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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很奇怪的夢。第一個夢相當詭異,沒頭沒尾的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就像是被囚在牢籠里的困獸,沒有渴求著逃離反而無比歡欣?至于第二個夢境就更加奇怪了,那是一個擺放著老舊珍貴的古董以及真皮沙發(fā)的客廳,頭頂上的水晶吊燈折射著耀眼的光芒。沙發(fā)上坐著一群或是貴婦或是西裝革履的人,夢里看不清他們的模樣和表情,只能依稀看出他們似乎在談論一個被圍在其中的少年。那個少年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讓林曦無比驚訝,如果沒猜錯那不就是殼子的少年時期嗎?那張臉和現(xiàn)在的他簡直是一模一樣。讓林曦感到奇怪的是,如果這個少年就是殼子蘇煦臻的話,那他又是以誰的視角在看這一幕?就在這時林曦感受到了視線主人強烈情緒,那是不滿夾雜著厭惡,強烈得讓他腦殼發(fā)疼。然后林曦就醒了。他并沒有殼子的記憶,所以不能斷定少年一定就是殼子。但如果這是殼子的記憶,他應該不可能直接感受到第三人的情緒,哪怕是記憶斷片也該代入自己才是。所以這兩個語焉不詳夢境到底是什么意思?無暇思考下去,林曦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xue躺了好一會才起來穿衣洗漱。走到客廳的時候發(fā)現(xiàn)桌子上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這幾天要休息一下。怎么會突然就要休息呢?林曦覺得這里面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但是線索太少都找不到關(guān)聯(lián)的點。林曦隨便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然后又去了畫室??粗嫾埳弦呀?jīng)能看出輪廓的畫忽然就有些煩躁,他把那張紙從畫板上用力的扯下來然后揉成一團,扔到角落里。拿起旁邊的鉛筆又開始了構(gòu)思,然后嘗試性的下筆。他這一畫又是一整天。第二天一早俞周就打電話給他了,今天要交作品所以就順道等他一起出門。結(jié)果在紅綠燈前看到林曦的時候俞周真是驚呆了,外面30°的夏天他竟然還穿著一件外套。嚇得他趕緊走過去把他手里的課本和畫板接了過去,“只是一幅素描作業(yè)而已你沒必要這么拼命吧?”林曦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懨懨的,那張臉看起來有些不自然的紅潤。俞周伸手在他的額頭上一探,簡直燙手的可以,“你發(fā)燒了!我送你去醫(yī)務室躺躺,你說你這副模樣好好在家待著得了,還跑出來做什么啊……”他先是把林曦帶到校醫(yī)室躺下然后帶著他的作業(yè)回去上課。林曦在校醫(yī)室吃了藥之后就吊著葡萄糖睡了一早上,俞周上完課帶著白粥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退燒了。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退燒了之后,俞周才松了一口氣,“退燒了就好,下午沒課你就回家好好睡一覺吧。對了,上午的課老師對你畫可是贊不絕口,還說是這批學生里素描畫得最有意境的一個?!?/br>林曦原本的素描作品是家里的植物,做了那個詭異的夢開始就換了想法。校醫(yī)室外趙銘啟手里拿著一張紙,靜靜的聽著里面兩個人談論夢境。那是一副素描畫。畫紙上是一扇鐵柵欄的大門,門內(nèi)是一個被拉長的影子,看起來有些孤獨和寂寥。門外飛過幾只黑色的烏鴉,地上還有幾只死去的烏鴉。右下角寫著,。作者一欄用著清秀的小楷字體寫著‘蘇煦臻’三個字。☆、第11章.09我的室友不是人05三千世界鴉殺盡,與君共寢到天明。這句話在某種意義上可以這么解釋,烏鴉在某個地方代表著黎明。所以三千世界鴉殺盡意思是期待黎明不要到來,能如此共寢直到天明。這幅素描里,門內(nèi)的影子充滿了孤獨寂寥之感。門外有飛過的三三兩兩的烏鴉,地上還有死去的烏鴉。這代表著影子并不喜歡黎明的到來,這里面似乎掩藏了什么。黑暗本就暗示孤獨和寂寥,但是與此產(chǎn)生的反差卻是不希望光明的到來。這種強烈的矛盾會讓看畫的人不自覺有幾分惆悵和唏噓。俞周看到這畫倒沒有太多感覺,就只覺得他為了畫這個把自己折騰到這個地步實在不值得。在他眼里大概沒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因為只要活著任何事情都可能發(fā)生。林曦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你這才多大就開始感嘆活著和死亡?”又給林曦盛了滿滿一碗粥的俞周不以為意,“我父母走得早,我大哥從小就這么教我的。教我什么是生活,讓我自己選擇想過的生活,就像是堅實的后盾一樣?!?/br>林曦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能夠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你大哥真讓人佩服?!?/br>說起自家大哥,俞周眼睛都發(fā)亮了,“對啊對啊,我大哥可厲害了,我跟你說啊……”接下來的時間林曦都在聽俞周炫耀自家哥哥,忽然間腦海里有一個場景迅速閃過。他好像在扯著誰的衣袖撕心裂肺的哭著喊……‘哥哥’?那個男人西裝革履的走在面前,自己似乎在拼命解釋些什么。他拉扯著男人的袖子阻止他往前走,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拐了個急速的彎朝著路邊的綠化帶駛過來——世界瞬間只剩下黑和白,還有一些看不清的斷片在眼前飛速閃過。說到興起的俞周忽然發(fā)現(xiàn)林曦不動了,拿著碗匙的手頓在空中,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僵硬。“小臻!”“——!”林曦猛地回過神來,空洞的眸子不住的落下眼淚卻毫不自知。他伸手在臉上抹了一下,摸到一片冰涼的水跡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流眼淚了。轉(zhuǎn)過頭看到俞周一臉擔心的表情,林曦才有返回現(xiàn)實的真實感。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顫抖的手一下子失了力氣一般把碗匙摔到碗里,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那種面對死亡的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因為沒辦法控制身體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盯著那輛轎車朝著他們的方向沖過來。他看不清男人的長相,也不知道這些到底是誰的記憶。根據(jù)聲音和體形來看,林曦猜測是殼子的記憶沒錯,但是那個哥哥又是什么情況?然后他想起第一次醒來的狀況,房間里沒有任何生活的痕跡也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身份證上的信息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地址,沒什么特別。那輛車撞過來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來看并沒有多大問題,但那個男人呢?林曦忽然對殼子的過去有了幾分好奇。“小臻,你說話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