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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思及此,那人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了桌上的雪茄剪,同時也簡單地給那年輕人講起了自己沉溺雪茄多年的心得。癡迷此物多年,難得一朝得了其中極品,這欣喜之情已經(jīng)教疤痕男人進入了最放松的狀態(tài),平素引以為傲的警惕性絲毫沒有讓他感知到,坐在他對面那個微微躬身、一副虔誠受教姿態(tài)的年輕人,不知何時抬起了墨色的眼眸,依舊唇角染笑,目光透過氤氳的煙霧卻冰冷得好似在看一具死尸。不復之前熠熠溫潤禮教無害的天使模樣,這一刻漂亮的年輕男人笑得恣肆邪佞,仿佛有癲狂的魔鬼在他的眼角眉梢跳起焚世的舞蹈。第2章兩人的交談,或者說疤痕男人的單方面講解,直到他的女伴進了耳室才被迫中止。一番比之前客氣得多的寒暄結(jié)束之后,那人挽著女伴離開,而起身相送的Shaw臉上掛著笑意,動作不疾不徐地重新坐了回去。他從上衣口袋里取出方巾,將水晶幾座另一側(cè)的雪茄剪拿起來,緩慢地拭掉上面那男人留下的指紋,然后將自己的印了上去。做完這些時,室內(nèi)煙霧還未散,Shaw將自己放在一邊的雪茄盒打開。若是方才的疤痕男人還在場,一定會驚異地發(fā)現(xiàn),這典雅的盒子里面并非是他之前享受的那種極品柏德,而是以透明水晶薄瓶分裝的淺白色膠囊。Shaw從盒子里取了其中一個小瓶,將里面的膠囊用水沖服下去,便將瓶子重新放回雪茄盒。他并未急著將盒子收起,而是伸手拈起了桌上那男人留下的雪茄煙蒂,拿在眼前細細地觀摩。涼意從他的眼底浮起,隨之一直蔓延到勾起的唇角去。片刻之后,似乎是欣賞得夠了,Shaw將雪茄煙蒂一并收回盒子,放入懷里貼身收好,然后拿出了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出去。閃亮的屏幕上沒有顯示任何人名,顯然這個已熟稔的號碼并未在手機里有任何存儲記錄。電話五秒之后被接通,Shaw垂眸,“我是隱蝶,情況如何了?”“釘子已經(jīng)全部拔除,沒有任何風聲走露,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很好,”Shaw神情淡然地點了點頭,“藥效大概五分鐘之后開始作用,在那之前,確認部署無誤,再將我給你的那支‘旅游團’一個不落地送進來。對方一定在暗中有人保護,除了這家ireal他們進不得之外,大道上沒有他們的死角,所以你的主要任務就是在行動時控制住他們?!?/br>“請您放心,不會出任何紕漏?!?/br>“我不需要放心,”Shaw說著,起身往外走,唇角最后一絲笑意隱去,“若是出了紕漏,不只是要用你們的命補上去……聽明白了么?”尾音出口已是極致的溫柔,只是對面沉默了足有幾秒,才能聽見帶著點微顫的聲線回應:“是,屬下明白?!?/br>Shaw空余的右手打開了耳室的房門,側(cè)身出去的剎那左手里的手機業(yè)已掛斷,他隨即抬手向遠處的侍者示意了下,等那侍者小跑步過來,溫潤如玉的笑容已經(jīng)重回他的臉上:“若是方才的兩位小姐出來,請她們在候室里稍等,我片刻便回?!?/br>“沒問題,先生。”“哦,對了,還有一點?!盨haw落回剛抬起的腳步,沖侍者歉意地笑,“我方才在候室里點了一支雪茄,可不能讓煙霧影響小姐們等候時的心情,所以請在那兩位小姐進去之前,把室內(nèi)的空氣抽換,沒問題吧?”侍者躬身行禮:“樂意為您服務,先生。”Shaw禮節(jié)性地回以頷首,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與此同時,霍尼普勒大道一側(cè)。帕森特皺著眉捏了捏自己右手的手掌,卻依舊沒能消除幾秒鐘前開始有的那種神經(jīng)的滯澀感。“怎么了,親愛的?”他的女伴見自己挽著的男人神色不太對,不由擔心地開口問道。“沒什……”話音未落,一陣暈眩感襲來,帕森特咬了咬舌尖,意識稍清后不由神色晦暗起來——難道真是剛才那個年輕人有問題?可那年輕人分明從里到外都是一副養(yǎng)尊處優(yōu)、被人放在心尖上護著長起來的模樣,怎么可能是個老道的殺手……盡管心里疑惑,帕森特仍是強打著精神抬起頭來掃視四周——不知何時這大道上多了不少似乎組團而來的東方人,男女老少皆有,一個個都好奇打量這條大道上的商鋪,而一貫比較冷清的霍尼普勒大道,今日也難得熱鬧了起來。這些人多是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老人孩子,帕森特見此心稍安了些,目光橫掃過自己行進的方向,卻又驀然一滯,眸子微栗地重新落回了那兩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身上。那兩個男人本來只是在神色平淡地攀談,而當帕森特的目光再次轉(zhuǎn)到他們的身上時,兩人的身體不約而同地繃緊,右手快速地提向后腰。他們的速度快,帕森特的速度更快,見到對方將手往后腰伸的剎那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將身旁的女郎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噗噗”兩聲悶響,并不足以驚醒眾人,唯獨那兩個西裝男人手里裝著消聲器的黑色槍械被大道上的幾個人看到了,靜謐幾秒之后,人群里爆出幾聲刺耳的尖叫。帕森特毫不留戀地將被自己拉在身前此時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女郎猛地推向那兩個沖過來的西裝男人的方向,自己則是轉(zhuǎn)過身去拔腿就跑。只是邁步的剎那就有眩暈感再次襲來,他不由暗咒一聲,狠狠地咬破了舌尖,同時拔出槍來藏在懷里,隔著衣服向著多數(shù)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人群胡亂開了幾槍。幾名路人應聲而倒,血霧迸發(fā)于空,本就慌亂的人群一時更是炸了鍋似的,帕森特陰沉著臉趁人群擁堵,尋隙往后奔逃。被慌亂的人群遠遠地沖散開的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然后同時拿出了微型對講機說了幾句,便將隔著手套握著的槍丟到地上,趁亂隨著人流往與帕森特相反的方向離開。另一側(cè)的帕森特神情晦暗,心知在這條寬度受限的大道上陷入埋伏自己恐怕是兇多吉少,腳下步伐雖然因為莫名的藥物作用而愈發(fā)踉蹌,但求生的本能讓他死死咬牙撐著??上Э桃庵圃斓膿矶掠l(fā)厲害,對他自己的逃亡都造成了障礙,明明看得到卻連避開都艱難。帕森特正這么想著,便見到前方有個滿臉驚慌逃竄的孩子慌不擇路地往他這邊撞來。“滾開!該死的小——”話音還未脫口,帕森特耳邊就聽到噗嗤一聲,麻木的神經(jīng)將刀刃在身體里留下的透骨涼意傳回他的大腦。帕森特不可置信地低下頭去,撞在他懷里的那個男孩兒此時也抬起頭來,臉上驚慌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微笑。直到這一刻,帕森特才注意到眼前男孩穿著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