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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副將?!?/br> 國師的語氣不是疑問,更像是重復(fù)已知的事實(shí)。 有點(diǎn)奇怪,但六翮不敢問,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受宋合所托前來?!?/br> 國師沒有接話。 六翮忐忑不安地跪在地上,不敢催促。 好一會,國師道:“宋合已經(jīng)死了?!?/br> 六翮猛地抬頭。 國師垂眼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六翮在國師眼中看到了憐憫。 “星象顯示,宋合已經(jīng)死了?!?/br> 雖然早已有了猜想和準(zhǔn)備,但此刻聽到,六翮腦中還是一陣昏沉。 “國師大人,宋合是冤枉的?!绷缏犚娮约罕吹穆曇舻统涟祮?,“宋家怎么樣草民不知道,但宋合絕對是忠心的,他沒有背叛王上,更沒有出賣青玄!” 國師:“我知道?!?/br> 六翮驚喜抬頭。 國師卻道:“證據(jù)呢?” 六翮一愣。 什么證據(jù)? 賣國需要證據(jù)定罪,但一個人的忠心和真心要用什么證據(jù)來證明?? 第2221章 六翮.飄飖03 六翮不知道該給什么樣的證據(jù),也不知道有哪些證據(jù),自然是無法證明宋合是忠心的,是真心的。 “我信他?!庇谑?,他只能梗著脖子,心中帶著無限的悲哀和不忿說了這么一句。 國師語氣平淡:“既是如此,那就再等等吧?!?/br> 奇怪的是,國師并不在意他的回答,好像問這么一句不過是隨口一提,并不是真的想要他拿出什么證據(jù)。 “等?”六翮茫然。 等什么?宋家已經(jīng)沒了,宋合也已經(jīng)死了,還有什么可能等的。 國師沒有解釋:“跟我來?!?/br> 六翮跟著國師回了觀星臺,他聽話耐心等啊等,沒等來國師為宋合伸冤,竟是等來了宋合被抓回來,女王下令行刑的消息。 “真的?!別鶴還活著?!”六翮震驚,震驚完后悲喜交加,他是該為宋合還活著的事高興?還是為王上下令處死他感到悲傷? “國師大人,求您救救宋合!”六翮跪在國師面前。 國師坐在蒲團(tuán)上沉默不語。 六翮急了,俯身磕頭:“國師大人!” “你去吧?!眹鴰熯f出一塊令牌。 去哪? 六翮再次茫然,他第一時間握住令牌,看著國師求解答。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國師閉上眼。 “是,謝謝國師大人!”六翮起身就往外跑。 去哪? 國師方才閉上眼睛之前的目光太過憐憫了,讓人不安。 所以還是先去刑場救人再去求王上! 不然就來不及了! 然而,等他趕到刑場,卻聽聞宋合已經(jīng)被人劫了刑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大將軍帶回將軍府了。 太好了!大將軍出手救人,就是王上不打算手下留情,宋合的性命也暫時有了保障。 六翮想了想,覺得宋合既然沒死,那面見王上伸冤這事他就不必越俎代庖了。所以,還是先把令牌還給國師道謝,再把寶劍給宋合送去吧。 國師聽了宋合獲救的消息后沒有收回令牌,神情淡淡地說是留給他進(jìn)出方便,六翮心里甚是感激,道謝后出宮去將軍府,結(jié)果趕到時打聽到大將軍已經(jīng)帶著宋合進(jìn)了宮。 這就進(jìn)宮了? 看來大將軍待宋合很好啊,這么快就帶他進(jìn)宮求情了。 六翮握著劍再次回宮,期待不要再次錯過,這樣能早點(diǎn)把寶劍還給宋合。 這一次他們沒有錯過,雖然是在大將軍和宋合出宮的路上相遇,但到底見到了。 只是……隔著一些距離,一看到宋合,六翮就覺得不對。 不對勁。 宋家沒了,別鶴不會露出那樣高興的笑容。 別鶴喜歡王上,怎么會試圖伸手去牽大將軍的手。 更不對勁的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jīng)足夠宋合看清他,可是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繼續(xù)往前走,像是路上遇到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 這一發(fā)現(xiàn),當(dāng)即讓六翮愣住,他停在原地,回頭震驚地看著大將軍和宋合一起越走越遠(yuǎn)。 許久,一陣風(fēng)卷著樹葉刮過,六翮一個激靈,跑著追了出去。 “別鶴!” 追到宮門口,剛好看到他們正準(zhǔn)備上馬車。 “別鶴!” 六翮喘了口氣,大步走過去。 宋合在馬車前回頭,沖他笑了一下:“兄臺找人?” 六翮垂著的手猛地握緊,盯著他:“你!別鶴!” 宋合啊了一聲:“兄臺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第2222章 六翮.飄飖04 認(rèn)錯人,怎么可能會認(rèn)錯人! 可是,對方的神態(tài)確實(shí)陌生,看過來的目光確實(shí)疏遠(yuǎn)。 “宋家公子,姓宋名合,字別鶴?!瘪R車?yán)?,大將軍撩開簾子的一角,看向六翮,“本將軍若沒有記錯,你是宋合的副將,叫……大牛是吧?” 六翮低下頭行禮:“末將參見大將軍?!?/br> “行了,宋合應(yīng)該是死了,他叫無衣。”大將軍擺了擺手,“你這幾年所有的假也應(yīng)該休完了,早點(diǎn)回營……無衣,回去了。” “宋合是你的朋友么?” “兄臺?” “兄臺,借用宋合的身體非我本意……” “好吧……那你節(jié)哀,告辭?!?/br> 對面的人用著熟悉的面容陌生的語調(diào)說著什么六翮一概都聽不清了,他腦中渾渾噩噩的,一直到馬車離去很遠(yuǎn)都沒能從宋合其實(shí)真的已經(jīng)死了的真相中回過神來。 良久,握著寶劍的手指失去力氣般松開,寶劍落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沉重刺耳的聲響。 六翮渾身一抖,連忙彎腰去撿。 只是,手指剛一碰到劍鞘,他就想到這把寶劍再也送不到宋合手上了,于是多日來壓制的悲傷像是忽然在一瞬間打開了閘門,不可抑止,呼嘯而來,翻騰涌沒。 六翮抱著劍,喉嚨里像吞了刀子,一開口便是隱隱嗆人的血腥味。 “別鶴……” 但,再怎么小心呼喚,那個在戰(zhàn)場殺敵的書生郎是真的不會回來了。 那個傻子,努力了這么久,結(jié)果還是再也回不來了。 明明悄無聲息地死在哪個不為人知的角落,可現(xiàn)在卻有人頂著他的身體活在世人眼里。 就這樣死了,就這樣活著,別說冤情,便是連一句惋惜,一句唏噓也不會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