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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8日,我在蕭叔叔家吃了午飯。蕭叔叔說它不是它,是小弟弟,所以是他,可我還是覺著他是它,像阿花……”“6月1日,蕭叔叔他們要給他取名字了,他們很吵,但是他很安靜。蕭叔叔說,只有我在的時候,他才會很乖很安靜,不知道是不是哄我的。他的眼睛很漂亮,黑黑的,像葡萄;又很亮,像星星……我覺得叫蕭葡萄不好聽,那就叫蕭星星吧??伤麄儾荒苓@么叫,只有我能這么叫,他們叫他蕭宸好了,我叫他蕭星星。他是我一個人的星星?!?/br>握著書冊的手有點發(fā)顫,蕭禍九輕輕吸了口氣,輕聲笑罵:“你才蕭星星……”這一頁沒旁的內(nèi)容了,他往下翻了一頁。仍舊是張裸照,只不過里面的小人兒看起來比前一頁大了一圈,蕭禍九按捺了好幾秒才忍住沒銷贓滅跡,仍舊忍不住咕噥了句“這是什么變態(tài)的癖好”才去看旁邊的文字。“蕭星星滿一周歲了,今天很多人來給他過生日。我趁他們不注意,想把他抱出來跑到花園里,但是被照顧他的傭人看到,他們又把他搶走了……哼,我會把他搶回來的?!贿^,星星身上有股奶香味,很好聞的……不對,他這么大了都沒斷奶,不害臊。”“……”蕭禍九捏在書頁上的手指緊了緊:這到底是誰不害臊?壓著心頭的惱羞,蕭禍九又往下翻了一頁。入眼的照片比之前的裸照還讓他神經(jīng)一緊——里面這個穿著裙子一臉不甘愿地翹著小嘴的女……到、底、是、誰???旁邊比之前清秀好看了許多的字跡給他答了疑。“蕭星星7歲惹禍留念。蕭叔叔最喜歡的一輛車被他劃得不像樣子,闖了禍才知道跑來找我避災。費了很大勁才把罪證轉(zhuǎn)移到我身上,長這么大第一次領(lǐng)家法就是因為這個小壞蛋。……雖然星星穿裙子很好看?!?/br>蕭禍九皺著眉費勁地想了想,印象里唐奕衡替自己扛過的罪絕對不算少,家法也不是一次兩次……不過那時候他好像也只有十五六歲,是不打折扣的家法的話,怎么能這么輕松地說出來?“……笨蛋?!笔挼溇虐欀悸裨?。之后的幾頁,便都是他不同年級的照片了,各式各樣的,調(diào)皮古怪的,相同的是每一頁都有那個人耐心而細致的備注。直到最后一頁,版面空曠,最中間有四個字——“……我食言了?!?/br>入紙三分的字跡下面,是一大灘暗褐色的痕漬,覆蓋了大半張紙。蕭禍九看著那攤痕漬,眉毛狠狠地擰了起來——那是血跡。作者有話要說:結(jié)尾寫了很久,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的表述似乎讓很多小天使誤解了唐先生。在作者最初乃至此刻的構(gòu)想里,唐先生所承受的絲毫不比蕭少,但不同于蕭的“薄”,唐先生是厚重的——無論是他的性格還是他的情感,他露在海面上的永遠只有那一角,而海面之下,無論是他的用情還是痛苦,都綿延無盡。說到這兒索性劇透下一章有遺書出沒。其實也算不得劇透,在本文的開篇,無論是與馬致文的交談還是與錢楚文的對話,唐先生都已經(jīng)表露出他的意圖——他求一死,而且他要帶那些該死的人去陪葬。若是到此還有問為什么他最開始不去死的,我只能抱歉。如果看過我的其他兩篇耽美的天使應該知道我習慣的攻的人設:責任感永遠不會只單薄地被愛情支撐,會塌。就解釋這么多,似乎每次本章有話說里一打開話匣子就會單獨寫上二十分鐘orz第75章蕭禍九在桌前站了很久很久,才合上了手里的冊子,無聲地放了回去。他有點后悔。若知道里面是這些墜得他心口都發(fā)沉的回憶,他大概希望自己不要看到……或者說,不要在這個時候看到。早就下定了決心,既然無法動搖,何必再添這一筆筆無謂的負疚感呢?定了定心神,蕭禍九蹲下身去,打開了柜門,一層層地找那個代表唐家家主身份的印章。一直翻到了最下面那一層,內(nèi)門打開,精致的印章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蕭禍九伸手將那印章取了出來,便欲將這一層的內(nèi)門合上。然而便在這時,他的視線被另一樣東西吸引了過去——印章拿起來之后,原本被印章壓在下面的文件封皮上,露出了之前被遮蓋的兩個粗體的黑字:“遺囑”。蕭禍九拿著印章的手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幾乎把手里的東西掉到地上去。而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內(nèi)門上,此時也像是被施了什么石化魔法,怎么也做不出將內(nèi)門關(guān)上的動作。短短半分鐘,蕭禍九在內(nèi)心天人斗爭了幾個回合,最終還是理性那邊敗下陣來。他嘆了口氣,苦笑一聲,索性直接坐到了地上,將印章放到一旁,伸手取了那份文件出來。那文件并不厚,只有幾頁,蕭禍九卻整整看了一刻鐘。隨著翻頁的動作,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等到最后一頁翻過去,蕭禍九的身體微微顫栗,他緊緊地捏起了拳,然后猛地合上了眼睛,文件在他的手心褶皺著團成一簇而他卻像是并未注意。無數(shù)的情緒在他的胸腔間起起伏伏,連帶之前相冊給他留下的還沒來得及完全按壓下去的洶涌被就此勾起,蕭禍九的手背上青筋都開始綻起。他不斷地深呼深吸,意圖平復心境——依著他這么多年來的心性修養(yǎng),若是給他幾分鐘的時間緩沖,大概他確實能夠恢復如常,然而偏偏就在這時,書房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門被人從外面霍然推開。帶著沉冷的風的氣息,男人大步進了書房,甚至無暇去顧及難得被拉開的窗簾。他快步走到那隔斷的房門前,打開之后目光環(huán)視一圈便迅速關(guān)上,之后毫不停留步子一掉就走向書桌這邊——然后他的身體驟然頓住。唐奕衡的眸子輕輕地顫栗了一下,視線緩緩下移,落到書桌之后箕踞于地的蕭禍九身上。這是蕭禍九第一次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看見那種甚至稱得上“茫然無措”的神情。這一剎那,有點莫名的酸麻的痛感在他的心臟上過電一般地通徹,只是很快地,這點心疼就被之后沒來得及平復以致洶涌噴發(fā)的復雜情緒淹沒。蕭禍九臉冷得像是被灌了水泥漿,他倏然從地上站起身來,將手里被自己揉成一簇的遺囑惱恨地砸在男人的胸口——“你他媽真有出息——唐奕衡!你這是做給誰看的,???!是給那個死了七年的蕭宸不成?!”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然后冷促地笑了一聲,“絕癥?你倒是連診斷書都偽造好了!——是,你多能耐啊——隔了七年你要拉著一幫子人下地獄,你是不是還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