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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然后張開大嘴,“啊嗚”一聲,把元蘅整個上半身咬住。 元蘅身體小,掙扎不動,小白是真的想把他吞進(jìn)身體,他扒拉不開小白的嘴巴,悶在蛇嘴里,氣急敗壞:“快來幫我把他弄走!” 虞棠:“噗?!?/br> 她為誤會元蘅內(nèi)疚一下,看來不是元蘅欺負(fù)小白,而是他們的日常就是相愛相殺。 小白還暈乎乎著,等金色的豎瞳映出虞棠的身影時,“咻”的一下,蛇身湊到虞棠面前。 或許是半條醉蛇,平時的英武威風(fēng)大打折扣,反而有點(diǎn)呆萌,它輕輕用頭蹭蹭虞棠臉頰,很是親昵。 自己送上門來的,虞棠毫不客氣,趕緊上手,揉揉它碩大的蛇頭,冰涼的,鱗片雖然細(xì)碎,但摸起來很光滑,太舒服了。 她盤到小白了! 趁著這個機(jī)會,虞棠又狠狠盤一把。 小白也很快樂,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虞棠聽不懂,問元蘅:“什么意思啊?” 元蘅不情不愿地當(dāng)翻譯:“小白說,它后背很舒服?!?/br> 虞棠疑惑,問:“為什么這么說?” 小白又“嘶嘶”了兩聲,彎曲上身,把虞棠往自己身邊推。 元蘅呵呵兩聲,頗為鄙視:“它不是蛇,是狗吧!” 虞棠“啊?”了聲,元蘅才說:“它說,它后背很舒服,不像陸梟說的不舒服,所以讓你去它后背坐一坐,就知道到底舒服不了。” 虞棠想起來了,那是小洞天里發(fā)生的事,當(dāng)時她特想盤小白,結(jié)果陸梟說它坐著不舒服。都這么久了,小白還耿耿于懷,看來被主人否認(rèn),在它幼小的心靈留下創(chuàng)傷。 有點(diǎn)可憐。 但虞棠還是想笑,陸梟這條靈獸,和英俊蛇表不一樣,怎么那么呆萌?。?/br> 為了治愈它的創(chuàng)傷,虞棠說:“好啊,我這就來,馱人的小白最棒了?!?/br> 虞棠的夸獎讓小白高興得扭了扭軀干,元蘅則嫌棄地“噫”了聲。 小白矮下身子,虞棠坐上去。 小白是有得意的資本的,它身上鱗片雖細(xì)碎,但都往一個方向,很光滑,而且很涼快,即使在上面坐久了,仍不會覺得不舒服。 這種坐墊,可遇不可求啊。 虞棠還沒來得再夸,忽然察覺小白晃了晃。 等等,這車不穩(wěn)啊。 哦對,小白是醉駕! 它身體里的靈力還沒消化完,這就上路了,滑行五步歪三步,左搖右擺,差點(diǎn)就能在地上畫出九州大陸山河錦繡。 虞棠后悔了,而且蛇身太滑了,沒有一點(diǎn)能抓緊地方,她要凌亂了,叫小白:“小白,我知道你身上舒服了,能停下來嗎?” 小白蛇音高高地:“嘶!” 元蘅的翻譯傳來:“它說,它很開心,讓你別介意,盡情享受就是?!?/br> 虞棠心情復(fù)雜,再“享受”下去,她要暈蛇了。 不行,她要跳蛇,低頭開始找陸點(diǎn),忽的,只聽遠(yuǎn)處一聲低喝:“元蘅、小白!” 元蘅慌張起來,喊道:“小白,陸梟來了!” 小白也慌了。 他們就像兩個偷溜出來玩的小孩被大人抓住一樣。 他們慌,虞棠更慌,因?yàn)樾“组_啟瘋狂蛇行模式,虞棠怕被甩出去摔成腦震蕩,連忙死死地抱住小白。 半醉的小白還以為自己走的是直道,稀里糊涂的,前面就是湖水,居然就這樣一頭扎進(jìn)去了! 嘩啦一聲,激蕩起好大一朵水花—— 下一瞬,陸梟御劍自半空落下。 元蘅立刻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陸梟,小白偷喝湖水,暈倒掉進(jìn)湖里?!彪m然是他帶小白來這里的,但論惡人先告狀,他是有一套的。 陸梟長手一伸,小白感受到他契約的召喚,瞬間變成手臂大小,然而這一摔到湖里,又喝了幾口湖水,瞬間暈乎乎的,又軟成一條廢蛇。 陸梟先收起小白收,看了眼元蘅,眉目不快。 元蘅兩眼一閉,脖子一縮:“先別急著教訓(xùn)我。” “娘親還在湖里呢!” 陸梟忽的抬眼,盯著元蘅:“你,說什么?” 元蘅指著湖里,說:“娘親她在湖里??!” 順著元蘅肥肥的手指,湖面冒出幾個小泡泡。 咕嚕咕嚕…… 虞棠連忙捂住嘴巴。 雖然她捂住嘴巴,但好像還是嗆了一點(diǎn)點(diǎn)湖水。 這湖水靈力十分充足。 因?yàn)榱柘鰰诮疸y臺舉辦,修士斗法常年累月,湖水便溶入了許多靈力,如果不小心喝上一口,夠她這小練氣受的,甚至,可能就此把她丹田沖壞。 她不想死。 虞棠瘋狂揮動雙手,可是,好不容易快到湖面,身體卻越來越乏力,那一點(diǎn)湖水進(jìn)入她口中后,她四肢麻木起來。 快撐不住了,如果不小心脫力…… 她可能會沉入湖底。 不知道該多痛苦。 忽然,一只強(qiáng)壯的手臂破開湖面,沖入湖水中,緊緊抓住她的手腕。 和冰冷的湖水相比,那手心的溫度極為灼熱,燙得虞棠清醒一些,接著只覺渾身一輕,一股極大的力氣把她提出湖水,她下意識抬眼—— 背著光,日光在他鬢角留下芒點(diǎn),襯他星眸一點(diǎn)浩然。 時間這一瞬靜默,濺開的水花在空中凝固,折出細(xì)碎的暉色,入眼之處,他雙目微圓睜,或有驚詫,眼角淚痣便也活了似的,沖破他完美的冷淡。 這么耀眼的人,這么近的距離。 虞棠甚至以為她在做夢,忍不住瞇眼。 她懷疑嗆的那一點(diǎn)湖水發(fā)作了,不然,她怎么會在他眼中看到驚喜呢? 果然,她很快感到渾身乏力,趕緊趴在岸邊,大口喘著氣。 陸梟在她身邊,好像動了,也好像沒有動,好像說話了,也好像沒說。 虞棠不清楚,這種感覺就像喝了后勁很強(qiáng)的酒,五感都麻痹了,只有意識還稍微清醒。 她試著撐起胳膊,想要爬出湖里。 然而和每個醉鬼一樣,她根本沒那個力氣,卻一本正經(jīng)地努力著,明明很用力的樣子,卻始終爬不上岸。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好像聽到他極輕一聲笑,低低的,帶著尾韻,輕擊她鼓膜。 她更醉了。 他輕說一聲:“冒犯?!?/br> 手穿過她腋下,一用力,半提著她出湖水。 嘩的一聲。 虞棠身上的水珠也濺到他衣服上,浸濕了他衣袖、下擺,還有他的衣襟。 虞棠還是頭次覺得兩人之間這么近,如果她清醒著,她不會這么直勾勾看著他,目光不帶轉(zhuǎn)的。 可是,他太好看了,是裝在琉璃杯里的昂貴明珠,要是能把玩在手里,得是多大的滿足感。 不行,她得忍住,要堅(jiān)定,不要被誘惑。 虞棠用最后的毅力,坐下來,把自己抱住,頭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