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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躺平后,便立在一旁,緊緊按住他腦袋,定定看著。林瑯正覺著古怪,心想也不綁兩下,就不怕他反抗么,忽而脖間一涼,“咔嚓”一聲……他摸了摸,登時一寒——脖子被金屬圈拷住了!接下來更讓他毛骨悚然的是,白衣人伸出手——那是個鬼的手啊,爪子才對!指甲尖長,其余本該是rou的部分布滿幽青鱗片……這絕對是個怪物!林瑯心中駭然,手腳并用地踢打,然而力氣又小,脖子又被制肘,毫無作用。反倒被那爪子拂過臉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只爪子還不滿足,竟然劃過下巴,到了胸口,拉下他的衣襟……冰冷的指尖探入,從胸骨劃過,林瑯悚然有種被開膛破肚的感覺。這……這不公平!憑什么別人都毫毛未損,到他這就要被宰了?更令他悲鳴的是,爪子劃開他上衣之后,幽幽移到了他腰間,勾住腰帶……啊啊啊這白衣人不是沒感情的嗎?哪來的色魔!眼看那爪子已抵在小腹下方,要將他褲子扯下,林瑯終于悲憤怒吼道:“住手!”一面心里罵著某人:“你的禁制怎的一點沒用?!”林如鸞也納悶:“這卻奇怪,誰能避過本座禁制……”林瑯已等不及他想法子,這白衣人從他臉上一直碰到小腹,一路無阻,要不是他出聲,豈不是就……他又驚又嚇,眼中起了水霧,見爪子聞聲而止,先松了口氣,又朝他瞪眼道:“要殺要剮都成,別碰我!”白衣人聞言,似乎低低笑了一聲,縮回了爪子。這家伙能聽懂人話!這下好辦了……林瑯正要試著說服,卻見白衣人一抓按了他雙手,舉過頭頂,另一手繼續(xù)撫上。這是只人手!林瑯驚疑不定。好在這回白衣人只是執(zhí)著于揉摸他光滑白嫩的臉,并未越界。“再摸,剁手!”林瑯惱道,心中則在嗚咽:“勞資要晚節(jié)不保了,你還不快想辦法!”白衣人頓了頓,又發(fā)出低低哼笑聲,繼續(xù)動作,只是這次竟移到了他肩上。林瑯慘叫一聲——這白衣人當真沒安什么好心,忽然下了個狠手,幾乎把他肩膀卸下。這人力氣之大,竟比林如鸞那魔頭更甚!林瑯心驚膽戰(zhàn)地去摸符,卻被某人喝止:“等等,先別動!”就這功夫,白衣人又換了爪子,狠狠扣住林瑯肩頭。利爪竟刺破了向來刀槍不入的皮膚,流出血來。林瑯慘叫一聲,哀鳴道:“你不愛我了!這樣害我!”他這本是罵給某人聽的,誰知白衣人聞言一愣,忽而抽手跳開。一張漠然的臉看不出表情,但眼珠詭異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盯著自己滿手的血,看起來有些茫然無措。林瑯扼腕嘆息不已——他好不容易摸出了符要拍,正巧讓他躲過了!但仔細想想,這白衣人rou身幾乎和他不相上下,幾張符應當弄不死他,也罷。不如先喘息一陣。心底的聲音卻在喃喃道:“術(shù)法免疫……我明白了?!?/br>“明白什么呢,還不趕緊想辦法把我弄出去!”林瑯惱道。林如鸞的聲音卻開始斷續(xù)和模糊起來:“你說什么……遠……魔血……支撐不了……等我……”心口盤踞的魔血似乎不動了,可以明顯感覺到,某人已經(jīng)消失。林瑯:“……”這要命時刻,那魔頭居然掉線了?!第118章1.05綠|就在林瑯無語的功夫,白衣人怔怔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再看看右手,忽而魔障似的,在墻上瘋狂撓起來。看起來……這家伙才知道自己長的和其他人不一樣么?林瑯古怪看著,一面警惕,這人可千萬別撓他身上來……這念頭簡直跟魔咒似的,一動便見那白衣人轉(zhuǎn)身朝他撲來。林瑯慌忙抬腳便踹--自是踹不動的。然而白衣人按了他肩頭一把,忽而抓中了毒物似的,“嗷”的一聲蹦開,捂了焦爛的爪子,無神的眼看著林瑯,渾身抖如篩糠,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林瑯這才注意到,肩頭流的血竟在他身上游移起來,過處呈現(xiàn)出某人畫下的禁制圖案。他不由松了口氣。看來是魔血刺激了禁制?沒想到這白衣人陰差陽錯的,倒是幫了他的忙。白衣人似乎十分忌憚他身上的禁制,發(fā)出一聲冷意的“哼”聲,轉(zhuǎn)身拉開石門而去。“等等!”林瑯急忙大喊,“先別走,給我把這玩意松……”石門轟然關閉,林瑯的叫喊戛然而止。躺尸在石臺上,心中盤算著待會白衣人再來該如何應付。此時無人可幫手,他尋摸一番身邊物件,找不到可解開金屬圈之物。這玩意箍得緊,他連側(cè)身都做不到。剩下的,就只有……他躺著休息一陣,閉眼凝神,全副精神釋放天眼。這地底果然和林如鸞說過一樣,有古怪禁制,即便是天眼,也無法穿墻看到外頭一坑一坑的“人”,倒是見到了一片汪洋——?;觎F。這奇怪的霧氣如同溪流一般交錯縱橫,最后匯入某點,看起來正是先前他所看到的祭壇之頂,宮殿群的上空。他再遠目深入,察覺到了幾股力量。其中一個在?;觎F之中,一個在下方,均是龐然大物一般,林瑯望一眼便頭要炸。正在他退去之時,海魂霧忽而分出了一縷,探究似的跟了過來,觸手一般。林瑯被它一觸,便漸漸渾渾噩噩,仿佛墜入混沌深淵,逐漸失去意識……“咄!”一聲輕斥震開了觸手,林瑯即將休眠的大腦起了風暴,雷聲翻滾,他猛然清醒,飛快逃離。一面想著,那聲音似曾相識?對了,林如鸞曾用這聲救過他許多次……他滿頭冷汗地醒來,正頗為欣慰地想:某人總算是有點心……石門忽然發(fā)出難聽的摩擦聲,飛快開了,露出一張鐵青的臉。“誰讓你去挑釁那人的!”寧和咬牙切齒道。隨手關了石門,板著臉走近,待到看清林瑯在石臺上的模樣,驀然臉色更寒了,袖中拳頭發(fā)出“咯咯”聲響。林瑯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方才被那白衣人弄得衣衫凌亂,敞開的肩胸足以令人想入非非,慌忙拉好衣服,道:“你你你,你別誤會?。∥沂潜槐频?!什么也沒做!”寧和冷眼一瞟道:“你們做沒做,于我何干?”他提了劍,雖盛氣凌人,臉色卻蒼白如紙,像是剛與人大戰(zhàn)了一場。林瑯想到他剛才的話,恍然悟道:“方才是你出聲救的我?”“早知你在這快活,我便不救了!只可惜師兄那笨蛋,死過一回,仍不吃教訓!”寧和緩緩抽劍,目光與劍光交匯,同樣凜冽,泛著冷意。“我早說過,世間陰陽相配,乃是正理。男子之間,根本不可能有真正的愛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