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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嚇的腿腳發(fā)軟,被帶刀侍衛(wèi)壓在說書臺前,忙不迭的繼續(xù)求饒:“草民糊涂,大人饒命吶,是有人指使草民造謠,并非……” 說書先生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抬手指向靠窗的位置,卻發(fā)現(xiàn)方才還在的貴人不見了蹤影。 百口莫辯,他滿目皆是駭然。 反轉(zhuǎn)如變臉,方才義憤填膺的諸位茶客,這次總算看出了苗頭,低頭兀自思忖。 卻沒料想,二樓雅間再次傳來柳丞相冷如三九寒天斥責聲,此話是對著方才義憤填膺的文人學子。 “在場諸位許多已身負功名,往后泰半將要如朝為官。一言一行應三思而后行,人云亦云,往后如何能成大事?” 柳長寧說話的聲音喘了喘,低頭,下身此刻空蕩蕩,只剩一襲外罩的長衫。 老干部輕拍了拍裴元紹胡作非為,膽大妄為的手。 這才抬眸,面上裝的一本正經(jīng),繼續(xù)訓道:“謠言猛于虎,爾等學那市井之人長于口舌,當不是君子所為。本官奉旨娶帝卿,乃莫大的福份……至于原配,輔國長帝卿便是柳蒼云的原配夫郎……何來委屈一說!望諸位往后將心思放于為百姓造福之事上,若再有人造謠,別管本官從重發(fā)落。” 她說完極快的關上了木窗,樓下的文人學子反應過來,只以為柳丞相怒他們學坊間男子長舌不知進取,此番被教訓俱都低垂頭滿目羞慚。 卻不知,雅間內(nèi),被便宜夫郎胡亂親吻小腹的柳長寧,□□叢生。 一把攬起他的身子,將他抵在了木窗前。 她的唇惡狠狠的咬上他的耳垂,扯下他松松垮垮的衣衫,傾軋而上。 作者有話要說:想寫完的,直接換個世界 可是,今晚寫不完……我其實寫到成親了,但是我發(fā)覺我還想甜一甜。你們讓我再甜兩章…… 我好捉急 79 正文已完結 那日茶樓發(fā)生的事情, 迅速傳遍整座金陵城。 金陵城內(nèi)幾乎所有人皆是不信柳蒼云心會甘情愿求娶長帝卿。 卻也再無一人茶余飯后指摘此事, 因為幾日后, 長帝卿在太和殿上朝時, 不聲不響的發(fā)作了吏部尚書崔大人。 金陵城乃天子腳下,權臣落馬,定會有跡可循。 此事稍稍查一查,便知其中蹊蹺, 那日歸云茶樓, 崔尚書家的侍衛(wèi)曾在茶樓中出現(xiàn)過。 其中齷齪,聰明人只需仔細一想,自會找到緣由。 往后,長帝卿強迫柳丞相成親之事成了禁語,即使在自個兒府中,也無人再敢討論此事。 -- 元光一年,五月十五, 宜嫁娶, 宜搬遷,長帝卿大婚。 自古帝卿出嫁依慣例應在皇宮, 可是由于明行女皇死后, 整個裴氏皇族, 裴元紹輩分最高。從皇宮出嫁并不妥當,是以出嫁地點變成了長帝卿府。 這日一大早,裴元邵被貼身小侍喚醒,洗漱穿衣, 折騰了半個時辰。 坐在銅鏡前。 裴元紹從沒有細致打量過自己的外貌。于他而言,容貌不過是皮囊,達成目的,才能發(fā)揮它最大的價值。 可是此刻他仔細端詳黃鏡子內(nèi)的人,輪廓分明,五官完美無可挑剔。著一身大紅的嫁衣,雍容華貴,俊美不可方物。 他忽的對著銅鏡內(nèi)的男子笑了笑,慶幸有這樣的姿容,因了只有這等容貌與那人站在一起,方能與之匹配。畫本所說神仙眷侶不過如此。 裴元紹唇角孤獨加深,整個身子在紅紅火火的內(nèi)室,被捂的溫溫熱熱。 兩世為人,他終是有了歸宿!緊張、期待,心頭鼓鼓囊囊。目之所及的一切仿佛本該如此,嫁給她或許等了萬萬年的時光,或許苦苦求了許多年…… 明德長帝卿府外,喧天的鑼鼓聲由遠而近。 身著大紅喜炮的女君在好友的擁簇下,翻身下馬。 她一步一緩的走至近前,看向被宮侍扶出來的男子。 他依舊著一襲紅衣,只不過與往日身著的長衫并不同,繁復的嫁衣金絲銀線,針腳細密。陽光下,那是奪目的艷紅色,喜慶、張揚、艷麗,一如他整個人。 柳長寧唇邊漾著笑,目光悉數(shù)落在他的身上。 她一步一緩的走至他的身前,執(zhí)起他的手,含笑道:“子淵,為妻前來接你回家?!?/br> 她茶色的眸子內(nèi)柔情繾綣,三十年苦果,換來這一世的圓滿,此刻便仿佛是一個儀式。她許給他,晚了萬萬年的許諾。 “好?!标柟獯棠?,裴元紹瞇著眼應道。 掩在寬大嫁衣的手搔刮著她的手心。 五指相扣,便又滲出更多的汗水。 她好脾氣的側眸,低頭理了理他并不散亂發(fā)髻,借機壓低聲音警告道:“邵哥兒乖,眾目睽睽之下,安分點兒,忍著,聽話!” 裴元紹低垂著頭,墨色的眸內(nèi)燦若星子。 周圍湊熱鬧的人,等來等去,也沒有等來柳丞相將長帝卿背上轎。 她只是站在殿下的身側,牽起他的手,并肩一步一緩走向馬車。 沒有花轎,只有扎花的馬車。 湊熱鬧的路人臉上露出復雜的神色,金鳳朝成親禮儀,女君迎娶夫郎,新婚男子自出夫家門,腳便不能沾地。 若是沾上地面,便意味著女君不喜,意為往后生活不和睦。柳丞相今日所為,是輕慢新夫郎吶。 路人嘆息不斷,柳長寧卻對旁人的看法,絲毫不關心。 她牽著他的手,感受著他手心的熱度,眼底彌漫著寵溺與溫柔。 她得給他最大的尊重與平等,往后是生生世世扶持,沒有誰低人一等,娶他不是為他負重前行,而是相攜相伴相互依偎。 于是她給他這樣一場別開生面的求娶,她想告訴他,他二人不是只有這一世圓滿,還有生生世世,柳蒼云靈魂不滅,他們便有生生世世的糾纏。 沒有記憶的長帝卿不懂身側女子眸中閃爍的波光,卻在與她攜手上馬車的那刻,眼內(nèi)彌漫著星星點點的感動。 多年前,西樵村。 他曾指著鎮(zhèn)上成親的車隊,漫不經(jīng)心的對她說:“你瞧見沒?男子這一生,最幸福的時刻應是成親之日,可成親這日卻依舊只能困守在花轎內(nèi),遠遠的看著妻主的背影。身而為男子,便是諸多意難平……” “哦?你想法倒是頗多,別人成親與你何干?倒不如將家中的夜香倒了?!?/br> “你!” 想到當年氣的發(fā)抖的自己,裴元紹忽的笑出聲,胸腔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