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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胡子就是高衙內(nèi)的總管加軍師。高衙內(nèi)由京城那種花花世界到清河縣這么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自然覺的十分無趣,天天發(fā)脾氣,動不動就打人,罵人,連欽差都跟著吃了不少瓜撈,更別說其他人了。應伯爵在縣里幫忙跑雜,聽說了這件事后就動起了腦子。要說起吃喝玩樂,這清河縣西門慶是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要是能把高衙內(nèi)哄的高興了,這好處可就大了去了,所以他就向小胡子舉薦了西門慶。小胡子也是每天發(fā)愁這件事,聽了之后自然喜出望外,也等不及派人來叫西門慶了,就帶著應伯爵來到了這里來找西門慶。怪不得自家老爹敢怒不敢言呢!西門慶輕嘆一聲,高俅高太尉啊,就算清河縣偏遠,百姓也都知道這人,他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弄死他們一家估計跟踩死一只螞蟻差不多。不過,這倒是一次機會。以前就算他想見高衙內(nèi),估計人家都不會理他,現(xiàn)在如果他能將這高衙內(nèi)哄好了……“高衙內(nèi)怎么會突然到清河縣來呢,難道也是為了知縣一家的事?”西門慶問小胡子。小胡子瞄了一眼西門慶,故作高深的拿起茶喝了一口,悠悠的道:“這茶可真不怎么好?!?/br>西門慶聞言識意,叫過來平安吩咐了一下,不一會兒平安就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托盤上除了放了一杯茶,還放了一個白瓷的茶葉罐子。西門慶將茶葉罐子遞給小胡子,笑道:“你看看這里面的茶可還合意?”小胡子捻了兩下胡子,接過茶葉罐子,打開一看,兩眼頓時放出一種名為貪婪的目光。趕緊將茶葉罐子蓋上,他的態(tài)度又好了很多,“西門大官人費心了,以后,我還要煩勞大官人呢。”“那高衙內(nèi)……”小胡子將茶葉罐子放入袖中,湊過來壓低聲音道:“前些日子高衙內(nèi)看上了一個小娘子,只可惜那小娘子一點也不知情識趣。其實這倒也沒關(guān)系,只要高衙內(nèi)喜歡,她愿不愿意的還不都一樣。不過,壞就壞在那小娘子的官人竟然是八十萬禁軍的教頭林沖,那林沖平時就不是個好的,這次更是直接把高衙內(nèi)打了一頓。高衙內(nèi)哪里受過這個,立刻就找高太尉評理。也不知道高太尉跟高衙內(nèi)說了什么,高衙內(nèi)這才忍了,不過也是被禁足在家。正趕上清河縣出了妖怪害人的怪事,高衙內(nèi)在家待的憋屈,這才求了高太尉跟著欽差出來散散心的。高衙內(nèi)最近心情不好,大官人還是要小心一些才好?!弊詈?,小胡子看在那些金子的份上,還提醒了一下西門慶。“原來是這樣?!蔽鏖T慶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這個高衙內(nèi)原來是這么回事,他現(xiàn)在倒是有六七分的把握能哄的這高衙內(nèi)開心了。又細細的問了這高衙內(nèi)的喜好,西門慶這才回房取了一些東西,然后跟著小胡子來到了城南的驛站,高衙內(nèi)跟欽差就住在這驛站里。一進驛站的院子,就看見院子中間有很多人,甚至還有兩只正在爭斗的公雞。正中間坐了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歪歪斜斜的青衣,長的還算不錯,不過那滿臉的桀驁之色讓人一看就十分討厭,此時,那人正指著旁邊的一個人怒罵:“田六,你要是敢輸,看我怎么收拾你。”叫田六的人不敢怠慢,趕緊呵斥他前面的那只花翎羽雞,可惜,那只雞敗勢已顯,根本就無可挽回。“那位就是高衙內(nèi)?!毙『又钢莻€怒罵的青年道。西門慶也差不多猜出來是他了,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立即過去?,F(xiàn)在正是他好好了解這位高衙內(nèi)的時機。此時,田六那只斗雞終于堅持不住了,岔開翅膀就往一邊跑去,田六怕高衙內(nèi)打罵,趕緊去攔那只雞,可是哪里攔的住,眼見著那只雞一溜眼就跑了。田六害怕,立即就要向高衙內(nèi)請罪,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一只茶碗朝著他腦袋飛來,處于本能的,他就躲開了。“還敢躲!”高坎一看自己扔出去的茶碗沒砸到人,立刻從旁邊拿起一根馬鞭朝著田六抽去。田六剛一躲過去就知道自己闖禍了,當然不敢一錯再錯,趕緊跪到地上,任高坎抽打,嘴里哀求道:“小的知道錯了,求衙內(nèi)饒命,饒命??!”高坎卻不依不饒,狠命的抽打著田六,甚至發(fā)現(xiàn)他拿手護著他的臉,還一腳踹倒了田六,專往他的臉上抽,“我叫你躲,你再躲啊!”田六被抽的皮開rou綻,滿地打滾的求饒,周圍的人要么有些害怕的看著,要么露出些興奮的神色,竟然沒有一個人上來阻止。西門慶悄悄問旁邊的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一看西門慶是個生人,本來不想搭理他,不過一看他旁邊的小胡子,趕緊將剛才的事說了。原來今日高衙內(nèi)突然想看斗雞,就讓小廝找來很多斗雞,隨后又讓這些小廝每人挑一只斗雞斗給他看,他在一邊評論。剛才田六抱著雞一出來,高衙內(nèi)不知道怎么的,就看那只雞十分順眼,說它一定能贏。本來,他這么說,小廝哪里敢反駁,都恨不得田六那只雞贏了,順了他的心思才好。只可惜,這雞是個畜生,不懂人的彎彎繞,一上場就斗個你死我活,之后就是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田六的雞敗退,高衙內(nèi)發(fā)怒。原來是這么回事,西門慶對高衙內(nèi)的為人又有了一個了解,眼看著田六已經(jīng)被抽的不動彈了,高衙內(nèi)還沒有住手的意思,西門慶心思一轉(zhuǎn),計上心來。他上前一步,對高衙內(nèi)道:“衙內(nèi),那只花翎羽雞本該是贏的。”高坎抽的也有些累了,忽然聽見有人跟他說話,便轉(zhuǎn)身去看說話的人,只見那人長身玉立,似蒹葭倚玉樹,朗朗如日月之入懷,倒真是個人物。“你說它會贏?”高坎一手拿著馬鞭有節(jié)奏的敲在另一只手的手心,疑問道。“是?!蔽鏖T慶答的十分肯定。“那它怎么輸了!”怒吼一聲,高衙內(nèi)拿著手中的馬鞭朝西門慶抽去。西門慶也是練過些拳腳的,早就防著他出手了,所以身體快速朝一邊一躲,然后一把抓住了高坎的鞭子,不卑不亢的道:“再試一個回合,便知道誰輸誰贏了?!?/br>☆、第19章高坎一抽沒得手,憤怒的想要抽回鞭子再抽,可是他一抽,卻沒抽動,“放手!”他喝道。西門慶笑了笑,放開了手里的鞭子,“衙內(nèi)難道不想看看這花翎羽雞是如何獲勝的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