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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兩個(gè)。 她找來鐵鍋熬制好草藥,褪下身上的衣物,便直接鉆入木桶。 盤腿而作,閉眼運(yùn)起養(yǎng)氣訣,身上的雜質(zhì)便以rou眼可見的污漬排出體外。待得半個(gè)時(shí)辰后,她才睜眼,此時(shí)身上已是臭氣熏天。 柳長寧憋著氣,穿上衣衫,將中藥水倒入茅房。又打來熱水,整個(gè)身子再次沒入清水之中。 此時(shí)清水中反射的出來的人,臉色總算好了不少,皮膚稍稍改善,雖不明顯,但也比她穿越來的第一天好上太多。 柳長寧托腮,草藥的劑量她放的并不多,否則原主皮膚忽然變得白嫩,引人生疑很是麻煩。更何況,目前還有個(gè)不知虛實(shí),自帶惹麻煩屬性的便宜夫郎。 一切小心行事,總不為過。 此番正思量的當(dāng)口兒,木門猛的被人一腳踢開。 柳長寧抬頭。 便宜夫郎氣勢(shì)洶洶,他背著光,黑色的頭發(fā)根根分明。 桃花眼躥著怒火,殷紅的唇做勢(shì)便要開罵。 可低頭,視線便落在她光溜溜的身上,嘴巴微啟,怒容僵在臉上。 他愣了愣,紅暈便止不住的沿著耳廓一路蔓延至頸側(cè)。 別開眼,忍無可忍的罵道:“浪,□□!” 說完“啪”的一聲將木門關(guān)上。 老干部柳長寧:…… 被看光的人是誰?你回來,解釋清楚? 10 倒夜香(一) 裴元紹守在柴房門口,臉上神色忽青忽白,他垂首而立,眼角一粒淚痣恰似屋外夕陽斜落的暈紅。 柴房內(nèi),柳長寧跨出木桶,將身上的水漬擦拭干凈,穿好衣衫,這才慢條斯理的將木門打開。 她凝了他一眼,挑眉問:“急慌慌找我,有何事兒?” 不遠(yuǎn)處的男子倏然抬起頭,方才屋內(nèi)氣急敗壞的慌亂仿佛驚鴻一瞥,一雙桃花眼此時(shí)正躥著火苗。 許是真的氣的狠了,胸膛一起一伏,他深深吸了口氣,一字一頓,聲音從牙縫中蹦出:“下,流胚子……白日宣……” 柳長寧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望著他。不咸不淡的打斷他:“宣什么?倘若不是你擅自闖入我臥房內(nèi),我難不成當(dāng)著你的面兒脫下衣衫?” 裴元紹一口氣出不來,劇烈的咳嗽了一聲,到口的斥責(zé)生生逼回了嗓門。 他雙手摩挲著腰間的紅鞭,手指蜷縮又伸展。反復(fù)了三兩次,這才強(qiáng)忍著鞭笞此人的沖動(dòng)。 抬手指著不遠(yuǎn)處的茅房,拔高聲量怒道:“倘若不是你將茅房弄的臭氣熏天……我如何會(huì)破門而入。況你堂堂一個(gè)女人,誰會(huì)料想青天白日如小哥兒一般屋內(nèi)沐浴?” 裴元紹眉頭緊皺,一雙桃花眼布滿嫌惡。 忙了一整天,從鎮(zhèn)上返回家,原本心情尚好。去茅房出恭,卻沒想到,土壘的茅房內(nèi),溢滿了黑黃的污穢。 整個(gè)茅房臭氣沖天,幾日來的憋屈,混合著鼻端滿室的臭氣,徹底爆發(fā)。 想到方才難聞的氣味,他臉上將將平息的怒火再次飆升,他暴躁的蹂,躪右眼角的淚痣,淚痣鮮紅欲滴,在白皙的俊臉上,似乎要滴出血來。 柳長寧掀開眼皮,迎著他的視線詫異的反問:“茅房本就臭味難擋,有何不妥?” 裴元紹原本心中就有氣,眼前的女人現(xiàn)如今明知故問也就罷,竟然還似理直氣壯。 他平復(fù)了下起伏的心緒,不怒反笑:“罷了,你去茅房看看便知,土壘的缸中,污穢已滿,妻主還是快些將它們挑到田里增肥才是!” 柳長寧一臉懵逼,她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問道:“你讓我除糞?” 裴元紹點(diǎn)頭,眼中滑著抹不耐煩:“妻主不做,難不成讓我一弱不禁風(fēng)的小郎去挑糞嗎?況,如今糞缸已滿,不除污穢,往后咱家茅房便用不了了!這又怪的了誰?倘若不是妻主平日……瀉的多?如何需要如此勤便的倒夜香?” 柳長寧圓眼倏然睜大。她……瀉得多?便宜夫郎該不會(huì)以為……此人想象力實(shí)乃豐富。 不過這糞缸內(nèi)的藥浴水確實(shí)是她制造的罷了,但讓她去除糞……呵呵呵! 柳長寧摩挲著尖細(xì)的下巴,眼珠一轉(zhuǎn),迎著便宜夫郎嫌惡的視線,皮笑rou不笑:“昨日咱們剛立好的約法三章,家中活計(jì)兒,你我共同分擔(dān)。倘若我記憶不錯(cuò),以往除糞之事兒皆是我做。公平起見,這一回是不是該輪到你了?” 身前的男子背著光,臉上噴涌而出的怒火悉數(shù)掩藏于陰影中,他指腹來回摩挲著腰間的紅鞭。 待柳長寧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說完,腰中的長鞭便成一條弧線,快速滑過空中。 眼前男子紅衣墨發(fā),持鞭,眼中噴薄而出的怒火,似乎能將人灼燒殆盡。鞭子揮出,轉(zhuǎn)瞬間,便將落于柳長寧的身上。 她眼疾手快,旋身閃過,赤手捉住鞭尾??此萍?xì)瘦的手臂,微微使力,將持鞭男子一把扯入近前。 柳長寧湊近,抬眸,壓低聲音警告道:“我昨日說過,井水不犯河水,倘若你做不到。裴公子,當(dāng)自尊自重,拿著你的休書,趕緊離開,以免你我相看兩厭,平添齷齪。” 11 倒夜香(二) 裴元紹身體微僵,他眨了眨眼,慢半拍的垂頭,手中火紅色的長鞭尾端此時(shí)正被人反手握著。 視線順著她細(xì)瘦的手腕往上移動(dòng),入眼便是她那張冷漠的臉。 額頭突突的跳,心中的怒火糅雜著說不清楚的失控感,令他反應(yīng)遲鈍了半拍,耳邊來回響起對(duì)面之人毫不留情面的斥責(zé)。 裴元紹捏緊長鞭,瞇上眼。 左手?jǐn)n在袖口內(nèi),五指成拳,指尖深陷,刺痛方讓他從震怒中找回半分理智。 他立在原地,墨眸晦澀難明。怒極反笑,方才如劍一般出鞘的氣勢(shì)緩緩?fù)松ⅰ?/br> 殷紅的菱唇微勾,一身的冷意褪去,瞬間換了副神色。 松開手中的長鞭,裴元紹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之人。 上前兩步,外衫松松垮垮罩在他的身上,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動(dòng)作幅度過大,外衫便褪了幾分,露出白皙光潔的脖頸。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身上松木的香味兒直直撲入柳長寧的鼻端。 她雙手抱胸,眼中布滿厭煩之色。此人打架不成,還想勾引! 裴元紹此時(shí)正怒火中燒,面上不顯,唇角的笑容卻越咧越大。 村女那方面不行,且據(jù)他幾日觀察,她恐害怕男子! 呵! 他啐了毒的眼睛流光一閃,魅惑的沖著她勾唇,夕陽下,當(dāng)真美的驚心動(dòng)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