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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體溫。他成了林家的當家,有了追求的目標,很自然就不再繼續(xù)了?!彼麌@了口氣,似乎有些惋惜,“耀哥現(xiàn)在對我好,不是因為那荒謬的兩年,而是因為我從來就這么跟在他身邊,就像弟弟?!?/br>“你還想堅持么?”關錦訥訥地問。陳允衡這才慢慢抬起頭,看向他:“我不堅持了。他會不會愛我,早就知道了。我喜歡他,只是因為找不到任何可以代替他的人。我需要感情來支撐,而他,暫時還不需要?!?/br>這才是這段感情目前最真實的情況。沒有愛的死去活來也沒有死活不放手的糾葛,因為他們太過了解彼此,猜到了未來,反倒更輕易地認命。感情扔不掉,也找不到,日子就這么慢慢流逝,而已。霍醫(yī)生進來的時候,關錦還沒來得及幫陳允衡把吃完的雪糕盒給毀尸滅跡。于是抓到現(xiàn)行犯的霍醫(yī)生皮笑rou不笑地揪著少年的衣領,問:“你想讓他在這里多躺幾天?”他干笑:“我錯了?!?/br>“承認錯誤就能獲得原諒的時代已經(jīng)不復存在,過來幫我把標本室里的瓶子擦干凈?!闭f著拖著人就往黑漆漆的標本室走,走廊上立刻傳來少年的慘叫?!安灰 薄鞍“∥也灰凉羌?!”“我靠這肺怎么是黑的!”“醫(yī)生你怎么能把門鎖上……”然后聲音徹底消失。霍希麟回到病房,一邊檢查陳允衡的腿骨一邊問:“今天感覺怎么樣?”陳允衡笑盈盈地搖頭:“多住幾天都沒問題?!?/br>對方勾了勾嘴角:“剛剛才決定站出來面對的人,又想繼續(xù)躲在這里逃避?”陳允衡的臉色變了。微抬下巴,他不服輸?shù)氐芍@個身穿白袍,肚子卻烏黑一片的人:“我沒躲,等出去了,我會讓這一切改變?!?/br>“像林耀那樣?”霍希麟輕笑一聲,表情卻帶著嘲諷:“你以為你能像林耀那樣,從那堆豺狼虎豹嘴里叼走最大的肥rou?你以為你能像他那樣就算槍口堵在額頭上,都敢對拿槍的人出手?”看著病人越來越青白的臉色,他又換了和善的表情,安慰道:“你的位子比他好坐多了,如果你真不想擔下陳家,那就做出自己的決斷出來。如果你想跟林耀那樣威風八面,從現(xiàn)在起,好好養(yǎng)傷,不要蜷縮在阿錦給你的小小歡樂里?!睓z查完,雙手往白袍的兜里一插,又笑得毫無瑕疵:“還有一個月的愈合期。以后……別再弄斷腿進來了?!?/br>病床上的雙拳握得死緊,青年沒再答話。過了好一會,走廊上又傳來少年帶著哭腔的聲音:“醫(yī)生你太過分了!里面有……有……有……”“仿真人體做得如何?”霍希麟笑著問。“你連燈都不給我開!嚇死我了!里面好像還有什么東西是熒光的?!唔唔……”聲音在顫抖,過了一會才稍稍平息。“這張臉的主人不該這么膽小吧?”“我就是長了張馬臉,也不代表我會吃草!”少年怒吼。……噗。緊繃著臉的陳允衡又笑了。不要蜷縮在阿錦給的小小歡樂里?不,霍希麟,我只是把他當做蜜糖,讓我熬過這段苦得都想哭的日子而已。既然是蜜糖,就絕對沒有放開的道理。作者有話要說:TVT即可修,點擊平均都上了六十了怎么才固定那幾個人評論……這群霸王……1010、第10章...夏天慢慢地接近,病房外的白蘭花開了一樹,香得迷人。因為籃球賽的緣故,關錦雖然來得沒有之前那么勤快了,可一周至少還會出現(xiàn)個兩三次。每次出現(xiàn)的時候,那張臉上都是汗水流下來的痕跡,表情要么是興高采烈要么是沮喪失落。病房里甚至有專門為他準備的換洗衣物,方便他陪陳允衡吃完晚飯后在病床上小睡一會。關家對兒子頻繁在外吃晚飯的事情并不反對,“可憐的交換生在回國前被車撞斷腿”的消息讓關mama不僅特批兒子的夜歸,甚至還不時煲些豬腳湯讓關錦給帶去。林耀還是隔三差五地出現(xiàn)。撞上了關錦在的時候,就會叫上霍希麟,然后推著輪椅,帶陳允衡去附近的私家菜館吃飯。關錦一開始并不習慣身后跟著保鏢的出行。那些年紀和身材都比自己大了一圈的壯實青年們讓他有些畏懼,一種對絕對力量差距的畏懼。可漸漸地當他們也跟他打招呼,跟他開玩笑后,關錦也適應了這些人的存在。他們管林耀叫“耀哥”,可是跟陳允衡的耀哥似乎又不一樣,里面包含的是敬重和忠誠,而不是經(jīng)年累月的依賴。對于個子小小的關錦,他們一開始叫的是“錦少”,在關錦面紅耳赤地糾正了好幾次后,才改口叫“阿錦”,叫的時候還是笑嘻嘻的,似乎已經(jīng)把他當做自己人。關錦想起張鵬亮說過的話,林家跟黑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那眼前這幫人莫非是電視上常說的“小弟”?這也難怪與林家唇齒相依的陳家會出現(xiàn)故意撞人的事件。胡思亂想讓他對林耀和陳允衡更加的好奇,心癢難耐之下,終于逮著一個霍希麟在外面看診而林耀沒來的下午,扭扭捏捏地問陳允衡:“到底林家跟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正在玩電腦游戲的陳允衡愣了一會,好半天才按下停止鍵,然后詭異地扭頭看他:“你現(xiàn)在才問?”少年紅了臉:“我這不是怕你們不好說嘛……”“那你現(xiàn)在怎么又想知道了?”“因為我現(xiàn)在能確定不是殺人越貨的勾當。”他干笑。陳允衡打量了他半天,忽然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你去問耀哥,他會給你解釋清楚。我一直在國外,我家到底是做什么的,說實話……還真是說不清。”“那個,說個大概也行……”“自己問耀哥去?!闭f著繼續(xù)游戲。就是不敢問才找的你。關錦心里有些惱羞成怒,又不好表現(xiàn)出來。盡管說這段時間他與林耀的關系已經(jīng)相當融洽,可不知為何心里就是對這個臉上大部分時間掛著笑容的青年抱持著一定的畏懼感。可他又沒法像陳允衡那樣叫“耀哥”。他承認自己是弟弟,自己卻沒有自信去當好這個弟弟。別扭來別扭去,又出了診所門口。診所外是個老住宅區(qū),青石砌成的圍墻邊上種滿了繡球花,這個季節(jié)開得正旺。關錦想起陳允衡床邊的花瓶好像已經(jīng)空了好久,便拐了個彎想去找家花店,結果剛出巷子口,就被人拖進了一處陰暗的角落。叫聲還沒出來嘴巴就已被捂得嚴實,雙手被反扣在身后,像鋼筋一樣堅實得讓人難以動彈。關錦想回頭看,卻只有眼角余光瞄到了幾個高壯的男人。就像跟在林耀身邊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