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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材的完美震驚了——左然肩膀很寬,背部肩胛骨極漂亮,中間腰線也深,兩側(cè)有著很美好的弧線。雙腿很長,而且顯示出了種勃發(fā)的力量,讓何修懿憑空想起某種猛獸。胸肌很鼓,腹上幾塊腹肌顯得極為誘惑,人魚線深,再往下是尺寸挺可怕的東西。欣賞了一會兒,何修懿想吹聲口哨,不過覺得還是算了——他不想在妖艷賤貨這人設(shè)上走得太遠(yuǎn)。何修懿發(fā)現(xiàn),左然好像一直沒有看他,眼神偶爾飄過來,也是十分地冷淡,眸子里面沒有任何感情,仿佛對這世界都沒什么興趣。他想:這影帝“高冷”的傳聞,很對。何修懿胡思亂想,渾然不知時間已經(jīng)過了許久,直到他眼前一黑,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好像只要張口,熱氣便會化作火焰進(jìn)入他的胸腔、點燃他的身體,令他體內(nèi)五臟六腑遭受一場酷刑。糟了……他貧血。在洗桑拿時,血管擴(kuò)張之后血液更加稀薄,竟然是要暈。何修懿掙扎著站了起來,還說“左然,我得出去”,沒想腦袋一麻,竟然是直直地栽倒在地!地上很滑,他想用手去撐,可是卻撐不住,還是摔了。在最后還有意識的時候,何修懿依稀聽見有人喊“修懿”,語氣里邊帶著緊張,分不出來是誰。再醒過來,何修懿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高檔會所標(biāo)準(zhǔn)間的大床上,全身赤裸,身上只蓋了一條不算厚也不算薄的舒服的棉被。左然穿戴整齊,面孔十分俊朗,正坐在茶幾旁優(yōu)雅地看報紙。何修懿動了動胳膊,掙扎著坐起了身子:“左然……”“醒了?”左然放下報紙,好整以暇地道,“你暈了?!?/br>“我知道。”“會所的醫(yī)生過來看過了,說你沒事,在通風(fēng)的房間待幾分鐘就會醒了?!?/br>“謝謝幫忙?!焙涡捃部戳丝此闹?,再次開口問左然,“我衣服呢?”左然走到沙發(fā)邊上,將一堆衣服丟給他。“謝了?!焙涡捃沧饋恚尡蛔右恢鄙w到腰,伸長胳膊拖過了床上的衣服,從褲子里邊扒出了內(nèi)褲,便塞進(jìn)了被子里邊,往他兩條長腿上套。套著套著,何修懿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定定神,發(fā)現(xiàn)還真不是他的錯覺。借著掀開被的一點光亮,何修懿看見了……他大腿根上有一個小小的紅色痕跡。放下被子,他抬頭問左然:“我腿怎么紅了一塊?”“不知道?!弊笕缓孟褚稽c都不關(guān)心,“摔的吧?!?/br>“……”摔能摔在這里?不過,也沒什么別的解釋,何修懿說:“可能是吧?!?/br>“既然你沒事了。”左然站起了身,“明天片場見了,我回去休息了?!?/br>“好?!?/br>……第二天的上午,左然和何修懿正式開拍第一場激情戲。影片時間跨度長達(dá)七十幾年。這一場戲的背景是,抗戰(zhàn)爆發(fā)之前,村子還算寧靜,小鮮rou柳揚(yáng)庭所飾演的角色“宋至”到了適婚年齡,然而家中遭遇變故,祖父父親相繼去世,為了不給家中增添負(fù)擔(dān),母親要求他不娶妻,與哥哥一道努力賺錢供養(yǎng)母親、嫂子,還有哥嫂的三個孩子。宋至在家十分壓抑,可又不能不顧家中貧困,于是每天都去茶館聽路人講城里的事,心里漸漸生了向往。后來,宋至得到一個機(jī)會,跟隨人到城里做生意,倒賣村中特產(chǎn),并且結(jié)識了左然飾演的“沈炎”。因為家中無力迎接新丁,母親總是試圖壓抑宋至對女性的喜歡,宋至漸漸發(fā)覺,他與沈炎的關(guān)系變得曖昧了起來。在這一場激情戲中,何修懿無需全裸出鏡。他們兩人都要穿著國外人的浴袍,但左然會衣著整齊,何修懿則需要肩膀、后背半露。左然將站在何修懿身后緊貼著他,同時親吻他的脖子,攝影機(jī)會從二人身后拍攝。造型師將何修懿衣服扒得極有美感——他的肩膀和后背在強(qiáng)光下仿佛閃著一層溫潤的色澤。李朝隱看著監(jiān)視器:“ALEXA開機(jī)。”用ALEXA,人物會像畫像一般,色澤溫暖而且自然。左然貼著何修懿的耳朵說:“要冒犯了?!?/br>何修懿搖搖頭:“……沒事?!?/br>幾秒種后,李朝隱又說道:“好,一二三,開始。”何修懿感覺左然貼上他的背,而后,溫?zé)岬臍庀娫谒牟弊由稀暗墼谳p輕吻他脖子了,他能感受得到對方柔軟的唇。何修懿在心里做好了NG的準(zhǔn)備。他估摸著,要NG很多次。身后左大影帝應(yīng)該覺得這種事情蠻惡心的——這是第一場激情戲,應(yīng)該很難突破心里障礙。正常直男很難在面對男人的身體時裝出一副沉迷的樣子,何況那個人是那個很有禁欲感的左然。等等……何修懿突然覺得不對勁——似乎有什么令人尷尬的東西隔著浴袍碰到了他!他感受到了……何修懿全身僵了下。身后,左然左手一路向上,并且隔著浴袍來到了他的胸口處。右邊的攝影機(jī)也在默默地工作著,近距離拍攝兩個人上半身的鏡頭。何修懿見左然依然還在演戲,內(nèi)心嘆了口氣,心想這影帝真入戲,那么他只好也配合著繼續(xù)了。何修懿對他自己說:要專業(yè),要專業(yè),此時此刻你是“宋至”。“宋至……”左然的聲音竟然都啞了,他道,“宋至,我這心里一直有你……”同時,他的舌頭也貼近了何修懿的耳朵。“……嗯。”也許因為把自己想象成了也在愛著“沈炎”的“宋至”,何修懿竟然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嗯”。聽見這聲,左然更“情動”了。何修懿的雙眼迷離。他可以體會得到戲中“宋至”的情感。對于宋至來說,因為家庭貧困,他為了母親、哥嫂、侄子一直在犧牲,心頭沉甸甸的,倍感獨(dú)木不支。而沈炎呢,是他苦悶的生活中那唯一的一點溫暖,就像一道陽光,直射進(jìn)了地面皺襞的最深處,是他滿目狼藉當(dāng)中唯一想珍惜的存在。何修懿抬起頭。片場太陽燈的光輝將他的眼瞳點上一縷光,他的雙眼雖然沒有焦點,卻仿佛正帶著期盼用力窺視未來。“宋至……”左然繼續(xù)講著臺詞,聲音沙啞得仿佛木匠打磨木頭一般,“你能明白我心意嗎?”話語之間,縷縷深情飄入何修懿的耳中,宛如海浪一層一層沖擊沙堡,溫柔地沖散掉了沙堡的城墻。他讓何修懿可以感覺到,此刻,“宋至”并未被家人期待,單單只是在被深愛著。何修懿不自覺地向后靠上去,小心地試圖依賴他身后的人。左然舌尖鉆進(jìn)了何修懿耳朵,左手也伸進(jìn)了何修懿浴袍。“啊……”何修懿知道,“宋至”心中沙堡進(jìn)一步坍塌了,他模糊地叫道,“沈炎……沈炎,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宋至”內(nèi)心的怯懦,在做著最后的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