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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二少也只有客套的把他留了下來,讓夕園多準(zhǔn)備一些菜飯。可巧踩著飯點回來的不止劉錚一個,也不知道是哪陣風(fēng)把宣世隸給吹來了,一道來的還有冉?jīng)_。當(dāng)著生人的面,梁二少也不好擺譜做臉色發(fā)少爺脾氣,這官職大小尊卑還是要分的。幸而有最會察言觀色的冉?jīng)_在,而喻書佐更是竭盡全力的討好那位王爺,壓根不勞梁二少費什么心神,這頓飯吃的還算盡興。只是,等到末了,喻博文卻突然提到了鎮(zhèn)西大將軍尤封忻近日受詔要回京。尤大將軍駐守西疆,大本營就在梧州的隔壁汾州,手握二十萬大軍,真正的西疆霸王。但是汾州乃是王朝通往西方的必經(jīng)之路,又和西荒之地相連,情況比梧州詭秘復(fù)雜百倍,多荒誕怪事。所以這二十萬大軍,不到萬不得已,皇帝是根本不會啟用的。而尤大將軍突然受招回京,言下之意就是皇帝很可能又有動作了。可這消息,喻博文又是如何知道的?梁曲軒,突然感覺自己被卷進(jìn)了一個漩渦里,他涌起一種警覺和不安,這王朝似乎開始暗流涌動,而宣世隸遠(yuǎn)下西南,絕不是只為了民爆。對于喻書佐放出的這個消息,湛王只是笑了笑,對他回道:“喻書佐是個聰明人,尤大將軍畢竟在汾州,本王管不著,眼下還是要把這梧州打理好才是實實在在的事情?!?/br>“王爺放心,百姓都對湛王入州高興著呢。下官自當(dāng)全力以赴配合王爺,也好讓梧州的百姓過上安寧的日子。”等到喻博文一走,梁曲軒就耐不住了,問道:“這人不簡單吧,你就這么拉他入伙,不怕他背后捅你一刀?我就不信,其他官員都不敢動的情況下,他一個小書佐,還敢這么明目張膽的來巴結(jié)你?!?/br>“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淹?,F(xiàn)在有人找上門來要幫我們,那就放手讓他做,是敵是友遲早都要爆出來。”宣世隸嘴里這么說,心里卻不輕松,不管這個喻博文是何種身份,但是他來找的突破口不是其他任何人,單單是梁曲軒,就這一點,就足夠他擔(dān)憂了。這說明在梧州這塊地界上,也許有一部分人已經(jīng)意識到梁從事在湛王一派中的分量,在他還沒有完全把梧州掌握在手里的情況下,這不是一件好事。“是,梁二公子倒真不需要擔(dān)心,王爺對這人留著心眼呢。況且,路青遙這邊恐怕也囂張不了多久了。”“對呀,可不是嘛,瞧著王爺把一切的都安排好了的,我瞎費什么心神?!绷呵庩庩柟謿獾幕氐健C媲罢f話的冉?jīng)_,就像是一個佐證,提醒著梁二少被蒙在鼓里的京城生活,賭石宅的小子,搖身一變成為湛王的心腹。這他娘的是真正把他梁曲軒當(dāng)猴耍呢。冉?jīng)_一聽這話頭沒對,趕緊側(cè)身就往院子里溜。梁二公子的脾氣來的快,去得也快,但這人脾氣一上來就剎不住話頭,他不想呆在這里看湛王的晦氣。“大過年的,二少和我鬧什么別扭。是我最近忙得很,沒照顧好你的屁股,現(xiàn)在犯癢是吧?!毙离`笑了起來,伸手去打梁曲軒的屁股。他落勢不輕,卻激不出什么聲音,手掌落在厚厚的衣服上面,他有些奇怪的捏了兩把道:“穿這么多?有這么冷嗎?”“冷,我穿這么多都還覺得冷。這鬼地方,看著不下雪,濕氣也太重了吧?!?/br>“你身體沒這么差吧。要不行,就讓佘苗勝來給你看看?;蛘弑就跸葋斫o你瞧瞧?!毙离`作勢就要剝他的衣服。“你看?你他娘的是大夫嗎?”梁二少拍走他的手,把腳往椅子上一放,一副大老爺?shù)呐深^。“二少一定要今天和我擺譜,做臉色嗎?”梁曲軒暗了暗臉色,沉默了一會兒,道:“我自知玩不過王爺?shù)膹潖澋赖溃珡奈掖饝?yīng)和你來西南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jīng)是把命都豁出去了。我是不夠精明,但是我梁曲軒坦坦蕩蕩,我對你的感情一樣是毫無保留,就是現(xiàn)在要了我這一條命,我二話不會說一句。但我不明白,王爺對一個陌生人尚且能放手讓他接近,卻偏偏處處隱瞞于我。你既然當(dāng)我是傻子,又何苦費心盡力的讓我跟你來西南。”梁二少說這番話的時候,沒有憤怒也沒有諷刺,甚至在他臉上找不到一絲激動的表情,反倒是隱隱透出少見的無可奈何,這樣的表情鮮少在他的臉上出現(xiàn)。他常常激憤,也有刻薄和諷刺,但絕不是這樣冷靜和失望。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一項把梁曲軒吃的死死的湛王,卻失了語。宣世隸沉默,這沉默就像是一把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在梁曲軒的心上。梁二少希望有一個答案,哪怕就是一個字,哪怕就不是解釋更不是承諾,任何語言都比沉默好上千倍萬倍。他自認(rèn)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不管是金錢上,還是感情上,他都是一個舍得付出的人,就算最后被背叛也好,他會痛苦,但絕不會后悔。但這并不是說他要容忍對方在他面前的隱藏和偽裝,特別是宣世隸。“我隱瞞你什么了?”梁曲軒只覺腦子發(fā)脹,到了這個時候,對方仍然和他繞圈子。他心里一苦,萬千語言擠在胸口,脹得發(fā)疼,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良久,才開口道:“我只是想幫你,也許你覺得很多事情我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參與。但我只是想幫你?!?/br>宣世隸愣了一下,凝重的表情突然放松下來,緊緊的抿起嘴唇。他走過去蹲在梁曲軒的椅子旁,注視著他,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曲軒?!?/br>☆、上泉城從上年的十二月末到第二年的元月末,即使是過著大年,梧州的圍山剿匪一事一直沒有中斷過,終于在二月初的時候各地官府都放出了剿匪勝利的消息。對于這個事情,梧州的百姓卻沒有任何高興的心情,比起苛捐雜稅多如牛毛的官府,也許山匪更令他們?nèi)菀捉邮芤恍?。況且一過完年,春荒就來了,缺糧的問題蔓延至整個梧州。如果不及時解決這個問題,只怕上泉的民亂還未平息,馬上就會爆發(fā)一輪更大的民亂。“人呢?找了一個月了,怎么還沒有找到!沒用的狗東西?!甭非噙b雙目暴突,一腳踢到跪在地上的侍衛(wèi)身上。那侍衛(wèi)被踢出三四尺遠(yuǎn),還跪在地上道:“湛王的宅子根本進(jìn)不去,進(jìn)去的全部都死了。其他地方我們都找遍了,一點公子的影子都沒有?,F(xiàn)在人只可能在湛王那里了,除非派兵強(qiáng)攻,不然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