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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就清醒過來了,屋里沒有人,那少年根本就沒回來。來了門邊看,房門時沒關(guān)好,不過那外頭也沒什么人影。只是雨小了,早些時候的傾盆大雨現(xiàn)在變成了細(xì)細(xì)的小雨。夜風(fēng)有些涼,阿丑趕緊關(guān)了房門,回身去看看那搖籃里的孩子,還在熟睡。阿丑放心下,回了床榻里躺著,不過他再沒睡著,一直睜著眼到了天明。天明時,阿丑像往常一樣,到廚房去燒火做飯。不過等他忙完了,到隔壁去敲門時,里頭沒有聲音應(yīng)他。阿丑推開門,屋里空空如也,沒一個人影,不過桌上好像有封信。阿丑沒想夏銘就這么走了,他還以為夏銘定要等到少年回來,將少年帶回去,將他照顧了這么多日的孩子帶回去。這時夏銘不見了,是真的走了么?阿丑有些不信,拿起那封信,看了看,決定等少年回來交給他。阿丑抱著孩子,喂他喝完最后一口粥時門外終于有腳步聲傳來了,抱著孩子起身去,還沒開門,門就被推開了。少年面上有些倦意,束好發(fā)也有幾絲凌亂,衣衫倒還整齊。不過衣下和鞋上臟亂了,沾著濕泥。少年一見阿丑面上就露了笑,少年將孩子放下,就到了少年跟前。“若是沒有野物,也該早些回來,昨夜大雨大風(fēng)的,山中不好過夜。”“我怎會空手而回?野物都在外頭,一會兒我給村民們送去?!毕蔫麝桃姲⒊髶?dān)憂他,心中是喜的,面上的笑更柔情了。“先洗洗,吃些東西再去?!卑⒊笳f什么,少年就聽什么。少年梳洗完后,換了干凈的衣衫,吃了東西果腹,隨后就將野物給小村民們送去了。中午時兩人才閑下來,阿丑看著少年柔情的眸子,還是將那封信拿出來了。少年還不知是什么,笑著說是阿丑給他的情信,誰知打開一看,少年面上就變了色。“他何時來的?”夏梓晏拿著手里的信,眼中沉靜下來了,輕聲問著阿丑。“就在昨夜,今日一早就不見了人影,只留下這封信?!卑⒊蟛恢派险f了什么,但看少年的神色有變,似乎那信上所言的并不是好事。“信上可寫了不好之事?”“娘親病了…………讓我回去看看娘親…………”阿丑聽言,知少年心中定不好受,少年離開了親人,帶著他遠(yuǎn)走。如今親人已只剩他娘親和他兄長了,他怎會不想念親人呢?“她是你娘,你不能就這么丟下她了?!?/br>夏梓晏抬起頭,定定地看著阿丑,“你要趕我走?”阿丑搖搖頭,開口道:“你該回去看看你娘,如今她只有你和夏銘兩個親人了。”夏梓晏眼中多了些傷痛,并非他不擔(dān)憂他娘親,然而眼前的人就那么舍得讓他走么?“此處不能再呆了,今日外面就走?!毕蔫麝陶f罷,回房去收拾東西去了。阿丑看著他的背影,大聲喊道:“你就不擔(dān)心你娘?”夏梓晏停下了腳步,言聲道:“先將你們安頓好了,再回去也不遲?!?/br>阿丑沒在言語了,也開始收拾東西,不過他知少年若回去,可能就難回來了。兩人帶著孩子離開了村落,步行了快一日,才到了那從前住過的小鎮(zhèn)。他們也沒再小鎮(zhèn)上多做停留,買了兩匹馬,騎馬就奔走了。由于孩子太小,速度得慢些,以免顛著孩子。那孩子被阿丑背在后背上,就算馬兒顛簸奔跑,他也沒哭鬧,真是乖巧至極了。夕陽西下,天邊嫣紅云朵飄著,金光穿透云層照射而來。阿丑忽然停下來了,看著那天邊耀眼的紅暈,只覺那金光暖柔,令人不舍離去。夏梓晏沒聽到身后的聲音,拉了韁繩,回身看過去。這回他沒看阿丑,定定地看著阿丑身后奔來的數(shù)匹駿馬。阿丑似乎也聽到急促的馬蹄聲了,也回了身過去,只見數(shù)匹駿馬正朝他們奔來,越來越近。“快走!”阿丑聽夏梓晏冷聲喊著,聽了夏梓晏的話,拉了韁繩就狂奔起來。那些馬匹也許只是路過,也許也是趕路的,阿丑是這么想著的??上蔫麝桃缓八吐爮牧?,心頭有些異樣,不想面對那些馬匹。兩人雖疾馳狂奔,就在阿丑以為身后沒有馬匹奔來之時,那前方就出現(xiàn)幾匹駿馬,此刻正攔在道路中央。離得近了,阿丑才看清騎馬之人中有他熟識的,為首的一人就是邢風(fēng)。第一百三十二章...天邊的霞光越發(fā)殷紅,耀眼之極,令人癡念遙望。阿丑也是如此,他看了看那遙遠(yuǎn)的霞光,上前去了,只對著那為首的男子開了口,“不知閣下為何攔住我等去路?”那人見他面色淡漠,微微一怔,聲音冰涼,“皇上等你多時了。”阿丑聽言,冷聲笑著,“小民不識得閣下口中之人,還請閣下行個方便,讓我等過去?!?/br>阿丑并不想與邢風(fēng)對峙,從阿丑前邢風(fēng)就待他不錯,那回要不是邢風(fēng),或許他就被那人剝皮了。對于邢風(fēng),他一直是感激的,這樣的場面他并不想看到。“無論如何,今日你得隨我回去?!毙巷L(fēng)面上冷著,話語輕輕,手臂一揮,四面八方立刻涌現(xiàn)數(shù)名矯健身影。阿丑抬眼一瞧,這不是那人身邊的暗衛(wèi)嗎?竟連暗衛(wèi)也派出來了?“就是丟了性命,我也不可能跟你走?!卑⒊笪⑽⑿χ?,冷聲話語。夏梓晏眼中只有阿丑一人,只因阿丑說了他不跟那人回去,就是死他也不跟他回去,再不回到那兇狠殘暴之人身邊。“你若丟了性命,我也陪你。”夏梓晏來了阿丑身邊,抬眼看著阿丑,那眼眸溫柔地能滴水了。阿丑心頭一顫,沒有言語,只是怔怔望著少年。這少年待他如此,他怎能棄了少年?怎能再回了那人身邊?那人與他再無可能了,他能狠心傷他,能狠心用他換得權(quán)勢,他還有什么可期盼的?那人放他走的那一日,已是將他丟棄了,如今這樣又算什么呢?少年輕輕一笑,拉過阿丑,親身吻過去。阿丑身子一震,沒有避開少年,反而與少年纏綿親吻。“呆會兒你先走,我來尋你們?!鄙倌暝诎⒊蠖呡p輕喃昵,隨后就退身了。那邊的邢風(fēng)神色冷漠,眼中露著冰寒,一聲令下,已有人朝阿丑他們襲去。兩人正面對敵,實在撈不著什么好處,再者敵人人數(shù)眾多,又全是身手高強(qiáng)之人,今日要從此突圍出去怕是難了。阿丑本不想殺人,不過他們逼人太甚,找找狠毒,妄想擒住他的要害,迫使他束手就擒。他又則能如他們所愿呢!即便以他的身手來說,他并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