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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醒來。“鴻睿,花開得這么好,葉子也綠得清新,你睜開眼睛看看好不好?”陽光燦爛的某日,李承延抱著蘇鴻睿坐在院子里曬太陽。他邊貼著蘇鴻睿溫柔呢喃,邊耐心仔細(xì)地梳理他已經(jīng)長得很長的頭發(fā)。“許是他受盡了人世苦楚,不愿再醒了吧?!?/br>一把悲憫滄桑的聲音飄忽而至,李承延抬眼時,面前已經(jīng)站了一位仙風(fēng)道骨的老人。老人須發(fā)皆白,身形清瘦挺拔,卓有仙姿。他捋著長長的胡須,嘆口氣,捏起蘇鴻睿的手腕。過了一會兒,露出一點(diǎn)欣慰的神色,“睡了這么多年,總算有些起色了?!?/br>“他能醒過來嗎?”見老人懂得醫(yī)術(shù),又能順利進(jìn)入布了詭異卦陣的清心閣,李承延目光灼灼地看向他。老人慢慢將胡須一捋到底,才搖頭道,“他的五臟六腑早給毒藥毀了,還能喘氣已是奇跡,怎么可能醒過來?這些許起色,不過讓他多熬些日頭,清醒卻是萬萬不能的。”“當(dāng)真……就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了嗎?”本以為有希望了,沒想到頭來還是絕望。“辦法么……”老人閉著眼睛想了片刻,開口道,“有,也沒有。”李承延被他弄糊涂了,卻緊緊抓住了那個“有”字,“還請老先生明示?!?/br>老人深深看他一眼,“但凡毒藥,其實(shí)并沒有不可解一說。世間萬物,皆相生相克,能取之制成毒藥,也能取其相克者制成解藥。這些年,老夫與徒兒一直研究‘夕見’,也算略有小成,其相克之物均已找到,故老夫說有解毒之法?!?/br>“那為何……”老人舉手打斷李承延的話,繼續(xù)道,“然,‘夕見’終究不同與一般毒藥,我們耗費(fèi)心力制出的解藥,皆因取量不對而無效。后來老夫幾經(jīng)思索,才找到癥結(jié)所在?!σ姟蝗肴梭w,便與血液融合,是不可能將其清除干凈了。只有找一人每日服下相克藥物,再取此人之血喂食中毒者,以血洗血,長久下去,方能將毒驅(qū)盡。”老人頓了頓,遺憾地道,“可惜此法有違人道,又太過痛苦,老夫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住折騰,又舍不得愛徒受罪,只能讓蘇公子每日浸藥浴緩解毒性……”“我愿意。”“什么?”老人臉上歉然的表情僵住了。“我愿意為他解毒。”李承延抱緊蘇鴻睿,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不穩(wěn)。作者有話要說:為了表示作者菌對蘇將軍是真愛,窩決定放兩張他的私照。蘇將軍算是作者菌很偏愛又比較特別的一個角色,因為他是某天作者菌信手涂鴉(←←)出來的,然后覺得好喜歡啊好喜歡!就開始腦補(bǔ)他的故事(情到深處自然虐模式開啟orz)時隔兩年,畫風(fēng)變了許多,蘇將軍額頭上神裔的標(biāo)志也因為受傷變成了留下一道劍痕(泥垢!)特別強(qiáng)調(diào),這是作者菌沒寫出來卻一早設(shè)定的小細(xì)節(jié)(→→不造為毛覺得很帶感)與李蘇蘇無關(guān)?。ㄓ腥藭谝膺@個嗎?)左邊是風(fēng)華正茂的蘇將軍,右邊是在昏睡多年后醒來的蘇將軍Y^o^Y(艾瑪!今天才突然發(fā)現(xiàn)暴露微博名了(┬_┬)第132章后來(完)“師父,你怎么回來了?”展清墨扛著在雪松林瘋跑一下午,玩累了睡著了的展小團(tuán)展小圓回自己屋,一踢開門,就看見橫擺在床上敞開衣服喝酒的端木徹。也不知他從哪兒冒出來的,不過自己師父神出鬼沒慣了,這次消失得久了點(diǎn),展清墨也只稍微吃驚一下,就見怪不怪了。“你管我!這是我的地盤兒,我想什么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回來!”端木徹喝著從展清墨床底下摸出來的私釀,心情極好地哼起小曲兒。展清墨朝天翻個白眼,把小團(tuán)小圓挨個放上床。端木徹被三兩下擠到床沿,氣得吹胡子瞪眼,直罵他有了孩子忘了師父,大大地不孝。展清墨無奈地扶著額頭,“師父,你小點(diǎn)聲兒成嗎?小團(tuán)小圓明日還要早起,我答應(yīng)了帶他們?nèi)ス韧饪囱闱涞?。?/br>“那我回房去睡了?!?/br>端木徹哦一聲,一反常態(tài)地聽話,居然沒有吵著跟去。展清墨覺得不對勁,扯著他的后衣領(lǐng)把他提回來,皺眉道,“你不會又做了什么‘好事’吧?”上一次端木徹這么“聽話”,是因為他“不小心”把展清墨藏在靴子里的幾張比較舊的百兩銀票當(dāng)廢紙燒了生火暖酒,那可是展清墨為自己兒子娶媳婦辛苦攢的,疼得他心肝打顫。不知道這一次端木徹又把他藏的哪樣寶貝給禍害了?端木徹抖著肩膀嘿嘿直笑,“為師不是擔(dān)心清心閣里躺著那位,一回來就去看他了嗎?誰知道你又拐個人回來,還是人家的相好。我見他誠心討教解毒之事,就把換血的想法給他說了……”“你……”展清墨挑起眉,一副要發(fā)怒的架勢,。“以血洗血”的解毒方法不過是展清墨與端木徹鉆研“夕見”時提出的設(shè)想,因為有違人道且十分痛苦,展清墨一直反對將之付諸實(shí)踐。端木徹曉得他說一不二的脾氣,跟做錯事的孩子似的拿眼角偷瞄他,可憐兮兮地道,“好啦……大不了我不拿他試藥好了,你別罵我,更別想克扣我的點(diǎn)心和零花!”“呵呵……”誰知展清墨一手搭上他的肩膀,陰測測地笑道,“你做得很好。”端木徹背脊一寒,“乖徒兒,你莫要嚇我……”展清墨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搖搖,“師父,我沒嚇你,也沒怪你,既然那個人自己愿意,你盡管把他當(dāng)成藥材好好‘試試’。”端木徹看著他臉上惡劣的笑,只敢在心里犯嘀咕,也不知那個李承延怎么惹到清墨頭上了,這不是上趕著找死嗎?醫(yī)者父母心,大抵研習(xí)醫(yī)理,精通醫(yī)術(shù)之人,都有一顆懸壺濟(jì)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