飛白不服氣,“你不也——”海晏挑眉,“我已經(jīng)有了?!?/br>顧飛白往河清身上瞅了一眼,不屑地哼道:“追了十幾年了,還沒讓人開竅,你還有臉說?”海晏指了指自己的臉。顧飛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平王殿下由著他們斗嘴,暗自思忖。嶺南只有一座小鐵礦,前段時間已經(jīng)讓他們挖空了。西北礦藏豐富,運輸卻麻煩。他沉默片刻,開口道:“如今只是開了個小頭,之后用得會更多,生鐵的供應(yīng)斷不能后繼無力,為今之計,便是盡快在嶺南境內(nèi)找到更多的礦脈。”海晏收起玩鬧的神色,躬身道:“屬下已派出諸多探礦的好手,想必不日便會有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