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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敢的?是奴就該有奴的樣,你穿了這身衣在府里,不知的人還當你是哪家少爺了?!闭f完,他一抬手,就有幾人上前按住阿丑,拿了粗繩困了起來,阿丑就是再有力也掙不脫那幾個高大漢子,就這樣被人捆綁了。“這身衣也不扒了,便讓你穿著?!毕你懟亓松?,坐到凳子上,拿了桌上了酒水喝著。末了,才開口道:“那身衣就讓他穿著,給我一鞭一鞭地抽,把那金貴的衣裳給我抽碎了!”他的話剛落音,那幾人就將阿丑綁在樹下,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打著,在這炎陽下,那抽打聲甚是刺耳,卻沒聽到那被打之人出一點聲兒。夏銘是厭這丑奴的,打小就厭他,不僅是因他生得丑陋,還是因了別的。再加上那日阿丑從醉霄樓出逃,讓丟了他的臉面,更讓他再那人面前沒了臉抬頭,日后他在朝為官可得依仗著那人。被阿丑這一攪和,那人便是正眼也不瞧他,日后再見那人,只怕那人已不屑理會他了!“那金貴的衣裳碎了你們且罷手了!”言罷,夏銘起身走進屋子,實在受不了這夏日的烈陽炎熱了。身后依然是鞭打聲響起,但就是沒有那丑奴的喊痛求饒聲,連些輕微的呻吟都沒有,夏銘還當他一下就受不了被打死了。走到房門口又回了頭去,一抬眼就對上阿丑那雙滿是恨意的黑眸,黑漆漆的眸子明亮著,充滿了憤恨。夏銘只冷笑一聲,“給我狠狠地打!”阿丑被鞭子抽在身上時,皮rou火辣辣地疼,燒得厲害,像尖銳的針刺一般,令人難承受。他緊咬著牙,就是沒喊出聲,更不會向大少爺求饒。他身雖痛,心也是痛的,這身衣就這么被毀了,他還想好好收著藏著呢!現(xiàn)在還有什么?為何他就留不住那人給的東西呢?那錦囊也是!皮rou裂開了,血水滲出,沾滿了衣裳,那衣也是破碎了的,一條條掛在身上。阿丑咬破了嘴唇,嘴里的牙是也松動,喉嚨里憋著一股血腥味。阿丑半睜著眼,仰頭望著火辣辣的太陽,那金色的光刺著眼,生生地疼著。那眼里有點濕,那干裂的唇邊染著血,阿丑只想著這身衣沒了,他頭一次穿這么好的衣裳呢!想著想著,阿丑受不住那刺眼的光,也受不住身上的疼,眼簾緩緩閉了,暈厥的時候嘴里的血順著下巴流淌著,染著脖頸和胸膛。第二十七章傍晚的時候,阿丑才被人從大少爺?shù)脑豪锾Щ貋?,這還是劉嬸見阿丑沒去干活,問了好些人,才知阿丑中午被大少爺叫了去,重重打罰了一頓。“可忍著些……剪了這衣才好上藥……”劉嬸也沒想到這大少爺下了如此的手,硬是將阿丑鞭打得渾身是傷,身上都沒一塊好皮了。木板床上躺著的人并沒醒來,雙目閉著,眉間似在糾結隱忍,即便是在昏迷中那疼痛也擾他不安。那面色開始不正常了,漸漸呈現(xiàn)青白,額上鬢發(fā)間濕汗淋淋,喃眤著的雙唇更沒血色了,慘白慘白的。那身上的血衣襤褸不堪,細碎的布條沾著血水凝固了傷口,要一點點揭開剪下,還得費些功夫。“大夫!您可得輕些了?!眲鹨贿厼榘⒊蟛林樳叺臐窈梗贿吔辜钡卣f著。“這傷要修養(yǎng)一段時日了………”這大夫前一次也來為阿丑看過傷,也想著這奴怎回回受傷,他倒是犯了什么事,主子要這般罰他?剪開襤褸的血衣,洗了傷口,上藥包扎好了,已是幾個時辰過去,而木板床上的阿丑沒醒來一次,就連那隱忍的呻吟也細微得很。大夫說了這傷不止皮rou爛了,內傷也是極重的,說要給他好好休養(yǎng),現(xiàn)在又是夏熱天,稍微不注意換藥,那傷口容易發(fā)炎化膿,這期間都得人有照料著。大夫說的劉嬸都應答著,還跟大夫學著如何包扎傷口,如何換藥。劉嬸是個婦人,自是手巧心細,照料阿丑這些事,就是沒大夫叮囑她也會做好了。這么多年來,她待阿丑如親兒,阿丑現(xiàn)下傷了,她必會好生照料他的。阿丑一直昏迷著,兩日后才醒來,他一睜眼就見了劉嬸那憂心的面容,頓時心下就不好過了。劉嬸待他如何,這些年來他都曉得,回回受了罰都是劉嬸在替他求情,守著他,怕他的傷病好不了。這回又是劉嬸照料他,他心里怎是好過的?“醒了便好了?!卑⒊罂偹闶切蚜?,她也放下心了,這幾日阿丑都昏迷著,她害怕真有什么閃失可怎生是好!“我……睡了幾日?”阿丑才一開口,就覺著喉嚨火辣辣地,干裂著,難發(fā)出聲音來,停頓一下才說完了話。“來!先喝些水。”劉嬸拿了水來,喂著阿丑喝了,阿丑靜了一刻,方又開口道:“那……那衣裳還在么?”劉嬸一聽他提起那衣裳,也沒惱怒,只說:“那衣就是再金貴,可也是害得你受了鞭子!你倒還在想著,便是甘心受這頓鞭子了?”“我……沒的事……就是……”阿丑也不知該怎的回話,劉嬸為他著急憂心他是清楚的,怕劉嬸惱了神,他便沒說了。“那衣就是金貴也給剪成破布了,我覺著那衣晦氣著,給扔進灶里燒了。你也別想著了,回頭嬸子給你做身新衣,包管是好料子做的,可是行了?”劉嬸幫著阿丑拆下包扎傷口的布條,細細地為他上藥,又重新包扎起來。阿丑看著劉嬸,一時間眼中涌出些淚水,只點著頭,說不出來話。“這藥還沒涼,一會兒再喝了?!眲鸲酥^藥碗放在一旁,吩咐著阿丑一會兒喝了去。這幾日阿丑都昏迷著,劉嬸喂藥可是辛苦了,喂不到阿丑的口里去,湯藥多半都溢了出來。這會兒阿丑醒了,好生地喝藥,這身子也好得快些了。“這幾日光顧著你了,廚房有好些事兒沒顧得上,總管已來訓話了,嬸子先去著。你且好生歇著,這幾日也不忙干活,等好了身子你再來。”劉嬸這幾日都在照料阿丑,當然廚房里的事還是她在管著,可總不能盡心,總管訓了幾次話,說是若不是她在府中呆了這么多年,早已趕了她出府。照料阿丑這幾日她是勞累的,又得往廚房去管事,所以這幾日都是來來回回地在廚房和阿丑住的屋子轉著,勞累怎沒呢?只是她想著阿丑能好,再勞累也得擔著。又過了幾日,阿丑身上的傷慢慢結痂了,雖不用再包扎著傷口,可也還得再上幾次藥,有些還沒好全。自從那日劉嬸去后,也沒再來看阿丑,阿丑只當是劉嬸忙了廚房的事,再者屋里還有兩人可以幫襯著他,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