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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武藝身手還會怕?”段弘瑾奇了,“若是人多,你直接抱著我跑路?。∪硕嗔诉€怎么跑?”牛大山語塞。等等,抱?他腦中不由得回想起剛才那單手可環(huán)抱的細(xì)腰……段弘瑾見他不再出聲,掃了他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難得的走神了,正呆呆地盯著桌上一角。抬腿輕踢他:“想什么呢?”牛大山回神:“屬下失儀了?!彼麘B(tài)度堅決,“只是出行必須多帶幾名護衛(wèi)。屬下總有疏忽的時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屬下絕不會讓主子冒一絲一毫的風(fēng)險?!?/br>段弘瑾瞪他:“爺?shù)脑挾疾宦犃??究竟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牛大山一頓,抬手抹了把嘴,站起來退后一步,低頭,單膝下跪:“屬下自愿領(lǐng)罰,懇請主子三思。”段弘瑾頓時惱了,手上拿著的糕點往他身上一扔:“跪什么跪,爺讓你跪了嗎?你這是威脅我?你、你、你算哪顆蔥哪顆蒜?你不過是個——”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急忙住口。面前的高大侍衛(wèi)已經(jīng)收起那身和熙氣息,恢復(fù)往日的冷硬。“起來?!?/br>牛大山聽令起身,垂眸肅手。段弘瑾抿唇:“護衛(wèi)的事你決定就行。坐下,爺、我還沒吃飽呢?!?/br>“是。”牛大山長腿一跨,坐回原位。段弘瑾微微松了口氣,給自己夾了塊蛋餅。剛咬了兩口嚼著,抬眼一看,旁邊的牛大山正襟危坐,雙手扶膝,分毫不動桌上的東西。他心口一悶。這木頭……“你做的很好。爺剛才不過是氣上頭了順口一說而已?!彼氏伦炖锏氖澄铮蛔栽诘亟忉尩溃白o衛(wèi)的事,爺不是已經(jīng)聽你安排了嗎?”“是屬下逾矩了。”牛大山低頭,語氣平穩(wěn)。就是太淡了。段弘瑾瞬間沒了胃口,把筷子一扔:“去安排護衛(wèi)出行,半個時辰后出發(fā)?!闭酒饋硗庾?。牛大山連忙站起來,掃了一眼桌面,嘴唇微動,想要說些什么,又咽了回去,只站在原地目送他走出小廳。“侍墨,嬤嬤在哪兒。”廊下候著的侍墨福身:“回主子,在議事堂?!?/br>“嗯。里面收拾了吧。一會爺直接去莊子,有事讓嬤嬤派人傳個口訊過來?!?/br>“是?!?/br>段弘瑾頭也不回,快步走向前院議事堂。第010章這次出行,段弘瑾讓人準(zhǔn)備樸素簡單的馬車。隨行的除了負(fù)責(zé)駕車的破相牛大山,就只有八名騎著高頭大馬的帶刀侍衛(wèi)。但他畢竟是皇子,安管事林嬤嬤怎么會真的讓主子受罪呢。早幾天前安管事就已經(jīng)帶著丫鬟、太監(jiān)提前過去準(zhǔn)備了。莊子里大部分還是完顏馥玉的舊日下人。雖說她把莊子的契書給他的時候,把莊子里下人的契書也一并給了他,但她畢竟待在深宮多年,這些下人什么德行也不清楚。安管事過去,也是提前敲打敲打的意思。如此輕車出行,速度就較往??於嗔?。出了城不到半個時辰,路邊就不見什么人影了。京城地處平原區(qū),周邊多丘陵。完顏馥玉送給段弘瑾的山莊,位于西北郊玉泉山附近。雖說是在京郊,距離卻也不近。騎馬快趕,來回也約莫需要兩個時辰。他這回打算過去住幾天,主要是為了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修葺整改,并不需要趕時間,行程就比較悠哉。按牛大山預(yù)計,這前進速度,估計要到午后才能到莊子。這次出行的馬車簡陋,連個車門都沒有,僅僅只有兩塊布簾子遮擋。馬車跑起來后,涼風(fēng)習(xí)習(xí),布簾飄飛,倒也涼快。馬車內(nèi)也沒有臥榻什么的,內(nèi)里地板比外面駕車位略高兩寸,呈臺階狀。車?yán)?,左邊靠墻處釘著一個小茶幾,地上散亂扔著幾個軟枕,靠門邊還有一個小柜。段弘瑾斜靠在軟枕上,盯著外面壯碩的身影發(fā)呆。階下放著他的黑底織銀松柏繡紋靴。再往外一點,隔著飄忽的布簾,就是專心駕車的牛大山。馬車一個顛簸,他回過神來。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段弘瑾爬了起來。特么的,爺不就是說了兩句重話嗎?這死木頭還來脾氣了?挪到階梯前,他抱著軟枕靠坐在臺階上,抬腿,直接一大腳丫子踩在某人背后,腳下肌rou瞬間繃緊。“主子?”“爺餓了!”早上來這么一遭,他根本沒吃幾口。牛大山聞言,拽起韁繩緩緩收緊,引著馬兒走到路邊樹下停住。段弘瑾這才收回腳丫子。兩邊小跑著的侍衛(wèi)訓(xùn)練有素地跟著停下馬。其中一人靠近:“隊長?”“原地休息片刻?!?/br>“是?!?/br>牛大山返身,就看到段弘瑾堵在車門處。他頓了頓,單膝點地,斂眉低頭:“主子,容屬下拿些東西。”“哦?!倍魏腓獞醒笱蟮卮蛄藗€哈欠,癱著不挪窩,“爺不想動了?!?/br>因為怕曬著段弘瑾,馬車門向林子背朝大路,侍衛(wèi)們散開在左右兩邊,喝水歇息并查看周圍環(huán)境。倆人所在位置恰好是眾人視線盲區(qū)。牛大山沉默半晌。因著早上的小爭執(zhí),段弘瑾本就不爽快,雖然是他先說錯話……但他都道歉了呀!他生來富貴,本就是這樣驕縱性子。除了父皇、母妃及二哥幾人,他何曾將他人放在眼里?為了這木頭,他已經(jīng)開始在學(xué)習(xí)改變了。這不是還沒完全轉(zhuǎn)過來嘛!再說,總不能只有他一個人努力吧?要不是時機未到,他不能跟這木頭敞開了說……反正他現(xiàn)在委屈死了好嘛!這家伙竟然還敢繼續(xù)裝木頭?!“怎么?沒聽到嗎?爺我餓了!”段弘瑾怒氣橫生,抬起右腳,一把踩到他肩窩處,僅著羅襪的腳丫子還點了點他的臉頰,“告訴你,爺要是餓著了,你——啊!”牛大山輕輕推開他的腿,左手往他膝下一托,探身,右手往他背部一環(huán),一個用力,就把他抱進車?yán)?,放下?/br>“屬下逾矩了?!?/br>段弘瑾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整懵了,呆呆地看著他。牛大山面無表情回視他,見他并不責(zé)罰,轉(zhuǎn)身扒拉開角落的小柜,柜子里掏出一個食匣,打開,放到小幾上。再掏出一個牛皮袋,擰開,遞到他面前。段弘瑾驚醒,一把拽過牛皮袋,羞惱低喝:“你、你以下犯上,該當(dāng)何罪?”“屬下知錯,甘愿領(lǐng)罰?!迸4笊降皖^隱去眼底的晦澀,半跪著請罪道。手心似乎還留有他柔軟身軀的余溫。一時沖動的犯上,他卻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