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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越之滔天大罪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1

分卷閱讀171

    子,但現(xiàn)在沒怎么賣了,還說你肯定喜歡,我便去找了找?!?/br>
那油紙包只能包三個山楂果,一個個裹著糖,又紅又大。慕云深本也不喜歡酸溜溜的小零嘴,聞言卻忍不住捏了一顆放嘴里。

慕云深在笏迦山上,吃的雖然精細,卻不見得味道好,若真要吃得好,得跟著蕭爻去天南海北的地方,有這樣的先驅(qū),還得有阮玉的執(zhí)著,包管再瘦的人,也能養(yǎng)出一身的膘。

第132章一百三十二章

第一次動靜是從子時開始的。

并不大,似一聲輕巧的金鳴,驟然融入黑暗中。慕云深雖然淺眠,但受到身體的拖累,并沒有立即清醒,反而是其他人經(jīng)年累月的練武,轉(zhuǎn)眼有了相應(yīng)的動作。

阮玉從自己的房間翻出來,身上只穿著件單薄的里衣,匆忙間只來得及將外裳披著,從窗戶處竄進了慕云深的臥室。

倘若那聲金鳴離的遠,還沒有引起慕云深的警覺,那阮玉進來的動靜,總算將他吵醒了,慕云深側(cè)臥面向墻壁,手伸入枕頭底下,握住了良人的劍柄。

“慕哥哥,是我。”阮玉小聲道,她知道慕云深疑心重,所以還未靠近,便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外面不知道來了哪方人馬,和尚去看了?!?/br>
他們在鵲吟軒中能保這幾日清凈已經(jīng)是破天荒了,趙明梁非無能之輩,不可能總放著不管,照慕云深的估計,本該再早兩天。

“有干系的往東市走,沒有干系可以留在西市,但別待在這兒……”黑暗中,慕云深的話音壓的極沉極快。

隨即第二聲動靜也有了……“錚”一聲,像悶雷,這次離的更近,阮玉的耳中幾乎嗡嗡作響。

“快走!”慕云深的病態(tài)似乎在這瞬間一掃而空,呈現(xiàn)出阮玉不明白的震驚,“后院拴著小紅,騎馬走!快!”

阮玉的脊骨忽然繃的好像一根弦,額頭上隨之滲出了冷汗,也管不上姿勢好不好看了,直接抱起慕云深往樓下一蹦,終于能明白這份震驚源于何處……

她辨認出了那聲悶響——是軍中慣用的重型□□,一箭下去莫說是人,連墻都能透穿。

可見趙明梁這次是下了血本。

他們住在二樓,柳白甕卻因為身體不便,安排在一樓的房間,阮玉找了一圈沒見著人,倒是聞到了智遠身上獨有的檀香,便也沒再擔(dān)心——這些人里,反倒以她武功最為低末,只要顧好慕云深和自己,就算力所能及了。

又一聲響……阮玉和慕云深已經(jīng)在十丈開外的墻角掩住了身形,一排排身著黑衣的暗衛(wèi)在夜色中團團圍住了鵲吟軒,每五到六人身邊便有一個拆解下來,便于攜帶的重型□□,其中為主的那架已經(jīng)搭造好了,正對著鵲吟軒的大門,不管出來的是誰,都能血濺當(dāng)場。

這種□□一般針對的是大型船只,西北邊境上都很少用到,瞄準度不夠,但機械力極強,也分大小兩種體格。

大的需要三到四人方才能動,小的兩人綽綽有余,其中小□□也比尋常環(huán)臂的機簧大出十幾倍,是近幾年方才真正建造起來的,犧牲了一部分的力道,提高了精準度,一旦被其咬傷,大□□隨即跟上——連船都能鑿沉,血rou之軀如何能防?

“錚”——

鵲吟軒精巧的架構(gòu)忽然被一道利箭自腹中穿過,整棟木樓晃了晃,竟然不見頹勢,在蒼涼的月光中聳立著,旋即數(shù)聲崩弦,就在鵲吟軒即將要被釘穿在地時,它那斜削的屋頂上,居然依稀站著一個女人。

大紅色的衣袍不像婚嫁而像索命,她分明長的很美,細長的眼睛綿里藏針,單單往下一掃,便有種獨特的遺世獨立,箭尖上灑滿的月光好像一瞬間全進了她的雙眸中,陰冷凄寒,腥風(fēng)血雨。

上下對峙著,從鵲吟軒中不斷的跑出來人,方才那一箭已經(jīng)驚醒了大部分的房客,剩下的已經(jīng)永遠醒不過來了。

那經(jīng)年累月的木骨架子上泛著溫玉一般的暖黃,上頭鮮血淋漓,兩三個人的手腳只不過撞在那根巨形的“箭”上,便全數(shù)折斷,白骨從皮下支棱出來,人還沒有反應(yīng),不知道喊疼。另有幾個當(dāng)時正在二樓吃宵夜的,當(dāng)場貫穿了胸膛——甚至有些撐不下,其實只有半邊血rou還粘在箭身上罷了。

許紅菱的臉色極差,隱隱像是怒火中燒,臨風(fēng)立著,俯視這幫暗中做鬼的黑衣人。

“老娘的地盤可以死人,錢也要給足了,東西可以壞,但店不能壞……各位在我的地盤上行事,可有問過我……”

話沒說完,也不知哪個膽大包天的忽然放出了小□□上的箭……破空的聲響從許紅菱的左側(cè)傳來,她看都不看一眼,腳仍在原地,身體往后一倒,那小臂粗細的箭落了空,正對著旁邊火器行而去,“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成一片,半晌才算停了下來。

火器行里沒人吱聲,倒是窗戶開了小縫,似乎在掂量局勢。

“住手!”領(lǐng)頭的黑衣人是個禿子,他好像怕暴露身份,所以頭上也欲蓋彌彰的箍著一層黑布,整個的貼合著。

許紅菱似一團云霧飄了下來,整個人輕盈的好像一根羽毛,人就站在大□□的箭尖上,能拉滿大□□的力士臂上忽重千斤,整個人剎那間氣喘吁吁。

“桃花娘子以輕功著稱,在江湖上從不出手,你若要走,我固然留不下你,但要救人,恐怕沒那么容易?!?/br>
禿子的這句話就像是什么暗號,旋即鋪天蓋地的箭雨籠罩而下,全不針對許紅菱,鵲吟軒卻在一瞬間四分五裂,哀嚎聲轉(zhuǎn)眼之間充斥了整個西市。

許紅菱的面色發(fā)沉,眼眶處因為憤怒,已經(jīng)染上了一層緋紅的薄暈,那些箭被一根突然插入的禪杖挑開少許,智遠輕聲念了句佛號,右手轉(zhuǎn)瞬鮮血淋漓。

他的武功縱使天下無敵,rou身凡胎也斷不能抵擋這些人工造物。

智遠趕回的很匆忙,他一向還算干凈的僧袍上沾了不少灰。燕兒臉色蒼白,半跪在他的身邊,見他便如見萬千神佛,諸天法相。

“還起得來嗎?”智遠攙了燕兒一把——他對小女孩的態(tài)度一向很好,就算是阮玉這般不識時務(wù)的,也不見一禪杖打死。

燕兒咬牙點了點頭,她腿肚子打著顫,踉踉蹌蹌的扶著身邊半人高的羽箭站了起來。她跟著許紅菱的日子長久,學(xué)會了不少武功,但終究只是皮毛,這時候才意識到連自保都不足夠。

“阿彌陀佛……”智遠見她沒有受傷,便將心神一收斂,落在了許紅菱的身上,“女施主,戒驕戒躁,戒驕戒躁。”

禪杖上已經(jīng)滿是血了,但這種程度的傷對于這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來說,連茶余飯后的故事都不能算上,更不能阻止他的腳步。

智遠踏著地上的殘骸與血rou,終于走到了許紅菱的身邊。

他兩不管從模樣還是穿著,通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