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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說他是翻墻進來的。暗衛(wèi)們在外面守著,他原本打算問幾句話就走,卻沒想到,剛一進來就看到了簡浩閉著眼睛運筆如飛的模樣。——不得不說,這只小耗子總能帶給他驚喜。平王殿下看著手中清晰可辨的人像,暗自想著,這樣的技能若是放在大理寺,不知道會立下多少功勞。不然……向大理寺卿舉薦一番?他抬頭看向床上的小家伙,不期然對上那雙濕漉漉的眸子,軟軟的,像個小崽子。平王殿下暗嘆一聲,罷了,這樣單純(蠢)的性子,到了那種地方恐怕會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這是那日送酒的宮人?”簡浩點點頭,“你怎么知道?”平王殿下沒有告訴他自己也在追查這件事,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做。他把畫像折起來,放進了衣袖中。“誒?”簡浩有點急,“那個是給表哥的!”秦淵一聽,更不會還了,原本想好的問話也不再提,這張頭像肯定比眼前這只迷迷登登的小耗子“知道”得多。“連頭像都搶,有什么好看的?”簡浩哼了一聲,把臉扭過去,不看他。平王殿下看著小世子頭發(fā)卷卷的小腦殼,從袖中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圓盒,盒蓋打開,絲絲清涼的氣味撲入鼻間。簡小世子精神一振,頓時忘了自己還在生氣,脖子仰得高高的,好奇地問:“是什么?”“傷藥。”平王殿下彎起唇角。簡小世子眉頭一蹙,去扒他的手,“你受傷啦?在哪里,我看看!”聲音中滿是急切。平王殿下嘆了口氣,既無奈,又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動。“我沒受傷,受傷的另有其人?!?/br>簡浩眨眨眼,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秦淵毫不猶豫地掀起了床上的薄被。簡浩只覺身上一涼,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背過手去,抓被子,“不行不行,我沒穿褲子!”秦淵也愣了一下,他真的……沒想到。薄被之下,簡小世子只穿著一件滑滑的上衣,腰窩之下是紅紅腫腫的小圓屁股,愣生生地撅著——此時在他的注視下,似乎……更顯得紅撲撲,嫩乎乎。簡小世子羞得吱哇亂叫,“不許看不許看!”邊叫邊抓著被子,胡亂地往身上蓋。鬼使神差地,平王殿下抓住那只手,連同被子一起,扣在床頭。簡浩不顧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用另一只手去捂。紅紅的屁股蛋上覆著一只小白手,什么都遮不住,反而……更讓人移不開眼。平王殿下眸色一暗,心臟撲通撲通跳得急促。第44章七夕·報復【你是不是喜歡我】簡小世子自暴自棄地趴在軟枕上,晃著腦袋氣哼哼,“還沒見過上趕著給人涂藥的,還、還是涂屁股!”平王殿下面色平靜,心下卻狠狠壓抑著不斷翻涌的不明情緒。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為何獨獨對這只小耗子另眼相看。甚至,頂著對方明晃晃嫌棄的眼神,執(zhí)著地給他……涂屁股。平王殿下好想鄙視自己。簡小世子伸出小白胳膊,丟了一顆豆子到嘴里,含含渾渾地說道:“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平王殿下手一頓,心劇烈地跳了一下。他緊緊咬著牙關(guān),有些喘不過氣來。簡小世子咧開嘴,露出滿口豆渣子,“哈哈哈哈……嚇到了吧?哼,我跟你說,你可別對我太好,小心我拉上你一起斷袖子!”平王殿下抿了抿唇,在心里大聲地警告自己——這只邋里邋遢、傻里傻氣的小耗子,誰喜歡誰眼瞎!*坊間一直謠傳平王殿下是斷袖,其實真的只是謠傳而已。當年,秦淵的兄長仁帝即位之后發(fā)覺勢頭不對,便找了個由頭把他送去了嶺南。秦淵為此生了很大的氣,以為是仁帝做了皇帝之后忌憚他,便堵著氣走了,同時還偷走了仁帝最喜歡的女官。誰知才到嶺南一年,便傳來仁帝駕崩、秦盛即位的消息。秦淵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兵士都集結(jié)好了,打算殺回永安,然而,小少爺?shù)拇嬖诤腿实鄣拿匦抛屗坏貌焕潇o下來。秦盛為了安撫他,一字并肩王的封號沒有剝奪,嶺南軍印也沒有不自量力地收回,甚至還大加封賞。即便如此,秦淵卻從來不理他的昭令,整整十年,一次都沒回過永安,只在嶺南小心經(jīng)營,十足地成了個土皇帝。能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不得不歸功于仁帝的苦心謀劃和精心布置。至于為什么會傳出斷袖的消息,一來是因為剿匪之時秦淵當庭杖殺過一個女細作;二來是十年來他身負仇恨,實在無心女色。于是,在有心人的推動下,便漸漸地傳出他傾心男色的謠言來,這樣一來,就更沒有體面人家的女子愿意嫁作平王妃了。在此之前,秦淵于此并不在意。然而,小世子的一句話,卻讓他心里翻起驚濤駭浪——莫非,他真的是斷袖?平王殿下看向顧飛白,肩寬腿長,劍眉星目,的確是個標致的長相,然而,只要一想到他脫下衣服趴在床上的情景,平王殿下差點沒吐出來。視線轉(zhuǎn)到秦老九身上,平王殿下沒控制住自己,直接吐了。左膀右臂雙雙一呆,“主子莫不是病了?”林明知連忙把住秦淵的手腕,沒等他拒絕,便得出了結(jié)論,“實火旺,多憂思?!?/br>“怎么治?”顧飛白連忙問道。娶個媳婦就好了……林明知瞇著眼睛微微笑著,嘴上卻說:“簡小世子的事盡快查出來,王爺?shù)牟”隳芎萌ヒ话搿!?/br>顧飛白恍然大悟——原來王爺是憂心他們辦事不利!頓時無比自責。于是,顧飛白便叫上海晏、河清以及某家兄弟,幾乎全體出動,千方百計地打入了后宮之中。就在太子殿下還在細細籌劃著如何向皇帝證明他和簡浩的清白時,平王府眾人已經(jīng)找到了那個白臉太監(jiān)。好在,他并沒有被辰妃滅口。并非辰妃不夠狠,而是她身邊的人不夠忠心,再加上小太監(jiān)有個靠得住的“干爹”,這才叫他逃了出來。然而,前腳剛逃皇宮,后腳便被顧飛白捉了個正著。這人是個十足的軟骨頭,平王殿下冷著臉往他跟前一站,刑具都還沒拿出來,他便一五一十地招了。正是因為“干爹”的存在,他知道得可真不少,何人主使,都有誰參與,用得什么藥,目的為何,秦淵叫人一一核對,竟是分毫不差。當然,僅憑小太監(jiān)的說辭和他們私下查訪,并沒有切實的證據(jù),然而,又能怎么樣?平王殿下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