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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lán)色……多像那人的眸子呵……“先生原來是要向那位小姐求婚嗎?”在一旁等著泊車的侍者忍不住笑了,之前蕭禍九的猶豫在他看來只是求婚前的忐忑和緊張,“我們這里可以為您更細(xì)心地安排這個驚喜,只——”“不必了?!?/br>蕭禍九驀地開口,聲線冷沉,手里的車鑰匙遞給侍者,轉(zhuǎn)身往餐廳里走去。那侍者還在原地愣著——他著實是想不明白,之前當(dāng)著女孩兒的面還笑得教人如沐春風(fēng)的漂亮青年,怎么因為自己一句話那神情就能倏然掉到寒冬臘月去?進(jìn)了餐廳,蕭禍九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按著接待者的指引,他轉(zhuǎn)過正廳,隔著VIP廳的廳門還有一段距離時,便看見了面向自己這邊的方向坐著的錢蕊。步子邁進(jìn)VIP廳的一瞬間,蕭禍九本能地有點不舒服——這廳里給他的感覺實在有幾分壓抑,而且按理來說,即便這家餐廳接納客人的限制非常嚴(yán)格,也不該到了這個時間還除了自己和錢蕊外空無一人才是……蕭禍九正警惕而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周圍時,錢蕊的身影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與此同時,高高的沙發(fā)靠背,也再沒能擋住錢蕊對面坐著的男人偉岸的身形。“……”蕭禍九驀然有一種轉(zhuǎn)身就走的沖動。“人都到齊了,上餐吧?!?/br>唐奕衡頭都未回,對著一旁立著侍候的侍者們吩咐。蕭禍九咬了咬下唇,壓住心底那點莫名生出來的懼意,上前了一步,臉上掛上和合的笑意:“……大哥,你怎么在這里?”聽見這個稱呼,即便緊張得不能自已的錢蕊都有點奇怪地抬頭看了蕭禍九一眼。唐奕衡卻反應(yīng)平淡。他站了起來,寬大的桌椅被露了出來,唐奕衡指著自己那一側(cè),靠落地窗的沙發(fā)椅:“坐進(jìn)去吧?!?/br>蕭禍九臉上笑容一僵。這家餐廳的餐桌寬度極大,這邊又恰好是四人的位置。錢蕊坐下之后,自己該選的位置有兩個,可怎么也不該是唐奕衡指著的那個與她斜對的位置。蕭禍九剛要說點什么,便聽見男人站到了自己身旁,壓低了的聲音帶著一絲冰冷暴戾的氣息——“坐進(jìn)去。否則,我不敢保證不會當(dāng)著她的面對你做出什么事來?!?/br>說這話時,借著身形遮掩住錢蕊的目光,唐奕衡抬起手來,四指并著攏起了年輕人的下頜,拇指重重地在那嫣紅的唇瓣上抹過去。“……”感受到那粗糲的不存憐惜的觸碰,和男人眼底深沉的暗火,蕭禍九臉色幾變,最后還是放松了繃緊的身體,認(rèn)負(fù)似的坐進(jìn)了唐奕衡里面的那張椅子上。第29章餐桌上的氣氛實在算不得友善,尤其是在蕭禍九將手里的花束放在自己對面的空桌上之后。錢蕊對就坐在自己對面的那個身家煊赫的男人早有耳聞,但從前最多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上一眼罷了。如今這個手握唐家九部甚至其外無數(shù)人的生殺予奪大權(quán)的男人就這樣氣勢凜然地坐在她的對面,讓她連多看一眼放到了自己旁邊的花束的勇氣都沒有。……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如果自己敢碰那花束一下,唐先生一定不會再是現(xiàn)在這種至少外表還算沉穩(wěn)的狀態(tài)。于是,桌旁三人,一個不敢開口,一個有所顧忌,一個怒火內(nèi)收——這能把空氣都凍住的沉默一直持續(xù)到上餐的侍者推著餐車走過來才被打破——唐奕衡抬手按住那份將要遞到蕭禍九面前去的沙拉,皺起眉看著盤中花色各異的蔬菜中的一種:“……他不吃水田芥,重新做一份。”這話出口,蕭禍九和錢蕊俱是一怔。侍者誠惶誠恐地將餐盤收了回來,鞠了一躬便推著餐車往來時的方向離開。蕭禍九怔了有十幾秒的時間,才慢慢將目光從男人臉上收回來。——曾經(jīng)的蕭宸不吃水田芥,現(xiàn)在的他也不吃。在唐家的這段時間,他不記得自己是否曾經(jīng)在這方面表現(xiàn)出明顯的好惡……所以,男人到底是知道了他的身份,還是只是調(diào)查過了現(xiàn)在的他呢?像是為了回應(yīng)蕭禍九的憂心,唐奕衡將視線側(cè)到他的身上:“這是馮管家告訴我的?!?/br>“……”蕭禍九的指尖一顫,絲毫沒有因為這個有些刻意的解釋而有半點松氣。唐奕衡似乎也并不在乎能否從蕭禍九那里得到什么回應(yīng),說完這句話之后,他便將視線轉(zhuǎn)了回去。正餐按著順序一道一道擺上來撤下去,這頓飯吃得蕭禍九和錢蕊都很是壓抑。在這如同壓著巨石的氛圍下,蕭禍九眼底的情緒越來越深,連握著刀叉的指尖都微微發(fā)白。錢蕊對他的情緒變化有些不安地瞧了幾眼,想說什么,卻在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有些察覺而抬起頭來默不作聲地注視下咽了回去。直到布菜的侍者再次出現(xiàn),將第一只餐盤拿了起來:“香煎牛菲力,請慢用?!?/br>那人依著慣例要將這第一盤放到這桌上唯一的一位女士面前去,卻被坐在里面的年輕人禮貌性地示意了一下,截?。骸拔?guī)退??!?/br>侍者稍稍怔了一下,他并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只不過他知道這桌旁還坐著整個第七區(qū)最有權(quán)勢的男人,男人的話語權(quán)在整個第七區(qū)毋庸置疑,更罔論這個小小的飯桌上。侍者于是情不自禁地看了唐奕衡一眼。“……”唐奕衡手中刀叉一頓,過了片刻才慢幽幽地開口:“讓他切?!?/br>這降了不知多少度的語調(diào)讓錢蕊和侍者同時一個哆嗦,錢蕊幾乎受不住要不顧禮節(jié)喊一聲“我自己來”的時候,一只素白的手托住了骨瓷的盤子,也截住了她的話音。因這動作而露出衣袖來的一截腕子,和那碟子的瓷白比起來竟是絲毫不落下風(fēng)。侍者怔愣地順著這只手看上去,眉目如畫的年輕人沖他點點頭,溫潤一笑:“謝謝?!?/br>侍者愣住,連習(xí)慣的回話都忘了。蕭禍九沒有再去理會在他那出彩的一笑里幾乎丟了魂兒的侍者,便垂下眼睫去,精致的刀叉在他瑩白的掌心間輕巧地轉(zhuǎn)了一個角度,然后便從最佳的位置毫不費(fèi)力地切了下去。這餐桌上安安靜靜,眉目如畫的年輕人微微彎著嘴角認(rèn)真地切著牛排,泛著一點寒光的刀叉卻沒有在那骨瓷碟子上留下半點聲響。等到切成了丁的牛菲力被重新遞到錢蕊面前,蕭禍九眼底的冷芒業(yè)已消散,他輕微地側(cè)了下頭,笑得干凈漂亮:“蕊兒。”錢蕊怔了一下,繼而雙頰飛紅,伸出手去接了過來。點到即止的道理蕭禍九通透得很,見錢蕊接了碟子,他也不再贅言,手收了回來。自始至終,蕭禍九都沒有多看自己身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