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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黃金犬本是自己趴在草坪上,枕著自己兩只前爪閉目休憩,一聽得動靜,立即機敏地睜開眼睛看向來人的方向。蕭禍九本來準備小心地撫摸一下這只七年未見的愛犬,心想所幸黃金犬溫馴,否則換了只烈性的,恐怕要隔著近了見一見摸一摸都困難。只是還沒等他把自己的想法落實,才走近到兩米的距離,就見那只黃金犬的眼睛驀然亮了,喉嚨里咕嚕了一聲,驟然而起,直接撲到了他的身上。蕭禍九猝不及防之下被撲倒在地,身后馮覃安臉色一變就要叫人,話未出口卻看到讓他哭笑不得的一幕——溫馴的黃金犬顯然沒有他的主人想象的那樣健忘,見到了時隔七年久別重逢的主人之后,非常熱情地用口水給人洗了一把臉。蕭禍九被金毛舔得躲閃著笑鬧,嘴里“唐小奕”喚個不停。看著這一幕,馮管家有些感嘆,這樣一幕,真的是久違的溫暖舒心了。唐家,已經(jīng)七年沒有這般的溫情了。樓下這兩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樓上書房正對這個方向的落地窗前,很久沒有拉開的窗簾難得讓陽光進入了自己的地界。站在窗前的男人,目光震驚地看著樓下發(fā)生的一幕,深藍色的眸子久久顫栗不止。第11章蕭禍九跟著馮管家回到大堂的時候,很意外地看見了坐在主位上的唐奕衡。他本以為以那人之前的語氣態(tài)度,恐怕絲毫不會待見自己,能不干涉他和錢蕊的婚事就已經(jīng)算很好了。進來之后雖然還沒來得及有什么交談,但蕭禍九就是覺得那人是在等他的。實際上,馮覃安比蕭禍九還要驚訝意外得多,他的印象里,唐先生每次與馬醫(yī)生見面之后,情緒會出現(xiàn)很長時間的低沉甚至可以說是麻木狀態(tài)。這一次這么特殊的平靜從未見過,難道是因為……馮覃安將視線轉(zhuǎn)向蕭禍九。這也讓馮覃安想起了關(guān)于蕭禍九不讓他對唐奕衡說出自己身份這件事感到奇怪的這一點:按理來說蕭少爺?shù)哪赣H雖然很少與唐家本家及九部接觸,但蕭先生與唐家家主名為主從,實為至交,兩家平時來往也極多,絕不應(yīng)該有自己看出來唐先生卻沒看出來這種事情的發(fā)生。可若是認出來了,也不該是如此刻唐先生這般的平靜才對。這邊兩人心思百轉(zhuǎn),坐在那兒的唐奕衡已經(jīng)將視線落在蕭禍九身上,沉默了足有幾秒,他才開口:“剛才大長老和我商量過了。按他的意思,你與錢蕊不久后婚期將至,自己如今住在酒店,不甚方便,就來唐家暫住一段時間吧。”這一句話讓蕭禍九掛在臉上的笑容一滯,片刻后他反應(yīng)過來,有些哭笑不得。……他早就借著錢蕊那條線誘導(dǎo)著大長老將自己插入唐家麾下辦事,只是沒想到那錢楚文竟然到如此饑不擇食的地步——將自己安排進唐家暫住?真不知道誰給他出的這么餿的主意。見蕭禍九對唐先生的話沒做什么反應(yīng),馮覃安生怕唐先生不悅,忙接過話頭來:“唐先生,那我就先去側(cè)宅為蕭先生準備房間了?!?/br>“側(cè)宅有本家人,他住進去會讓四叔他們不滿,所以不必刻意安排?!碧妻群饽抗獾貟哌^馮覃安,讓對方覺得莫名后背一涼,才續(xù)了尾音,“他就住在主宅,我臥室旁邊那個客房,打掃了,留給他。”唐奕衡這話有理有據(jù),蕭禍九有些意外但不致驚訝,馮覃安卻震驚地看向唐奕衡。唐奕衡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抬起視線,深藍色的眸子里涼涼的情緒將馮覃安看得只想打個寒顫,那雙眸子里不言而喻的威脅意思也將老管家看得心里發(fā)苦,卻只能答應(yīng)了一聲便上樓去給蕭禍九收拾房間。走之前他不著痕跡地以哀嘆的眼神看了蕭禍九一眼,心想蕭少爺大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唐先生面前露了底了吧……唐先生臥室旁邊的房間,作為唐家本家的管家,他比誰都清楚那是書房之外的第二個禁地,平常總是鎖著的,除了唐先生之外旁人禁止進入,唐先生自己也很少踏足,確切來說每年只有幾天——就是在那些家人朋友歡聚的節(jié)假與蕭宸少爺?shù)纳盏臅r間里。連他自己也是有一次上去向唐先生通稟事情,才無意看到那房間里面的模樣。滿滿地,掛在墻上的、擺在桌上的、立在墻角的……盡是蕭宸少爺當(dāng)初留存下來的照片與畫像。這些照片讓馮覃安觸目驚心,在他看來唐先生簡直就是入了魔怔。若說蕭宸少爺離開之后的第一年他還可以告訴自己唐先生只是太重感情,父親意外去世與最珍愛的弟弟隨后死去將他打擊得太重;到之后幾年,他就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了。——唐先生對蕭宸少爺,哪里是兄弟之間的感情???哪里是一個哥哥對自己弟弟的在乎程度???就算是關(guān)系再親密無間的家庭里的親兄弟,也斷然沒有哪一個哥哥會因為自己的弟弟去世而在七年間日漸消沉最后抱了辭世之心的。看到最近幾年那些旁人送上門的或者自薦枕席的男男女女被無一例外地拒之門外,馮覃安愈發(fā)篤定了自己的猜想。卻也日漸為自己的猜想感到憂心……馮覃安已上樓去,因為進來時就是馮覃安走在前面,所以蕭禍九并沒能看見對方的神色變化,站定了幾秒之后,他就釋然地走向沙發(fā),坐在離那人不近的位置,笑容得體含蓄:“麻煩唐先生了。”唐奕衡看了蕭禍九一眼,不做聲。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小宸的感情與以為的兄弟之情完全不同的時間點,要比馮覃安早一些,可惜也沒早太多——便是在看著那具身形與小宸極為相似的焦尸的時候。那種絕望的感覺七年來他不曾有片刻能從中稍得半分解脫,也或是他自己不愿解脫。他習(xí)慣了每天回憶曾經(jīng)那些點滴,習(xí)慣用記憶、故人、往事、舊物當(dāng)做利器一次次傷害自己,只是這都讓他覺得不夠。他欠了他愛的小宸那么多——最后幾乎是他親手把對方推進死地,這些怎么能夠?如今,那人卻回來了,如此風(fēng)光無限、如此妥帖溫文、如此衣冠楚楚……他哪里會沒有丁點的怨呢?只是不會開口,忘了開口,不知道怎么問一句:為什么不肯回來?為什么瞞了七年?為什么不肯相認?你就……那么恨我么……話音悉數(shù)按捺在心底,唐奕衡不敢開口,他怕有些話說出來,會嚇跑了好不容易才跳回家來、還在家門外面不安地悄悄觀察的小兔子。“你跟錢蕊,準備在什么時候訂婚?”唐奕衡開口的第一個問題,就讓蕭禍九的笑容險些無以為繼。他著實愣了一下才回話:“我與蕊兒在十三區(qū)的時候商議過,大約定在月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