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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剩內(nèi)臟啦,哈哈哈哈!”大笑聲自樹林的某個方向發(fā)出,一個白影從不遠處掠過。“啊啊啊啊啊!”滿頭臟污的骨魔之子簡直要瘋了,骨手刺啦刺啦長出許多尖刺,狠狠扎入地下。“咦,怎么沒追上來?”林瑯的身影如幽魂般虛晃著前進,發(fā)覺魔子大叫后沒了動靜,卻絲毫不敢大意,繼續(xù)小心行著步法。他本不想戲弄骨魔,但為了引他去跟尸物碰頭,想了個拉仇恨的法子,特意讓變大的紙人穿了外袍扮人,自己蹲了樹上暗搓搓給他潑臟水。他冒了這么大風(fēng)險,結(jié)果……這骨魔這么能忍?林瑯想不通,腳下絆了一下,差點摔了。倉促一看,那是只骨手!放眼四周,地面被戳了大大小小的窟窿,不斷有枯骨從地下爬出。原來這骨魔是放了大招?也太容易激怒了。林瑯哭笑不得,心想這下做了無用功。他先前一路飛奔,早就消耗了不少力氣,此時忽然停下,腿肚子酸軟,壓根走不動了。開了天眼回頭一望,骨魔還在原地扎著,面色猙獰如同帶了個鬼面具。這可怎么帶他去會那尸物?難道要回頭勾引一下?他無奈地想著,背后被人拍了一下。背后冷風(fēng)吹過,林瑯戰(zhàn)戰(zhàn)兢兢轉(zhuǎn)過身,正好對上一張青白老臉。這人一身臟污青袍,仙風(fēng)道骨,然而眼神空洞,一頭亂發(fā),頭上發(fā)簪斜斜插著,要掉不掉。林瑯直覺這人不正常,心里突突地跳,那枯柴般的手忽然迅速勾來,抓過他轉(zhuǎn)了個圈,迎向身前刺來的小劍。“啊啊啊——”這人怎么也知道拿自己擋箭?。×秩琨[附體嗎?!那劍正對著心臟的位置,林瑯看清來人,瞳孔一縮。偷襲的人是林如鸞。明明知道自己刀槍不入,就算是元嬰老怪也未必能一劍戳死,林瑯還是害怕得要命,心臟狂跳不止。意外的是,長劍刺入衣衫,觸電似的抖了一下,當(dāng)啷落地,持劍的手轉(zhuǎn)而抓住他的腰,狠狠搶了過去,同時又是一腳踹向青衣道人。“嗷嗷嗷嗷!”青衣老者踉蹌后退,憤怒地發(fā)出野獸般的吼聲。林瑯被震得差點心神俱裂。此時才明白過來,這是尸物!一只穿云箭流星而至,正插在尸物的頭頂發(fā)髻上。青梧宗的修士叫囂著漸次而至。“快攔住,別讓尸物跑了!”“那不是林師兄么,要不要救?”“別管他!死不了……”四周景色飛快回旋,血色扭曲,惡心感襲來,林瑯差點又要暈過去。血魔的遁術(shù)體驗實在差到了極點,他被林如鸞攔腰挾在腋下,只覺得先前吃的雞又要吐出來了,忽然嘴上沾了些黏糊的液體,滲進嘴里,惡心的感覺漸漸沒了,下意識地又舔了些。“這么喜歡,讓你舔個夠?”林瑯被摔在了一塊草皮上,暈暈乎乎地爬起來,想要控訴一番某人的暴力傾向,才發(fā)現(xiàn)這魔頭滿身是血,就剩了一張臉是干凈的。第13章十三調(diào)戲“你!”林瑯心驚rou跳地看著面前的血人,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沾了一身血。又擦擦嘴一看,自己剛才舔的,赫然是這魔頭的血,立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沒死呢,嚷什么?”林如鸞說得輕松,臉上卻滿是疲憊之色,靠著山壁坐下,垂眸不動了。氣息全無,胸口一點起伏也沒有,裝死人的好手啊。林瑯心想,又怕他悄無聲息地掛了,戳戳他道:“沒事?”對方皺了皺眉,捉住他手指,虛虛握著,沒說話。林瑯不自在地抽回來,又問:“你剛才……丟什么劍?反正刺了,我又死不了?!?/br>林如鸞睫毛顫了下,沒睜眼,好半天才輕哼道:“老子的人rou盾牌,憑什么給別人擋劍!”“……”林瑯被他噎得無語,放棄了繼續(xù)對話,環(huán)視起四周來。林如鸞不知哪找的山洞,地方不大,最深處有些干草羽毛和骨頭,不知是什么野獸的巢xue。悄悄探出洞口一看,原來這洞是在崖壁上的,外頭是個深谷,下方一片幽綠,還有霧氣環(huán)繞的一個小湖。洞口前一棵高聳的枯樹,粗枝上蹲了只黑色大鳥,正瑟縮著腦袋瞪他,眼里滿是敵意。“……”看起來像是山洞的正主?“想跑?”身后的人冷冷道。林瑯目測了下洞口到地面的高度,默默倒退回去,盯著林大魔頭蒼白的臉,看他那一身染血的無影宗弟子服,忽然想到一個麻煩?!拔矣浀媚阏f,你的血會招引魔物?”“嗯。”林如鸞睜開赤紅的眼,朝他勾勾手指:“過來?!?/br>“做什么?”林瑯總覺得沒好事,腳卻不知不覺挪了過去。果然,林魔頭嘴角一揚,血手伸到他面前邪魅一笑:“舔干凈。”林瑯立即跳開老遠,炸毛道:“勞資又不是狗!”又望了望洞口,黑溜溜的眼珠一轉(zhuǎn),“我去叫外頭那扁毛畜生進來給你舔?”最好讓它啄死你丫的!林如鸞俊臉一橫,目中微有怒意:“它不配!”說罷隨手抓起一顆石子,凌厲彈了出去,驚起洞外一聲凄厲的“喳喳”鳥叫。林瑯:“……”“真不過來?”林如鸞微瞇起眼來,原本目光迷離勾人得很,只可惜此時被血色蓋了去,無端的詭異。“待會可別后悔?!?/br>說完這句,他合了眼,一動不動,又進入了裝死狀態(tài)。洞內(nèi)清涼,林瑯卻莫名覺得身上熱起來。再過一會,竟是渾身發(fā)燙,感覺整個人都快自燃了。他恨不得想脫了衣服,一頭鉆進冷水里。然而他的外袍之前為了戲弄骨魔,給了紙人作扮相,已沒了,此時僅剩了里衣。想要出去試試能不能爬下崖去,到湖里泡泡,又被大鳥怨毒的眼神盯了回去。他看了看雙眼緊閉的林如鸞,心想兩個大男人,光著膀子總不要緊吧?在熱和脫之間糾結(jié)了半天,最終還是耐不住熱,決定豁出臉皮了,解了衣襟,詫異得很。胸前有灘血跡。可是自己沒受傷,好好的哪來的血?再看看衣服,原先染的血沒了,干凈如初。林瑯疑云陡生。難道林如鸞的魔血還會自己跑?揪了衣服擦擦擦,沒想到那血反而迅速消失了,仿佛滲進了皮膚里似的,體內(nèi)血液仿佛瞬間被點燃了一般,不但guntang無比,還有些發(fā)癢,弄得林瑯在地上滾來滾去,抓狂不已。滾了幾圈無濟于事,他煩躁地在洞內(nèi)走來走去,忽然有了主意,拿出酒壺往自己身上澆。半晌后。渾身濕透的林瑯……冷得直哆嗦!他這副身體向來不怕水火,之前一路逃亡風(fēng)餐露宿,也完全不畏寒熱。難道是那魔血作祟?滴了一身水的林瑯氣得牙癢癢,提了酒壺,晃悠悠地走向某人,毫不客氣地當(dāng)頭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