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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時信了話,急著去書房,才放了這丑東西?,F(xiàn)在是不信的,可他這個meimei如今貴為太子妃,可惹不得。夏銘想了此些,即便他是曉得芷歆是在為這丑東西解難,可也得裝了信她的話,放了人。夏銘笑顏回話,便是要放了阿丑,臨走時回頭瞥了阿丑一眼,那神情看不出什么來,就是那眼中的笑意太虛了,都不太瞧得清楚。夏銘走后,夏芷歆叫了阿丑起身,隨后走上前去,輕言說著,“梓晏是想帶了你走,卻是大哥阻擾了,大哥一向疼愛梓晏,你必也曉得?!?/br>阿丑沒敢看她,而此刻她的話,傳進阿丑耳里,便是親切的。不像那回到宮里見她時,她是生疏的,也只和三少爺說著話。阿丑沒應聲,夏芷歆也知他在想什么,只嘆息道:“眾人都道我是到皇宮里享福去了,享福不享福的……誰又真的曉得了?!?/br>“二小姐……”阿丑凝視著她的嬌面,不知為何,就想著二小姐應是不開心的。那明眸里仍是水靈剔透的好看,只是沒以前有靈氣,看著就是少些什么的。“今日只得回來瞧一瞧,一會兒就要回宮的,你干活去吧!不用伺候著了?!毕能旗χ⒊笳f著,那嬌柔的美面帶著一絲落寞,語氣也是黯然得很,像是想在多呆一刻,對這兒留念不舍的。說罷,夏芷歆就要走,但才轉了身,且又回了頭來,“日后遇著大哥就離遠些,落了他手里頭,便是不好過的。你忍著,熬過這段日子,梓晏回來你許好過了?!?/br>阿丑只凝望她遠去的背影,那纖柔的姿態(tài)是美的,柔軟的,是女兒家的溫和柔情。阿丑一直望著,直到沒了那纖麗的身影,阿丑也沒回了眼,就這么站著沒動。這邊遠遠觀望的殷子湮一時明了,原來這丑奴看東宮不轉眼,不是貪圖錢財金銀,不是被華美的宮殿迷住了。是想看那東宮的美人,夏府的小姐。這丑奴見了好看的,就轉不了眼了?人家進了宮做了太子妃,他也還想著?那美人都走遠了,他還呆立著,真真就是個傻愣的。只是倒沒想這丑奴也會思春,這心中之人還是那東宮的太子妃。夜降臨了,阿丑才回到柴房,沒見殷子湮,以為他是走了。柴房里只有干柴堆著,沒有人影,阿丑是有些失落的,那人什么時候走的呢?可正當他收拾好柴房,出了柴房時,外面站了那人,只是他身邊還有一名冷峻的男子。阿丑心里知這人是要走的,但想不到這么快。那人好像察覺了身后有人,對著身邊的冷峻男子吩咐幾句,那男子行禮轉身,消失了夜色里。等那冷峻男子走后,那人回了身來,只說了一句,“你今日忙了現(xiàn)在?”阿丑這才想起,沒給這人送飯,今日全忘了。心頭就有了歉意,忙道:“我就去廚房端飯來。”“不用去了?!币笞愉谓凶∫叩陌⒊?,言語淡淡的,如這夜里的涼風。阿丑詫異著,以為他是不悅今日沒送了飯來,心里只自責了。那人見了他不說話,輕言道:“明日我便回宮,日后你若有難可拿著這個來尋我。”殷子湮摸出一個錦囊,里面裝了數(shù)片金葉子,那錦囊阿丑見過,殷子湮那時還讓他拿去換藥。后來他還了他,拿了自個兒的月錢去買的藥。今日被大少爺攔著問話,也是因了這錦囊,現(xiàn)在他還要拿這錦囊給他。接是不接呢!還會招了什么禍么?“你不要……莫后悔了?!币笞愉尉鸵樟隋\囊,阿丑那邊直直看著,見那錦囊就要被收回去,伸了手去,可那人卻是不給了。“你……你不給了?”阿丑看著眼前的人,喃喃開口道。殷子湮只低聲笑了,接著把錦囊放了他手里,緩慢說道:“里面的東西另藏了,可別再被他人得了去,這錦囊就讓它空著,就沒人拿了。日后你只拿著它來找我,我便是認的?!?/br>月下的人微微笑著,那眼眸耀眼妖異,閃著明光,阿丑覺著這雙眼是比天上的月還美的。第三十五章那人走了,阿丑除了不時為劉嬸抓藥外,就是到廚房干活,到柴房劈柴。也就這些事,沒什么別的活干。只是就干這些活,那也是勞累的,每日回屋,想不了什么,倒頭就睡了。那日二小姐為他解難后,大少爺也倒沒來尋他問話了,他起初也是不明白,那日大少爺定要他親口說真話。過了這么幾日,就像沒了那事一樣,在府里也沒遇著大少爺,這日子過得還算安穩(wěn)了。勞累是勞累了些,可他們做奴的,不就是干活伺候人的命么?日子就這樣過著,后來阿丑聽人言,說是太子妃回宮前不知同夫人說了什么,太子妃一走,夫人就叫了大少爺去。再后來,每日都聽得到大少爺院里的讀書聲。定是太子妃讓夫人多管著大少爺,要他鉆了書堆里,好生考個功名。阿丑沒想聽這些,只是聽了這些,也知了大少爺為何沒來尋他問話了。天還是那么熱,阿丑還是得在烈日下劈柴,廚房有了新管事,便不像那幾日一樣沒了主心骨了。干活自然又積極了些,眾人也開始盡心盡力,再過半個時辰,就有人來拿柴去燒火做飯了。阿丑是不敢耽擱的,頂著頭上的烈陽,忙干起活來。就是全身濕透了,汗珠一顆顆順著臉頰滑落,他也顧不上擦去,現(xiàn)在干活時是最要緊的,劈完柴方能歇息了。劈完柴,阿丑把柴火送進廚房,才回了自己的住處。身上的衣都濕透了,粘熱得難受,得沖個涼水,換了衣裳才是。從前阿丑是沒那么急著洗身換衣的,應是那人在的幾日,阿丑不想那人厭他,聞了他干活后的一身汗味。都是干活完了,出了汗,就洗了身換了干凈的衣。那人走了,這習慣都沒改,阿丑還是這樣,同屋的人都笑話他講究多了。這干活的奴,哪能沒了汗臭味,再說了,你洗得勤,也沒那么多衣裳給你換。阿丑也不在意,改不了習慣,也就這樣過了。脫下濕汗的衣裳,從井里打了水上來,淋了身子,心頭就是舒爽涼快的。阿丑驀然又想起,那夜天黑,空中的月明亮得很,夜里的風也輕柔。那人的指尖就游在他身,細細摸著那些難看的傷疤,那時他驚得說不出話,也怕說話,就怕惹得那人不高興。他還記得那人的指尖是冰涼的,像剛剛淋在身的井水一樣冰冷,也滑膩,更像了這井水。帶點柔,帶點軟,輕巧細致的。他曉得那人的手是好看的,只是沒想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