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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淵有意隱瞞身份,莫管家自然看不出來,只說是位身材高大、樣貌英俊的爺,對方不愿透露姓名。簡浩撓了撓耳朵,腦殼都想疼來也沒想出來是誰——于是,權(quán)當(dāng)自己魅力無邊,有的是人出手相助好了。第二天天一亮,他的耳朵便恢復(fù)正常。簡浩并不知道,前一天晚上,由于自己的變化如何牽動了三個人的心。因此,這件事除了秦淵、安雅長公主和蘭心管家外,就連簡浩自己都不知道。至于“把小殿下送回來的人是否知道”這個問題,蘭心管家起初十分憂心,然而,安雅長公主卻是一副淡定的模樣,似乎內(nèi)心已經(jīng)有了決斷。蘭心管家也便安下心來。第20章清明·皇陵【捉了一只貓媳婦】簡浩再次見到秦淵,是在清明節(jié)那天。朝廷休沐五日,百官要祭祖,皇家亦有要懷念和祭奠之人。簡浩是太子的伴讀,也是太子母家的表弟,秦翔帶著他去了母妃的皇陵——穆德賢妃陵,于情于理都說得過去。太子殿下在賢妃墓前哭了一通鼻子,簡浩在旁邊乖乖地待著,給這個記憶中對原身不錯的姑姑燒了些金箔紙錢。他還說了些老夫人的事,諸如身體健康,每頓都能吃下半碗飯,叫她不要惦記之類的,秦翔聽得呆呆的,也忘了哭,一時間對他更是喜歡得緊。回去的時候,秦翔原本還想拉著簡浩進(jìn)宮,或許還存了把他留下的心思。簡浩直接了當(dāng)?shù)鼐芙^道:“天氣不好,可能會下雨,我不去了?!?/br>還有一個原因,他答應(yīng)了安雅長公主要回去吃飯。最重要的是,他不樂意和秦翔單獨(dú)在一起。秦翔見他說得堅(jiān)決,只得退而求其次,“那我捎你一程吧,把你送回公主府我再回宮。”秦翔單獨(d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用“我”自稱。簡浩并不買賬,“我自己走回去,正好……當(dāng)作踏青?!?/br>他不擅說謊,甚至在此之前連搪塞的話都少有,說完之后覺得有些心虛,便沖著秦翔笑了笑。美人一笑,猶如三月初暖,繁花綻放,太子殿下迷暈了頭,于是再不堅(jiān)持,如簡浩所愿般自己走了。看著太子儀仗漸行漸遠(yuǎn),簡浩這才松了口氣。雖然秦翔對他不錯,他還是本能地心存戒備。突然,不知什么地方傳來隱隱的貓叫,聽上去細(xì)細(xì)弱弱,讓人心里癢癢的。簡浩動了動耳朵,悄悄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摸了過去。一只小野貓,生在這里恐怕會餓死,還不如讓他捉回去給二殿下做媳婦。他們家的小暴力狂二殿下是只小公貓,這是養(yǎng)貓的大叔告訴他的。走了很長一段路,都已經(jīng)出了賢妃的陵園,簡浩才看到那只小白貓的身影。他下意義地摸摸自己的耳朵,暗自納悶——是它跑得太快,還是我的聽力太好?簡浩已經(jīng)不止一次發(fā)現(xiàn),自從重生以來他的聽力變得越來越好,只要他想聽,甚至連千米之外的鳥叫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那只小白貓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跟蹤狂,扭過腦袋朝地翻了個白眼,然后嗖地一下躥過圍墻,跳進(jìn)了不知道哪位皇室成員的陵墓。平日里被二殿下又抓又撓又鄙視的情景浮上心頭,簡浩反倒較上了勁——今天非抓到你不可!他也不管會不會犯忌諱,手腳并用地躥上矮墻,翻了進(jìn)去。墻內(nèi)是一片濃密的草叢,簡浩老道地丟了顆石子下去,發(fā)現(xiàn)并不深。然而,他剛剛跳到草叢里,便聽到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大膽狂徒,竟敢擅闖皇陵!”簡浩嚇得一愣,還沒來得及解釋,一排亮閃閃的長矛便齊刷刷地伸到了眼前。兵戎相向,簡浩反倒硬氣起來,“我看誰敢動手!”羽林軍中尉蕭默有些為難,按律,擅闖皇陵者皆是死罪。然而,他又不瞎。眼瞅著對方穿著一身世子冕服,長得又是一副白生生嫩嫩乎乎的西域模樣,稍微想想大概也能猜到他的身份。他還真不敢動手。然而,這位不安安生生在公主府待著,跑到皇陵來做什么?還是這樣一副囂張的模樣。——真想揍他一頓呀!當(dāng)然,蕭默蕭中尉也只是想想而已,很快秦淵便走了過來。腳步,似乎略微匆忙。“何事?”平王殿下似乎心情不太好,英俊的臉都要板成一塊玄鐵了。蕭默收起長矛,抱拳回道:“回王爺?shù)脑?,有人闖進(jìn)皇陵,意圖不軌!”簡浩一聽就火了,“你才意圖不軌!我是來找我的貓的,是不是你捉了我的貓?”秦淵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沉聲說道:“過來?!?/br>若是以往,簡浩是絕對不會聽這種命令性的話的,然而此時,一種野生動物般的直覺告訴他——跟著秦淵走才是最安全的。于是,簡小世子拍拍屁股,識趣地跑到了秦淵身邊。平王殿下轉(zhuǎn)身走回旁邊的甬道上,簡小世子撇撇嘴,顛顛地跟上。蕭默等人交流了一個眼神兒,到底沒說什么。甬路兩旁種著高大的槐樹,此時樹葉已經(jīng)長得有銅錢那么大,樹葉掩映間掛著一串串白色的花骨朵。更為顯眼的是一座座高大的石像,仰著腦袋一個個看過去,有些眼暈。長長的路上十分安靜,連個螞蟻都沒有。四處都透露著一股莊嚴(yán)、肅殺之感。簡浩心里有種小小的不安,開始沒話找話。“你的大白馬呢?”“在王府。”“改天一起去騎馬呀,唔,不知道哪里還有跑馬場……”西山馬場已經(jīng)拆了,里面的馬匹全部轉(zhuǎn)移,方圓百里之內(nèi)都有重兵把守,等閑人連靠近都不能。平王殿下突然停下腳步,視線看向簡浩的耳朵,“你知不知道……”“什么?”簡浩下意識地?fù)狭藫希洁斓?,“最近耳朵都好癢?!?/br>秦淵眼瞅著那只圓圓的耳廓動了動,是正常人難以完成的動作。——看來,他還不知道。秦淵收回視線,繼續(xù)往前走,眼看著就要走出陵墓的范圍。簡浩左右張望了一番,忍不住問道:“你的車駕呢?”“沒跟來?!?/br>簡浩一愣,看看來時的路,又看看仿佛仿佛漫長無盡頭的通道,“你不會打算就這樣走出去吧?”秦淵沉默地繼續(xù)走著,那樣子等同于默認(rèn)。簡小世子哀叫一聲,開始耍賴,“好累呀,不想走了,叫你的手下過來接咱們吧!”秦淵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熟悉他的人一定不難看出,平王殿下眼中的無奈。“你們這種身份的人一定都有暗衛(wèi)吧?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