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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懿以為會順利地結(jié)束的時候,一直趴在他身上的左然突然間不動了。何修懿也放松身體:“……?”左然抬起了頭,用冷淡的聲音對李朝隱導(dǎo)演說:“停一下。”何修懿再一次:“……?”左然從何修懿身上直起身子,右手輕輕按住自己腰下。“……”何修懿看見,原本將安全罩黏在皮膚上的膠帶已經(jīng)松了。之前膠帶十分緊實,此刻卻是松松垮垮地搭在皮膚上。“……”何修懿很清楚,影帝肯定是再次“入戲”了,然后將扣著的安全罩頂開了??赡埽驗樘柟獾闹藷峁饩€,還因為方才的連續(xù)動作,左然身上出了薄汗,汗水也使膠帶的黏性變差了。何修懿努力思考著,應(yīng)該說些什么話好。場面實在有些尷尬,沉默以對不是辦法。兩秒之后,他撐起身子,沒心沒肺地笑著說:“這膠帶的質(zhì)量太差了?!?/br>左然依然是冰著臉,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何修懿只好硬著頭發(fā)繼續(xù)道:“劇組也太摳了?!彼蹇拼蛘煹模M苡猛嫘徑庖幌職夥铡?/br>不過其實,這是他的真實想法。安全罩被彈開,真是聞所未聞——如果不是膠帶本能黏性不好,怎么可能出現(xiàn)這種詭異問題?太摳了吧……雖然這是不能上映的文藝片,但李朝隱好歹是個名導(dǎo),劇組應(yīng)該不至于太窮的——總有“愛藝術(shù)”的商人會投資他。可是現(xiàn)在,連卷膠帶都要買便宜的,何修懿實在是想不明白。何修懿完全不認(rèn)為膠帶是正常膠帶。原因非常簡單,沒有人有那么…………“行了,”李朝隱導(dǎo)演輕咳了一聲,似乎也感到有一些尷尬,“沒事,重拍這場?!?/br>何修懿說:“好的?!?/br>攝影機(jī)再一次開始運轉(zhuǎn)。何修懿兩手“失控”地抓床單。他雖然沒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但也看過一些片子。在那些片子中,承受的一方總是抓床單。方才他沒想到這點,此時卻是覺得他還可以演得更好。何修懿對待演戲很認(rèn)真,即使這只是柳揚庭主動拋棄了的場次。他不敢太用力,怕把場景弄亂,只將床單揪出了兩個小鼓包。沒有想到,左然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扯離原處并且強(qiáng)勢地按在了枕頭旁邊,一只手在頭頂,一只手在耳側(cè)。左然下半身動作依舊,明亮的眸子盯著何修懿,兩手卻從何修懿的手腕附近開始撫摸,上滑到手心,而后是指尖,最后強(qiáng)硬地分開對方的指縫,十分霸道地將他自己的指尖一一插入了何修懿的指縫——十指相扣,嚴(yán)絲合縫。左然握得太過用力,何修懿有一點恍惚。第4章開拍(二)正式拍攝的第二天,左然與何修懿又拍攝了一場。在第一個鏡頭當(dāng)中,作為前奏,何修懿要趴在床上,左然從他背后吻他。李朝隱給他們擺了半天姿勢,最后終于覺得比較有“美感”了,才回到了監(jiān)視器前:“全場安靜。55場1A鏡。一二三,走?!?/br>何修懿趴在大床上,幾秒之后,感受到了溫?zé)岬拇铰湓诤箢i,左然睜著明亮的眼,吊著眼睛向上看何修懿,舌尖輕輕刷過對方皮膚。而后那個吻緩緩地向下,何修懿扭了下,演出了一副十分感動的樣子。大約十秒之后,何修懿突然感覺到,有個暖暖軟軟的東西從他尾椎上劃過!他的大腦立刻一片空白。何修懿全身如遭電擊般,一個激靈,突地一抖,感覺整個人都變酥軟了。“……”他簡直不敢相信左然正在做的事。怎么能連那種地方……?這影帝也太敬業(yè)了!簡直是個戲癡!難道只有可以犧牲到這種程度的人,才能拿得下國內(nèi)外各種影帝頭銜嗎?何修懿的心情復(fù)雜——一方面很敬佩,另一方面……又很心疼。拍完“前戲”,李朝隱導(dǎo)演讓他們休息一下。何修懿始終記得左然那一舔,覺得十分抱歉,于是披上衣服,走到桌前拿了一瓶礦泉水和一個一次性的紙杯,遞給左然:“影帝,漱漱口吧,吐這杯里就行?!?/br>“……”左然漂亮的眸子向下掃了掃,而后伸手接過水和杯子,“謝了?!?/br>“沒事?!焙涡捃灿幸稽c別扭,笑了一下,急忙轉(zhuǎn)身離開。等他隨便晃了一圈再轉(zhuǎn)回桌子前邊時,他發(fā)現(xiàn)水和杯子都被左然放回了桌上。何修懿看了看——左然一口沒喝,連瓶蓋都沒擰,接過去之后就直接撂在那了。何修懿再一次驚訝于左然的毫不在意。作為演員,的確應(yīng)當(dāng)有追求藝術(shù)的堅定的決心和信心,歷來不愿意犧牲自己的演員都會被指責(zé)為矯情,但何修懿捫心自問,認(rèn)定自己是無法達(dá)到這程度的。他甚至有點對那天“老天賞飯”的評論感到慚愧了,因為左然所付出的遠(yuǎn)遠(yuǎn)不是其他演員能比擬的。有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卻還……何修懿對左然好感劇增。還沒等何修懿琢磨完呢,李朝隱導(dǎo)演便叫二人趴回床上拍攝“正戲”了。何修懿并不是女的,不過還是遮住了關(guān)鍵部位。前面纏上了黃絲襪、黃膠帶,后面也貼上了薄薄一層膠帶。至于左然,又被嚴(yán)嚴(yán)實實地扣上了那個白色罩子。在一開始,何修懿是跪趴在床上的,用外側(cè)的大腿擋著絲襪、膠帶,左然在他身后摟著他腰,一手搭在對方胯間裝作撫摸,另一只胳膊則是遮著自己某處。成功結(jié)束兩鏡之后,何修懿換成平趴的姿勢,左然則改為俯臥在他的身體上方。這一整段難度不小,一共拍了三個小時。何修懿倒還好,因為他的姿勢是趴在床上的,可左然要撐著,也沒怎么休息,跟平板支撐三小時差不太多。何修懿驚訝于左然的力量和體力。拍到最后,何修懿偷偷地對左然說:“左老師你……要不就直接趴在我后背上吧?別這么干撐了?!?/br>“不用?!?/br>“這一段是從頭頂拍攝的,觀眾又看不見,你把下半身撂下來好了。”“不用?!弊笕徽f,“沉?!?/br>“……”既然左然如此堅持,何修懿也沒有辦法。在他眼中看來,由他承受左然的一部分重量肯定是比左然獨自撐著要好,畢竟他下邊有床,但是左然不愿意,只得作罷。這個“從頭頂拍攝”的鏡頭,是電影中很重要的部分。此時正是沈炎和宋至情意最濃的時候,李朝隱希望盡全力表現(xiàn)一種溫柔繾綣。他又用貌似兇悍的三角加三白眼瞪著左然,講出的話卻是情意綿綿地到了骨子里:“左然,在最后兩人合二為一時,你要用飽含深情的口氣叫上一聲‘宋至’。拿出你所有的演技來,‘宋至’二字要讓觀眾的靈魂都抖上幾抖?!?/br>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