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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簡浩堪堪躲過。對戰(zhàn)暫時告一段落。簡浩看著小娘子滲出血珠的手腕,多少有些愧疚,別扭地說道:“喂,你的手流血了,快回家包扎一下吧!”說完,又從荷包里掏出一個金錠子,十分心疼地扔給她,“這是醫(yī)藥費,若是不夠便到平西將軍府去要。”小娘子毫不客氣地把金錠子接住,喜滋滋地裝到隨身的荷包里——那動作、那表情,在黎、安兩人看來,竟是無比地眼熟。小娘子拍拍荷包,繼而收住臉上的笑,揚起圓潤的下巴,脆生生地說:“當(dāng)然不夠!傷了姑奶奶一個金錠子就想糊弄過去?想得美!小白臉,把你的小狼賠給我,這件事就算兩清了!”簡浩從來沒見過比自己臉皮還厚的人,當(dāng)即瞪大眼睛,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至于“小狼”這樣的叫法,他本能地忽略了。小狼崽大概是聽明白了,這個小娘子打算挖墻角。小家伙一怒之下,像個鬼影子似的躥過去,一口咬斷她的荷包,得意地叼到了簡浩面前。簡小世子樂呵呵地把荷包拿到手里,拍拍小狼崽的腦袋,毫不吝嗇地夸獎道:“乖兒子,真棒!”小狼崽木著一張小臉,內(nèi)心十分糾結(jié)——怎么辦,好想鄙視他,然而被夸了,還是很高興呢!這回目瞪口呆地?fù)Q成了小娘子,她瞪著圓圓的杏眼,看看空蕩蕩的腰間,再看看小狼崽的嘴巴,最后視線落到簡浩的手上,一副茫然又委屈的模樣。平王殿下不知什么時候走過來,站到少女身邊,對簡浩說道:“浩浩,把錢袋還給小妹?!?/br>簡浩有點懵,剛才他看到秦淵出現(xiàn)的那一刻,原本已經(jīng)打算好了怎么鄙視他、怎么挖苦他、怎么不領(lǐng)他的情,然而,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平王殿下竟然站在了小娘子身邊,還幫她說話!簡小世子瞬間怒了,一把將荷包扔到了山坡下,大聲說道:“我偏不還,怎么了?”少女眼睜睜地看著錢袋滑落的方向,晶瑩的淚水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大大的眼睛里蓄積,眼瞅著就要到達(dá)一個臨界點。秦淵連忙將自己的錢袋解下來,放到她眼前,木著一張臉地說道:“小妹別哭,本王的錢袋給你?!?/br>小娘子根本不聽他的,反而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喊道:“我就要那個,就要我的那個!”那哭聲簡直驚天動地,震得人耳朵疼。秦淵無奈地揉著酸疼的額角。不知怎么的,簡浩心里猛地生出一股無名火,朝著小娘子大聲喊回去,“已經(jīng)扔了,就不給你!”“你賠我!賠我一模一樣的!”“就不賠!就不賠!”其余三人加一狼:……*最后,小娘子的家人聽到無比熟悉的哭聲,匆匆地找過來,再三承諾定然幫她找到荷包之后,才連哄帶騙地把人帶走了。小娘子走之前還哭唧唧地警告秦淵,“仲渠哥哥,他是壞人,他剛剛罵你!”秦淵連忙點點頭,“嗯,本王知道了?!币桓薄澳阙s緊走”的模樣。然而,這副樣子看在簡浩眼里卻變了味兒,大概相當(dāng)于“俯首帖耳”“言聽計從”之類的他說不上來的詞。簡小世子再也不想看到這個人,氣呼呼地跑走了。***安慕西在林子里熟悉臂弩的cao作,同時教導(dǎo)剛剛上手、正處于興奮期的黎書。簡小世子離得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泄憤似的拔了一棵半人高的蒿草,當(dāng)作大掃帚似的在地上劃拉來劃拉去,嘴里嘟嘟囔囔。“仲渠哥哥,他是壞人……仲渠哥哥,你是好人……人家最喜歡仲渠哥哥了!”簡小世子捏著嗓子,學(xué)著小娘子的聲音,到頭來把自己惡心得夠嗆。不期然地,身后傳來一個含著笑意的嗓音,“是嗎?”簡浩嚇得一激靈,手上的蒿草咻地一下,就揮了過去。平王殿下從容地抓住,挑眉一笑,“浩浩不是最喜歡我嗎?怎么,就這樣歡迎你的‘仲渠哥哥’?”簡小世子怒目而視,半晌,才憋出來一句,“秦淵,你個大渣男!”第61章重陽·英雄救美【biu地一下被射中】盡管平王殿下不明白“渣男”的含義,卻也能猜到百分之百不是好詞。雖然被罵了,還是要保持微笑。秦淵耐著性子,把人攬到懷里,好聲好氣地哄,“浩浩,不氣了。”簡小世子本能地反駁,“我才沒生氣!”平王殿下“嗯”了一聲,溫暖而干燥的大手放在卷毛腦袋上,順毛擼。熟悉的氣息,讓簡小世子沉醉了那么一會會兒,然后,他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一把將平王殿下推開,瞪著眼睛看著他。簡浩原本想說些難聽的話,然而剛剛被人家抱過,立馬翻臉的話又有些不忍心,糾結(jié)了一會兒干脆把蒿草扔下,轉(zhuǎn)身跑走了。平王殿下嘆了口氣,心里的無奈漸漸漫延。他的內(nèi)心深處,遠(yuǎn)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淡然篤定。***安慕西住的地方挨著安遠(yuǎn)侯府的臨時住所——那是他沒過繼之前的家,也是安陽長公主的婆家。秦朗和安子銘大概是過來找人,兩幫人就這樣在大門口遇上了。秦朗看到簡浩,自然沒有什么好臉色,然而他又偏要維持表面的儀態(tài),渾身上下都裝叉得不行。相比之下,簡小世子可就直接得多了,他把腰一叉,指著秦朗牛氣哄哄地嚷道:“喂,落湯雞,你不是要教訓(xùn)我嗎?小爺我來了,盡管把你的招子亮出來!”“你——”秦朗眉頭緊鎖,整個一副“明明氣得要死卻還要端著”的樣子。旁邊站出來一個身形瘦長的少年,乍一看竟然和安慕西有幾分相像,當(dāng)然氣質(zhì)就差很多了。少年一拱手,“早就聽聞簡家世子的風(fēng)儀,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饒是簡浩,都聽出了其中nongnong的諷刺。簡浩看看安慕西,又瞅了這人一眼,頓覺失望,“切,山寨貨!”安慕德面色驟變。他雖聽不懂“天狼語”,然而從簡小世子明顯不屑的語氣中也能猜出定然不是什么好話。安慕西原本的臉色也不太好,此時看到好友站在前面昂首叉腰的樣子,他的心突然就安定下來。兩相對比,一個氣憤隱忍,一個云淡風(fēng)輕,高下立見。安子銘眼見著兩位好友接連受辱,正要上前理論,卻被身后之人攔住。簡浩沒有注意到他,再次對著秦朗開口道:“打個賭怎么樣?”秦朗被他激起了壓抑許久的火氣,扭曲著一張俊臉,冷聲問道:“賭什么?”“就賭這次的收獲,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