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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視死如歸的眼神告訴他這些話了。“司徒教官,您來那天說的話,我們一直記著!”一兵突然喊了這一聲,然后是接連不斷的贊同聲說著沒錯之類。司徒陽算是服了,還以為是群沒心眼的,感情是群雄心壯志沒地使的:“我做不了什么,但是我會把自己會的都教給你們,那之前我都呆在這兒陪你們曬太陽,所以別跟娘們兒似的扭扭捏捏的了!”司徒陽看到了那些兵臉上的笑容,轉(zhuǎn)了話鋒:“你們自個兒心里要有個譜,以后不該說的別說。今兒個,我就當(dāng)什么都沒聽到。散了去吃飯啊,你們不餓我還餓?!?/br>司徒陽等著徐向言走過來,把外套給脫了,留下條軍綠色背心,健美的古銅色肌rou上淌著汗水,散發(fā)著男性荷爾蒙氣息。“這事兒……”司徒陽先開了口。“我覺得那五個教官自己心里也有個譜,到了這個位置,腦子清醒得很。”司徒陽嗯了一聲,看了眼徐向言突然微微皺起眉:“你被曬黑了?!?/br>“之前一直呆在醫(yī)院里養(yǎng)白了,現(xiàn)在這么暴曬當(dāng)然了。”徐向言又覺得司徒陽沒心沒肺,又覺得他自己也是有那所謂的譜的,不再提帶兵的事。“還是沒我黑?!闭f著抬起手臂,“我是不是也該去養(yǎng)白些?”“養(yǎng)白去做什么?”徐向言那語調(diào)突然上揚(yáng),搞得司徒陽心里一陣發(fā)毛。“養(yǎng)白了和你更般配。”司徒陽博得美人芳心之后唯一見長的大概就是嘴炮功力了。四天一晃就過去了。海鷹的成績出來之后司徒陽去看了,中上水平,差強(qiáng)人意。這四天要是沒加緊練習(xí),就得中下了。能在四天內(nèi)迅速提高測試成績的兵,要么之前的訓(xùn)練到位,那么太久被擱置了也能很快找回感覺。要么就是訓(xùn)練方法夠科學(xué),教官腦子好使。雖然司徒陽根本不知道科學(xué)兩個字怎么寫,完全就是按著經(jīng)驗來。來了海鷹之后司徒陽變了不少。從前剛來京南這兒,依舊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可人要沒本事,直性子暴脾氣誰能忍著你?,F(xiàn)在海鷹成績不理想,他更低了一頭。除了對著那五位尊重些,他還得把訓(xùn)練日程再緊一緊。司徒陽從不是個能低頭哈腰的主。說巧不巧,被choucha到這事兒過去了一天,張毅就回來了。那天早上司徒陽還在按著自己的練法帶著他們,吼著你們再這么慢就是給祖國丟臉,張毅不知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一來就是一聲吼:“嘿,司徒教官,你這練的什么?”張毅這一聲把整個訓(xùn)練場都給驚動了,夠嘹亮的。“我自己摸索了個新方案訓(xùn)練?!彼就疥柣卮鸬穆曇舯人綍r說話響了些,比起張毅自然是低許多。“噢,看著不錯?。 ?/br>司徒陽差點(diǎn)以為自己聽錯了。自說自話搞了套新的訓(xùn)練方案,這人居然沒發(fā)飆而是說不錯。“看來我以后都可以休息了?!睆堃憧粗就疥柕碾p眼瞇了起來,“這么著吧,我每半個月挑一天回來看看,司徒教官你說成嗎?”司徒陽想著到底是誰腦子搭筋了,點(diǎn)頭:“您說了算?!?/br>張毅忽然大笑:“那敢情好!”等張毅走了,呆在樹蔭下頭做功課的徐向言朝著司徒陽站著的方向看了一會。他眼神望著地上,好像在想什么了不得的事。徐向言倒是知道,司徒陽不過是在發(fā)呆而已。作者有話要說:☆、班長暗算時間過得飛快,司徒陽終于覺得一切步入了正軌。張毅之后沒再來過,司徒陽也是再后來才知道,自己調(diào)來的時候張毅就已經(jīng)被調(diào)走了。又一個中午飯點(diǎn)。司徒陽看著食堂里鬧哄哄的人群,像模像樣嘆了口氣:“搶個飯搶成這樣,見到槍桿子的時候不見得有這個熱情?!?/br>“槍桿子要是rou做的也許可以。”司徒陽朝徐向言瞟了眼:“向言你說笑話真的好冷……”“今兒個中秋吧!”“是啊中秋唄,聽說我們隔壁那連晚上還聚起來吃飯呢,我們啥事兒沒有?!?/br>“不是統(tǒng)一發(fā)月餅的嘛?!毖壑樽右晦D(zhuǎn),“待會去跟炊事員說說加個菜!”“這倒行?!?/br>司徒陽看著旁邊兩個兵說的眉開眼笑的,心想著不就是晚上能多吃一口菜嗎,吃貨真是丟足軍人的臉。等等,今兒就中秋了!沈傲應(yīng)該回來了!“教官,要哪幾個菜?”排到司徒陽打菜了。“噢,要西紅柿炒蛋,還有……”徐向言覺得今天司徒陽心里憋著事沒說,但是又不想開口問。本來是想著,他該說的時候總會說的,但是一直到了晚上吃飯他嘴巴還是閉得緊緊的,一個字兒不提。一直以來司徒陽總是會告訴他,但今兒個沒有。“中午都在食堂將就了,現(xiàn)在晚飯了,我們?nèi)コ渣c(diǎn)啥。”“隨便?!毙煜蜓詣e扭了,聲音卻還是冷冷的,聽不出來名堂。“你總有想吃的嘛,我們要不溜去外頭吃?”“我爬不過那帶著電線和玻璃渣子的墻。”司徒陽和徐向言自從表白那事兒過去,也算是正式交往一個多月了,他現(xiàn)在倒是能聽出來點(diǎn)什么。“哪個不長眼睛的家伙惹著我們徐軍醫(yī)了?這可是咱倆過的第一個節(jié),我揍他去?!痹鹿庀滤就疥柮姘c的臉色浮現(xiàn)出一個寵溺的笑。徐向言朝他白了一記,又被他的笑融了心:“你怎么不說八一建軍節(jié)才是咱過的第一個節(jié)?”司徒陽登時回想起當(dāng)時那五位教官說要去聚聚,那天不就是八一!“出去麻煩,隨便吃就行?!?/br>司徒陽憋得慌:“原來當(dāng)時是建軍節(jié)……”徐向言一下覺得這樣挑起司徒陽以前的糗事真有意思。“我們?nèi)ソ猩虬两o我們開小灶怎么樣!”司徒陽大條的很,又回到吃的問題上去。他想著,沈傲以前帶過幾個兵后來去做了炊事員,做飯?zhí)貏e好吃。主要是,順便還可以問問他那東西買到?jīng)]!“行?!钡昧?,這傻大個還能瞞著自己什么,遲早會說。徐向言彎了眉眼。去沈傲那邊要經(jīng)過一個訓(xùn)練場,不近不遠(yuǎn)。中秋晚上訓(xùn)練場還有好些人在跑步,但因為場子大,人看著不多。偌大的荒郊野嶺訓(xùn)練場,也是夜晚的緣故,再皎潔的月光也看不清人臉。司徒陽盯著徐向言的眼睛無奈移了開去。司徒陽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往后看。兩個人繞著訓(xùn)練場外頭走,并沒有橫穿,周邊都是樹。“向言,我們往中間過去吧?!?/br>“餓了?”徐向言調(diào)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