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逐漸失去控制的模樣。 - 柳長寧去了趟村內(nèi),原主雖平日懦弱,但是為人不錯,之前原身自個兒分得的三分地里,尚且有些青菜。她便也獨自采摘了一些。 之后又去村東頭的羅屠戶家買來幾斤rou打算打打牙祭,因了她買的rou多,羅屠戶不是個小氣的人,見她身板瘦弱,便將一些賣不出去的豬大骨給了她。 柳長寧自是感謝萬分,見了這豬大骨,便想到第二世吃的筒子骨,尤其是熬制妥當,骨髓特別滋補身子。 買完東西,一路遇見不少村人。 她不喜說話,可村子里的大姨們格外熱情,一路與她打完招呼,待回去的時候,便已經(jīng)堪堪過了午時。 原以為今日午膳極有可能沒有著落,哪里知道,走至老宅門口,便看見自家煙囪上冒著煙,一股好聞的飯香味從屋內(nèi)門縫傳開,很是誘人。 便宜夫郎什么時候做飯手藝這么好了? 她方才檢查過,家中除了精米尚且有一部分能吃外,其余的生食都浸在雨水里泡過,根本用不了。 柳長寧臉上生出一抹疑惑,遲疑的推門而入。 遠遠便聽見便宜夫郎嘲諷的嗤笑。 “你倒是喜歡獻殷勤,做家務一把好手??!” 柳長寧蹙眉,雖然新來的哥兒看起來并不如表面簡單,可那人好歹一直在干活兒,便宜夫郎如此,便顯得太過刻薄。 正準備,出言阻止。 卻沒想到,屋內(nèi)那哥兒也并不是省油的燈。 他冷聲道:“女君走前交代過我,除了你的房內(nèi)不能走動。其余大可當成自家住。我在自己家中,做飯給自己與女君吃,公子有何話指摘?” 柳長寧停下匆匆進屋的腳步,差點嗆咳出聲。 自己家?自來熟還是反客為主? 這這這……新來的哥兒……莫不是腦子壞了? 31 三更 裴元紹瞇著眼, 笑容危險:“你此番是在此宣誓對我家妻主的企圖心?原費盡心機上門借住, 早心有所圖!” 昨日剛下過雨,天空中萬里無云,此刻兩只烏鴉, 從窗外飛過, “呱呱”叫了兩聲。 旌寰放下手中的鍋鏟,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 手指微彈,體內(nèi)內(nèi)勁兒震蕩石頭,從窗柩飛射出去。 窗外那兩只并行的烏鴉,其中一只被石子擊中, 從半空中直直的落于地上, 尸體血rou模糊。 另一只烏鴉失去了同伴,在空中盤旋了會兒, 獨自飛入高空。 旌寰側頭, 定定的看向靠在木門邊的紅衣男子。 他勾唇, 笑容森冷:“動物尚且涼薄, 你豈不是更甚?女君不喜歡太過聒噪任性的東西,你覺得就你這樣的性子配的上她?” 旌寰眼內(nèi)含著半分不屑,豐唇張合,一字一頓,盡管沒有發(fā)出聲音。 裴元紹卻看懂了他的唇形,他說:“她是我的?!?/br> 裴元紹不由氣笑,:“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可笑?她喜歡誰是她的自由, 你可以愛她,卻無甚資格以愛她的名義強行占用。幾年前我曾經(jīng)親眼見過一位女君,她拒絕人時曾說,動情無關男女,勉強不來,不愛就是不愛?!?/br> 他忽然想起上一世,死后魂魄漂浮,在乾清宮所見的那一幕畫面。 金鳳朝的女皇旌寰跪于臣女身前,卑微渴求,卻只換來那人冰冷的拒絕。 堂堂帝王,九五之尊,卻甘愿放棄尊榮與威嚴,只為一人,跪地祈求。 可是換來的不是感動,卻是那人直白的一句拒絕:“您看,我二人距離如此近,臣眼中對您可有念想?愛情無關男女,勉強不來?!?/br> 上一世,死前感觸最深的便是這樣一幅畫。 倘若愛一個人,一定有跡可循。 可是今日竟然有個陌生的男子,在自己面前,以愛的名義強行占有那人。 那人又不是物品,如何能強行據(jù)為己有? 裴元紹心中有氣,他雖不懂愛,但前世彌留之際,一句話像烙印一般打在他的心尖上,此刻腦海中回蕩著當時的那場景,久久不散。 “您看,即使相距如此近,臣眼中可對您動了情?!?/br> “……動了情?!?/br> 腦海中來回旋轉那坦然的聲音,裴元紹忽然呆愣在原地,臉色泛白。 他靠在木門之上,全沒了與前方那陰險的哥兒對峙的心思,此刻嘴巴蠕動,卻發(fā)不出聲音。 桃花眼內(nèi),仿佛受到了巨大驚嚇,瞳孔緊縮,心中翻江倒海。 倘若一個人在另一個人靠近的時候,會控制不住心中的**,想要她摸一摸,是不是動了情? 倘若她夸獎自己的時候,心中的歡喜幾乎溢滿胸腔,是不是動情? 她冷嘲熱諷,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時候,心口沉甸甸的痛,是不是動情? 頻繁的關注她的唇角,倘若她唇角稍微勾出一抹細微的弧度,自己也會跟著開心很久,會不會是動情? 倘若她與旁的男子歡聲笑語,心中會酸酸澀澀,沉沉甸甸??墒菒?? …… 這天的太陽格外刺眼,裴元邵抬起頭,想要用灼熱的陽光,將心中熾烈的、呼之欲出的答案消滅掉。 可是,沒有辦法,在那句“動了情”面前,他幾乎無所遁形。 他狼狽的依靠在木門上,連對面的哥兒繼續(xù)說了些什么,再也聽不進去。 腦海內(nèi)嗡嗡作響,他想起自小母皇對他耳提面命的話“你身而為長,你得當一把刀。不能有多余的感情,更不能被女子所左右,男兒若是愛上女子,便再也無法保持冷靜?!?/br> 可笑,他原也是會愛人,他這樣聲名狼藉、不堪為夫的哥兒,身負血海深仇又心機深沉的哥兒,有什么資格愛人? 裴元紹垂著頭,墨色的眸子中,溢滿了自我厭棄。 他不配?。∷绾闻?? 此刻胸腔內(nèi)溢滿了自卑,這個世界上最悲痛的不是看著自己被拒絕,而是一開始愛上,便知道自己配不上,也不配擁有。 柳長寧踩著重重的腳步聲,進入灶房的時候,便對上裴元紹那雙沉甸甸、天塌下來的眼睛。 這是被欺負了? 可也不至于,以便宜夫郎方才的戰(zhàn)斗力,對面那朵白蓮花幾乎完敗。 她咳嗽一聲,茶色的眸子定定的看向他:“你沒事吧?” 他卻只是呆滯的搖搖頭,掙個人沐浴在一股濃重的悲傷之中。 “倘若不舒服,我扶你回房?”柳長寧溫聲問道。 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