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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得罪了他,只道孕婦果然脾氣古怪,也只好告退。他看著那些丫鬟離開后,旋即又溫言道:“不管再怎么不方便,我晚上都會來看你?!?/br>“吹寒,你實在不必如此辛苦……”“有什么辛苦的,不過跑一趟罷了?!?/br>“可是我晚上睡著了,也見不著你啊。反正等出了山莊,還有相見的時候,又何必急在這一時。”聽他這么說,藍(lán)吹寒也只好放棄。兩人沒說多久的話,便有丫鬟敲門,說是為少夫人準(zhǔn)備的新房已經(jīng)布置好了,請少夫人前去一看。藍(lán)吹寒眉心一皺,只好沉著臉先離去。方棠溪也是毫無辦法。他初時只想著,吹寒假扮婦人,早晚有知難而退的一天,到時彼此都能解脫??墒?,現(xiàn)在這么耗下去,看著吹寒受苦,他卻先感到心疼。想了一想,他召來了主管山莊財務(wù)的錢管事,道:“今年新得的香羅茶,給少夫人多送去一些,他愛喝。不要說是我說的。”錢管事是莊中老人,聞言只覺啼笑皆非:“少爺,你對少夫人好是天經(jīng)地義的,怎么還藏著掖著?”他道:“錢叔不必多管,按著我說的話去做便可?!?/br>錢管事以為只是小夫妻之間的情趣,也不以為意:“少爺叫我來,就是為的這個?”“自然不是。何管事在云蹤馬場,做得還好么?”“這年輕人不得了?!卞X管事嘖嘖道,“做事八面玲瓏,滴水不漏?!彪S即將何十九曾經(jīng)想賄賂他的事說了出來。方棠溪沉默一會兒說:“年紀(jì)輕輕就能如此機(jī)敏,想必以前吃了很多苦。但是這樣的話,不免讓人提防。若錢叔看得起他,就多指點他一些,讓他少走些彎路。”方棠溪是錢管事看著長大的,和何十九年紀(jì)相若,卻是這么老氣橫秋了。錢管事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少爺放心,云蹤馬場所有人都對他服氣得很,以后他必是可造之材?!?/br>“如此甚好。我是打算以后五大馬場找個總管,錢叔,幫我多留意他吧?!?/br>“少夫人不成么?依小人看,少夫人巾幗不讓須眉,沉穩(wěn)果決,難怪老夫人看重她?!?/br>“他生性散淡,不喜歡這些俗事,久了總會厭煩的?!?/br>“少爺對少夫人果然十分了解,難得三年多了,少爺和少夫人還如此恩愛?!?/br>方棠溪淡淡一笑,也不多言。旁人看他們一個殘疾,一個相貌平凡,便都以為他們是勉強(qiáng)促成的怨偶,結(jié)果他們你情我儂地過了三年,便對他們大加贊嘆。誰又知道,他們其實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恩愛,他為吹寒?dāng)嗔送?,吹寒對他很是忍耐包容,若說是愛情,卻是差得遠(yuǎn)。不過,私心來說,他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也沒有別的想法了。“和大風(fēng)馬場的爭斗死傷多么?”“只傷了三人,已安排好撫恤事宜。何管事武功高強(qiáng),劍法出眾,把此事料理得妥帖,而且那天少爺還有好友到場,威懾群雄,想必大風(fēng)馬場以后再也不敢進(jìn)犯?!卞X管事捻須微笑。“我的好友到場?”“正是。少爺不知道么?”“他生得什么模樣?”“他蒙著面,一身黑衣,口音似是中原人士,氣勢武功均是驚人,用的是重劍,劍法亦是雄渾。江湖上近來也沒有用重劍的名俠,莫非是少爺昔日認(rèn)識的隱士?”方棠溪搖了搖頭:“認(rèn)識的人太多,想不起來了?!?/br>錢管事武功不髙,但對江湖上的武功門派如數(shù)家珍,連他都瞞過了,那吹寒的身分的確是無人知曉,他心底安心了些許。錢管事又與他說了些事,發(fā)現(xiàn)他似乎有些倦意,便知趣地告退。方棠溪三年前回莊時發(fā)白殘疾,讓人很是擔(dān)憂,老夫人篤信娶妻生子能讓他改命,他雖娶了個容貌平凡的妻子,現(xiàn)在妻子也有了身孕,一切都似乎向極好的方向轉(zhuǎn)變。-自從少夫人有了身孕,老夫人的重心轉(zhuǎn)移,對少夫人虛寒問暖,連方棠溪這個兒子都不像以前那么搭理了,方棠溪不由得啼笑皆非。或許有了孫子,母親也就不再介意他身邊有沒有人了,到時吹寒再離開,也就不那么引人注意。近段時間,他睡得很沉,頭一沾床就覺困倦,半夜忽然被腿部的疼痛疼醒,翻身時才恍然驚覺,雙腿失去控制,就連翻身都很是困難。看到更漏已到三更,他忽口渴,往床下一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廝趴在大床的搭腳處,睡得極是香甜。他不忍打擾,伸手出去,揉捏自己疼得鉆心的膝蓋。他的義兄神醫(yī)薛不二曾經(jīng)說過,他的腿即便時常按摩,也會時不時地隱隱作痛。這痛楚八、九日就會發(fā)作一次,幾乎都在夜間,很是難忍,他實是不想發(fā)作時驚到自己的枕邊人,才不得不和吹寒分床。不過,他也沒有騙吹寒,與意中人同榻而眠,耳畔聽到他的呼吸,實是讓人無法安睡。雖說可以用拐杖能行走一些,但也只是仗著他臂力支撐身體,下肢全然無力,這樣的鍛煉自然是微乎其微。有時他會想,自己整個人如今也只剩下一半,活著可笑可憐,還有什么用處。但這樣的念頭不過想一想,就拋棄了。第三章疼痛似乎舒緩了些許,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忽聽得窗欞有輕微的聲響。“誰?”他低喝了一聲,順手便要去拔掛在床頭的長劍。一個黑裳人影從窗外輕輕躍入,隨手用一枚銅錢,打在了朦朧欲醒的小廝睡xue上,走到他床前。“是我?!泵擅娴暮谝履凶映断铝嗣娼?,露出一張絕世俊美的容顏。方棠溪松開了拔劍的手,干笑了一聲:“怎么不從門外進(jìn)來?”“門從里面閂上了?!彼{(lán)吹寒回答得十分簡潔,看了他半晌,忽然伸手?jǐn)堊×怂难?,“這么多天不見,我好想你,小棠?!?/br>如斯俊美的面容近在眼前,偏偏說出這樣親密的一句話,方棠溪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心中卻又像是飲下了一碗蜜水,無限歡喜:“你怎么這么晚還過來?”“我都安排好了,今晚就走,山莊下就有馬車。”“就這么走恐怕不行?!狈教南嘈?,“一個殘廢,一個孕婦,忽然從莊里消失了,只會讓人以為是綁票。留一封書信再走吧?!?/br>“也好?!彼{(lán)吹寒起身便去取文房四寶。因方棠溪閉門不出,這間臥室極為寬敞,所有的東西都很是齊全。方棠溪旋即寫了信,說是妻子感覺待在山莊中憋悶,正好有好友過來,于是請他幫忙,一同離開山莊散心。他留書出走幾乎成了習(xí)慣,直接讓藍(lán)吹寒將信揣到了那小廝的懷里,也不必叫醒小廝為自己留話,以后時不時寫信,讓人送回家便可。看到吹寒已經(jīng)不做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