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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不必再受這種苦累。 趙嶼打斷母親的妄想:“她不喜歡我,這件事你別想了?!?/br> “嶼哥兒……” 趙嶼說:“娘,你相信我,過不了幾年,我會帶你和爹、小弟小妹走出杏花村,也能治好你的病。大小姐不可能看上我,今天我去村長家,她朋友透露出想走的意思,過不了多久,紀黛寧也會回城。以后別再說這種話,讓她聽到,我們家難堪是一回事,她還會發(fā)脾氣?!?/br> 趙母尷尬地點頭。 趙嶼平靜道:“我去洗碗。” 他收走碗筷,回到灶屋。趙嶼沒再燒熱水,就著缸中所剩不多的冷水,把碗筷洗干凈。 夜色濃重,月光也隱了去。 他一腔復雜的心情,也隨之深藏起來。 趙嶼覺得問題不算嚴重,黛寧盡快離開,他的生活就能回歸正軌了。 —— 山村有個習俗,結(jié)婚第二天,才能拆村民們送的禮。 栓子和新媳婦小燕,坐在屋里清點鄉(xiāng)親們送的禮物。 “劉伯家送了一只鴨子,一柄鞭炮,一壺酒。” “宋叔的,面粉、粉條,還隨了二十塊錢?!?/br> …… 山村就這個條件,大家送出的東西,都是力所能及做到的。 直到小燕拿起一個碩大的、鼓鼓囊囊的同心結(jié):“咦,這是什么?” 栓子撓撓頭:“不知道?!?/br> 他扯起嗓子沖外面喊:“娘,這個紅珞子是誰送的啊。” 他娘在外頭縫衣服:“紀小姐拿來的?!?/br> 小燕說:“好像挺沉的?!?/br> “上面有個結(jié),你拉開看看?!?/br> 小燕依言一拉開,目瞪口呆。 栓子湊過去,也結(jié)巴了:“好、好多錢?!?/br> 他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么多紅彤彤的鈔票。厚厚一疊,塞滿了同心結(jié)。 這下一家人圍在一起,都不淡定了。小燕顫抖著嘴唇數(shù)了數(shù)。 栓子爹拿著煙斗,問:“多少?” “一、一萬二?!?/br> “……!” 栓子問:“咋整啊爹?” 莫說他,他爹也慌,老頭趕緊用被子捂著錢:“別說出去知道不?財不露白?!?/br> 栓子和小燕跟做夢一樣,他們依稀覺得,如果不是同心結(jié)裝不下,又得湊個吉利數(shù)字,大小姐還可以往里面多塞點。 栓子爹說:“也別讓你趙嶼哥知道?!?/br> “為什么爹,”栓子不贊同,“嶼哥不是外人?!?/br> 老頭瞪他一眼:“死小子,喊你聽話就聽話?!?/br> 一家人把錢藏嚴實。 栓子心臟砰砰跳,第一次見識到什么叫有錢人。昨晚本來還在抱怨大小姐胡來,現(xiàn)在覺得,哪怕大小姐要掀翻他家的屋頂,他和小燕也可以幫她扶著梯子! —— 錢叔得知大小姐昨晚踐踏了人家的菜地,簡直哭笑不得。 他認命給了好幾倍賠償,還道了歉,那家人喜上眉梢,空心菜值幾個錢?現(xiàn)在多的都賺了,連忙說不怪大小姐。 天氣晴好,離入秋還有段時間,錢叔帶了封信過來。 “紀老先生寫給小姐的?!?/br> 黛寧連忙拆開,她爺爺?shù)匿摴P字頗有風骨,老人家字字句句寫著對寶貝孫女的惦念。 他問黛寧有沒有吃好、有沒有人欺負她、是否開心,又是否調(diào)皮搗蛋? 信末尾,他提到黛寧的弟弟,說紀墨玨也惦記她。 黛寧扁了扁嘴:“那混球會惦記我才怪,他巴不得我消失?!?/br> 錢叔失笑:“大小姐別亂說話,你們一母同胞,紀少怎么可能不盼你好?!?/br> 不論紀墨玨如何,紀老爺子的惦念和關(guān)愛,黛寧十足感受到。 她有點兒憂愁,竟是想家了。大別墅多舒服啊,老頭兒也把她當心尖兒。 錢叔說:“大小姐,咱們出來也快一個月了,回去吧?” 黛寧立即否認:“不行?!?/br> 她來這里,就是為了阻礙“紀恬”獲得氣運。只要“紀恬”沒有氣運加身,自己就不會毀容,也不會死,紀爺爺便不會因為自己遭遇不幸。 黛寧算不上是個耐性很好的人,她等不及與村里的杜恬繼續(xù)耗下去,第一次正二八經(jīng)問識海中的青團。 “趙嶼愛上杜恬,是什么時候的事?” 青團說:“現(xiàn)在是男主趙嶼的人生前期,書中沒有詳寫這一段。” 黛寧覺得它這個毒手指真沒用。 “你看看后面,趙嶼的心情和回憶,有沒有提到關(guān)于杜恬最深刻的事件?!?/br> 青團一檢索,果然發(fā)現(xiàn)了。 “真有一段,趙嶼說,年少時,杜恬救他爹一命,讓他十分感激?!?/br> 救人父母,還真是大恩。估計在趙嶼心中,杜恬人美又心善,就是這樣來的。 “時間呢,有沒有提到?” “有個大致的,我算算,啊就是這段時間?!?/br> 黛寧來了精神:“也就是說,起碼我得阻止杜恬對趙嶼施恩?!?/br> 她很疑惑,杜恬怎么還有救人這個技能? 青團給她解釋:“女主穿書之前,外公是一名醫(yī)生。” 黛寧就想知道,杜恬到底有多少隱藏技能,女主不愧是女主,技能點太足了,怪不得有后期開掛的條件。 青團說:“恐怕過幾天,趙父就會發(fā)病,我們怎么辦?” 它的意思是,他們截胡,提前把趙父救下來。 “很簡單?!摈鞂幋林欧?,軟綿綿道,“我們不讓杜恬救,讓趙父死嘛?!?/br> 人死了,不就一勞永逸,杜恬以后想救都沒得救。 黛寧說得輕描淡寫,青團愣住。 它穿行大千世界時空,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但是這樣涼薄寡情的、長相美麗天真,內(nèi)心殘忍的人,它第一次見。 青團猶豫地說:“趙嶼這段時間,對你挺好的?!?/br> 黛寧回憶了一下:“將就?!?/br> 那你還忍心嗎? 這句話,青團到底沒問出口。它并非書中人,也并非世間物,管太多,未免僭越。 —— 這一等,就等到了八月末。 酷暑過去,山里泛起點點涼意,趙嶼沒有機會閑下來,農(nóng)忙持續(xù)了好久,他忙得腳不沾地,小麥需要收割,玉米也成熟了。 連家中半大孩子趙平,也得在這時候拿著鐮刀,跟哥哥一起干活。 太陽熾熱,趙嶼又黑了一個度。 黛寧沒了耐性,村里娛樂設施匱乏,她聽說山外的一個古鎮(zhèn)有花燈看,決定出去看燈會。 黛寧想走就走,也沒想過和誰打聲招呼。 趙嶼忙到傍晚,回家喝水,小妹眼圈紅紅地看著自己。 趙嶼低聲問:“安安,怎么了?” “大小姐上午走了。” 小女娃今天看見幾人簇擁著和大小姐一起離開。在小孩心中,離別是件可怕的事。 盡管大小姐經(jīng)常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