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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太過仁慈改變主意,那么積極跑腿傳話干嘛? 來回窮折騰不說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蠻橫認定為“不尊上令”。 有這會功夫還不如打開手機看看夫人和便宜兒子在北海道拍的旅行照片……是愛麗絲不夠刁蠻可愛還是夫人不夠火辣漂亮?為什么要把時間浪費在一個老瘋子身上。 翻開手機吸照片吸得不亦樂乎的長發(fā)男人在兩個小時后得到了任務的1.0刷新版本:“醫(yī)生, 讓黑蜥蜴直接去給我把那些野碼頭統(tǒng)統(tǒng)炸了。我就不信那群老緬還能找到比Port Mafia更好的保/護/傘!” 就極端程度而言,這大概是終極版本的藍本,應該還沒達到老首領的心理預期。 果然, 又過了半個小時2.0版再次發(fā)送:“讓黑蜥蜴去給我炸野碼頭,再叫游擊隊出動給我殺光那些不聽話的搬運工,一個不留。不想為我辦事就不用辦了, 以后什么事兒也別辦?!?/br> “是,首領?!?/br> 嗯, 這才是如今Port Mafia的正常cao作, sao不sao不知道,反正聽上去相當莽。 他懶洋洋的又拖了二十分鐘,這才起身邊打電話邊向外走——打電話是為了傳遞任務,隨隊出行是為了監(jiān)視。 哪怕心腹和養(yǎng)子帶隊, 首領也無法信任他們。為了不被蒙蔽,他命令自己的醫(yī)生跟隨行動并匯報細節(jié)。山田和森,互相厭惡的兩人總是不竭余力的給對方抹黑添堵,對另一個人的疏忽差錯從來不肯有絲毫隱瞞,這正是首領想要的。 他們斗得越兇,他的地位越穩(wěn)固,幾乎可以不必擔心被年輕人們趕下權利的寶座。 只是幾乎…… 森鷗外想想,還是選擇跟著游擊隊看熱鬧好了,炸碼頭有什么可看的?跟著一群人沿海岸線跑那么大一圈,這一年的運動量都不夠往里填。 他一邊走著神一邊來到隊伍集結的平臺,黑蜥蜴已經(jīng)先行領命出發(fā),只留下了游擊隊還在確認該找哪個裝卸會社做目標??偛荒苷娴纳岛鹾跻宦窔⑦^去半個不留啊,Port Mafia的船上下貨也得有人cao作不是? 森鷗外遠遠就看見臉色半黑的山田站在隊首等待最后的指令,他掛上皮笑rou不笑的表情上前打招呼:“呀~山田先生,X地X會社,具體任務明白了嗎?真高興和您成為合作搭檔?!?/br> 醫(yī)生笑得一臉無辜,眼神中卻透出勝利者高高在上的驕傲,直接戳爆了山田的自尊心。 “……出發(fā)!” 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總是頻頻惹得養(yǎng)父起疑,手里的權利被削掉大半,山田不敢在這個時候讓自己顯得囂張跋扈,冷哼一聲帶著人驅車出門找別人茬。 …… 自古以來,碼頭的運輸工人為了維護自己的微薄利益總會聚在一起形成帶有顏色性質的行會組織,這種組織會在某些條件下發(fā)展成為自衛(wèi)集團,再進一步便是黑道的雛形。不過如今橫濱的里世界就像大過本體面積的心理陰影一樣盤踞在城市里,這種半黑半白的行會也就不太能讓人看得上眼。 Port Mafia開著車風風火火闖進不受自家控制的碼頭裝卸公司,毫無解釋踹開門提槍就是一陣突突突,被裹挾在隊伍里的森先生打了個哈欠——毫無靈魂浪費子彈的行為,完全讓人提不起興趣。 捂著嘴的手在哈欠打完后順便抹掉眼角生理性淚水,青年一臉無聊。眼見身邊的黑西裝開始挨個檢查尸體補刀,他百無聊賴向窗外看去。 一片溫柔又安靜的海,風從海上吹來,吹起他扎起來的柔軟頭發(fā)。無論從什么角度看橫濱都很美,假若城市會變成人類的模樣,她一定是那種和夫人不相上下的美人兒。 森鷗外收回目光耐著性子等待腦子不大好的同僚們不斷推進工作進度,沒過一會兒就有充當搜索隊的人回來向山田報告情況。前幾個人都沒什么問題,只有留在最后的一個猶猶豫豫上前開口:“我們在后門外面發(fā)現(xiàn)了一顆樹……” 山田皺皺眉忍住抬腳踹飛這人的念頭沒好氣道:“樹有什么值得拿出來說的,你是不是想調去撿尸體!” 那人都快哭出來了:“不是啊,樹上掛著個孩子的尸體,您看……?” 正常人都做不出把一個孩子活活吊死在樹上這種可怕的事,哪怕Port Mafia也覺得這幅場面催得人冷氣拼命從骨頭縫里往外冒。 山田才不想多管什么樹上吊死沒吊死的孩子,但他很樂意給森鷗外找點事:“請森醫(yī)生過去看看?!?/br> 于是正無聊到冒泡的前軍醫(yī)就跟著來報告的人去看那個“被吊死的孩子”了。 真是……死法奇葩的人都比這群蠢貨有趣! ——“所以,你們已經(jīng)蠢到了分不清活人和死人的地步了嗎?” 森鷗外嘆了口氣:“我請求你們,至少把能夠確定的事當做重要消息上報,而不是僅憑臆想和猜測行嗎?” 這個樹上掛著的孩子顯然還有口氣沒咽,而且看他的樣子一時半會兒也咽不下去。聽到醫(yī)生開了嘲諷,搞出烏龍的游擊隊員抖著手上前截斷繩子,吊在上面的黑發(fā)少年“噗通”一聲掉下來,滾了一圈滾到森先生腳前。 這孩子約莫和森先生的便宜兒子中原中也差不多大小,圓圓的包子臉上帶了幾分奶膘。他五官生得極好,在這個年齡段看上去更像是個文弱精致的小姑娘,可以想象將來長大了絕對會讓女孩子們?yōu)橹奁?/br> 守備范圍絕對不包括可愛男孩子的森先生盯著腳下的少年摸摸下巴,這顆毛絨絨的腦袋……很有些眼熟,大概是曾被他在小本本上記過一筆的倒霉家伙。 為了一直以來藏在心里的目標,沒什么是森鷗外不敢犧牲掉的東西。包括他自己,包括夫人……額,這個還是算了,不要輕易惹怒岳父大人。 摔在地上的疼痛讓這少年蘇醒過來。 他額角上好像被曾人狠狠給了一槍托,淌在臉上的血已經(jīng)發(fā)黑,鳶色的眼睛無精打采,就像是沒能得到圣誕節(jié)禮物的驕縱小少爺。 除了襯衣上變成紅褐色的血痕外,男孩雙手手腕處皮開rou綻,整整齊齊的幾道裂口錯落有致。 看傷痕的走勢和變化……割腕自殺,顯而易見的失敗了。 所以,掛在樹上尋死這種事大約也是他自己做的,只是不明白為什么挑了別人會社后門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