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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僅僅只是在那一方位置流連。 他不受控制的上前兩步,拉近與手的距離,心頭卻依舊空落落一片,似乎想要什么,卻又不得其法。身上燙的嚇人,如生了熱病一般。 他抿唇,墨色的眸中充斥著絲茫然與不知所措。 可是眼前這一只素白的手不知是不是故意作弄他,根本不如他愿,半晌依舊只規(guī)矩的橫亙在他眼前,一動不動。 他抿唇,狠狠的瞪著這惹人徒然生躁的指尖,不耐煩的將捏住它。 暴躁吼道:“磨磨唧唧,到底行不行?不行……我自己來?!?/br> -- “你在做什么?” 詫異的聲音從耳側(cè)傳來,裴元紹倏然睜開眼。方才那是夢?他后知后覺的看著熟悉的床帳,后背驚出一陣?yán)浜?,抬眸便對上一張神色古怪的臉?/br> 他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只見自己整個人不知何時鉆入她的被褥中,此刻左手緊緊地捏著她的手腕,企圖……意圖不軌。 裴元紹張了張嘴,棱角分明的臉側(cè)染上一層淺淡的粉色。他如燒著了一般,甩開她的手,扯起一旁的錦被兜頭將自己真?zhèn)€人蓋入錦被內(nèi)。 心口撲通做響,掩藏于衣物內(nèi)的羞恥,怎么也沒辦法讓他停息躁動。 他藏在被褥中,身板硬挺如一條絕望的魚。 裴元紹艱難的動了動呆滯的眼珠,眼中彌漫著說不出來的自我厭棄。 他方才對著夢中的一雙手動情了,睜眼便是強迫農(nóng)女做夢中那等羞恥之事,倘若不是反應(yīng)快,他此刻已經(jīng)將她的手引入底褲? 想到有這種可能,裴元紹的身上那一層鼓噪,從心口一路蔓延至臉龐。 他狠狠地瞪著被褥內(nèi)的羞恥,恨死了此刻不受控制的身體。 得了怪病,將自己變成了真正的ng蕩。往后身邊那農(nóng)女該是更瞧不上他了。 裴元紹怔仲的看著身下,咬破舌尖,鮮血從唇角溢出,方能從灼灼熱度中緩過神來,為自己保留最后一分體面。 柳長寧覷了眼不遠(yuǎn)處隆起的薄被,一臉懵逼。 她作息極為標(biāo)準(zhǔn),昨夜氣溫不高,被褥軟綿干燥,便一覺睡到天光大亮,睜眼醒來,卻發(fā)現(xiàn)與人抵足而眠。 便宜夫郎半邊身子鉆入她的被褥,睡得一臉無辜。 考量著古代哥兒,醒來若看見自己鉆入女子的被窩,即使便宜夫郎不是烈夫,也應(yīng)會氣上半日。 柳長寧體貼的沒有打擾他,小心翼翼的挪出身子,扯出木床外側(cè)的被褥,盤算著將今早這番尷尬給悄無聲息的解決掉。 卻沒料到伸出的手被睡得迷迷糊糊的身邊的男子給捏住。 她低下頭,便對上他那雙緩緩睜開的眼睛,慌亂、無措、爾后惱羞成怒。 掩飾“床禍”現(xiàn)場被捉了個現(xiàn)行,罪魁禍?zhǔn)追炊缡荏@的兔子,被嚇得鉆入了被褥中。 柳長寧攤手,這年頭,做個女人她……不容易。 想她一清心寡欲之輩,統(tǒng)共活了三世,今日怕是要落個“急色”的名聲。 想及此,唇邊勾出一抹苦笑,扯了扯隆起的錦被,淡聲道:“起來!” 床板一動不動。 “夫郎捂在被褥中,是打算為妻親自將你抱起來?”柳長寧學(xué)著原主記憶里,這個世界女子對男子的口吻,輕佻道。 “你敢!”被褥被人一把掀開,他氣勢洶洶的看過來。只目光在對上她那雙蔥白的手指時,身上興師問罪的氣勢,瞬間坍塌。 他別看眼,煩躁的蹂躪著眼角的淚痣。 張了張嘴,心中罪惡感襲來。 他方才對著一個不行的女人發(fā)了情,這會兒甭管她再如何輕佻,他也不能如此蠻不講理,畢竟是他想要強迫她!哥兒強迫一位不能人道的女子,想來于她們女君來說,該是特別屈辱。 裴元紹埋頭,盯著暗藏藍(lán)色的床帳,張了張嘴,嗡聲嗡氣的道歉道:“你……我方才不是……” 他的話尚未說完,身旁的農(nóng)女卻先一步緩聲認(rèn)罪:“埋在被褥中呼吸,對肺部不好。方才是我的錯。……不該握住你的手。倘若你心氣不順,往后我許諾你一個條件便是……” “嗯?” “倘若你不信,我可立誓,往后若再對袁公子有一絲一毫的不軌之舉,必遭……” 原本垂著頭的男子猛地抬頭,神色古怪的打斷她:“不用發(fā)誓,我信你便是?!?/br> 末了眼神復(fù)雜的再次打量了她一眼,如看個大傻子一般,低聲道:“我對你很是放心,哪里需要發(fā)誓?就你那不能人……的病。倘若我以后回……城里,倒可為你尋來一個好郎中。那種毛病,只要不諱疾忌醫(yī),許是能治好?!?/br> 柳長寧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見他關(guān)心的面色不似作假。 心中暗忖,便宜夫郎一本正經(jīng)的要為她請大夫,倒是誠心為她著想。只不過,原身寒氣入體的毛病,前些時日藥浴調(diào)理便可根治,看郎中大可不必。 她緩聲推拒道:“倒是不用麻煩,我自個兒的身子最是知道,好生調(diào)養(yǎng)指不定便能將養(yǎng)好?!?/br> 裴元紹抿唇,見她一臉坦然。他自己身為一男子也不好繼續(xù)勸那等子事。 捏緊身下的被褥,心虛道:“你不愿便罷,明天去王屠戶家買些……嗯,羊蛋回來?!?/br> 柳長寧眼睛倏然睜大:“羊……羊蛋?” 不遠(yuǎn)處的男子點點頭,一臉?biāo)龥]見過世面的表情。 柳長寧臉上的驚訝之色更重,這女尊世界難道不僅男人生子。連……連羊尚且變了品種,成了卵生動物,還會下蛋? 端的是神奇。 兩人雞同鴨講,倒是讓晨起曖昧的氣氛,破壞的煙消云散。 -- 村正找上門來的時候,柳長寧與裴元邵正站在灶房門口發(fā)呆。 滿室狼藉,前些時日買來的吃食兒,全部被雨水淋濕,粳米更是泡在水中。 不食人間煙火的兩人面面相覷,一時無從下手。 裴元紹側(cè)頭問她:“怎么辦?” 柳長寧張張嘴,素來冷靜自持的臉部神色有些炸裂。她抿唇,茶色的眸子茫然之色一閃而逝。 門口倏然傳來的扣門聲,打斷了兩人相對而立,沉默不語的氣氛。 她二人同時扭頭齊齊看向木門。 “長寧侄女兒,你可在家?”中年婦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柳長寧蹙眉,繞過便宜夫郎,踏著地上淺灘向門口走。 裴元紹卻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后,她詫異的回頭,只見紅衣墨發(fā)的男子沖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