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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武昊轉(zhuǎn)過身看著他:“明天做全身檢查,沒什么問題的話就可以做接下來的了?!?/br>肖之初點頭:“嗯,劍叔那你可以先不說,但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做的一切都必須讓我知曉?!?/br>“還有我!”趴在肖武昊背上的光軍舉起手道。肖之初揉揉他的頭發(fā):“嗯,是我們?!?/br>馮寧得知有人要與他匹配時很驚訝,尤其在小護士透露下得知是捐腎者主動要求把腎捐給自己時又害怕又恐慌:“是誰?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嗎?”“醫(yī)院有規(guī)定信息不能透露的,”小護士有點為難,特別是捐腎的那個男人還讓她個人信息一點都不能透露,“我只能告訴你是紅十字會配過來的,聽說是個中年人?!?/br>知道不是心中的猜想,馮寧現(xiàn)在只??裣玻骸疤昧耍覀兪裁磿r候可以做匹配?”“不出意外的就是這幾天的事吧,”小護士道,“這幾天你要好好的吃飯睡覺,還要保持良好的心態(tài)哦?!?/br>馮寧忙不迭的道:“沒問題,我會的。”三天后匹配結(jié)果出來了,光軍抓著報告倒看的一臉認真,肖之初敲敲他的腦門拿過報告看了一會兒,在一陣陰晴不定的面色后,他的表情變得很微妙。“怎么樣?沒成功嗎?他們說人在成長的過程中基因是有變化的,說不定我的基因已經(jīng)變了?!?/br>“你自己看看?!毙ぶ醢褕蟾孢f給他。“……”肖武昊仔細的看了看,過了一會兒揉揉眼睛又看了看,“欸?!我真的變異了!”肖之初皺著眉沒告訴他自己的猜想:“嗯,變異了。”馮mama得知捐腎者和馮寧的腎匹配時立馬喜極而泣,她靠在馮爸爸的肩頭痛哭,惹得一直照顧馮寧的小護士眼圈都紅了。“什么時候能開始做換腎手術(shù)?”馮爸爸問道。“很快,做之前我們會提前通知的。”肖之初對肖武昊的決定內(nèi)心還是很抗拒,雖然這屬于他自己的想法,但肖之初仍覺得這種默默的付出是蠢貨才會做的行為。特別是要換腎的這幾天,肖之初和光軍都感覺到肖武昊越發(fā)緊張的心情,哪怕他不說他們都知道他在擔心什么。看來換腎除了對身體的有損傷外,對肖武昊的心理也會有一定的傷害。倘若不是他的一再請求,肖之初早就去樓下告訴馮寧他即將要換的腎究竟是誰的。光軍這么多天在醫(yī)院里呆著也懂了一點世故,他知道武哥即將要做一件很大的事,因此在肖武昊手術(shù)的前幾天光軍吵著鬧著要陪肖武昊一起住。醫(yī)院陪床的只能有一個,肖之初看在光軍可憐巴巴的樣子上同意讓他陪床一晚。當晚光軍留了下來,他睡在折疊床上用直勾勾的眼神盯著肖武昊,肖武昊被光軍看的心里發(fā)毛,他挪了一點地方拍拍床:“要上來嗎?”光軍沒有猶豫的點頭,他穿著棉毛褲爬上了肖武昊的床。“睡吧。”肖武昊拍拍被子哄道。光軍眼睛沒有閉還是那么看著他:“武哥?!?/br>“嗯?”“你怕嗎?”光軍問。“你說手術(shù)?”肖武昊道,“怕,我怕失敗了我和馮寧都死了?!?/br>“那你怕為什么還要做呢?”光軍很疑惑。“我也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釋,想說等你遇到就會明白又不想你遇到。”“遇到?”“對,遇到那個讓你可以為他心甘情愿做任何事的人,但我希望你別做這種人,”肖武昊苦笑,“千萬別像我這樣?!?/br>“嗯?”“讓別人心甘情愿是本事,你自己心甘情愿是犯賤?!?/br>肖武昊的話光軍一個字都聽不懂,他只知道現(xiàn)在的肖武昊很難過,難過到臉上都濕濕的。時間過得很快,在匹配結(jié)果出來的五天后,醫(yī)生告訴他們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換腎手術(shù)立馬可以開始。肖之初最后還是在肖武昊進手術(shù)室的時候把事情告訴了肖劍。肖劍本來就很奇怪肖武昊和肖之初怎么會在沒有找到商鋪的情況下通通消失,當?shù)弥@個消息時他感覺打在自己腦袋上的晴天霹靂比一開始知道自己兒子是同性戀這個事還兇猛。他和肖武昊的mama幾乎是飛速趕到,看到肖之初和光軍的在手術(shù)室外差點跪下。肖之初在肖劍準備沖進手術(shù)室時攔住他:“劍叔,這一切都是一個成人做的決定,就算不同意也尊重他吧。”聞言肖劍灰敗著臉蹲在地上,肖mama捂著嘴巴在一旁哭泣,光軍被他們哀痛的情緒所感染,他躲到肖之初的身后偷偷的看著他們。不同于肖家父母的難過和痛心,在另一個房間坐著的馮寧父母除了擔憂之外更多的是安心。手術(shù)室內(nèi)的兩個人分別被注射了麻醉劑,被裹的嚴嚴實實的馮寧在睡著的最后一秒聽到有人叫他:“寧寧……”寧寧,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那是個做了很久很久的夢,夢里沒有多余的人和物,只有自己和肖武昊,他們兩個人什么都沒干就這么對視著,對視了好久才見肖武昊溫柔一笑:“我能保護好你嗎?”馮寧也對他笑著:“能啊,你從小到大一直在保護我。”手術(shù)較成功,這個“成功”打著雙引號,因為從這一刻開始肖武昊少了半條命,而馮寧多了肖武昊的半條命。少了一個腎需要休養(yǎng)三個月以上,肖劍在肖武昊醒的時候就沒多說什么,等肖武昊第二天能下地了才和肖之初商量要送他走。“送去哪兒?”肖之初做事的手停住。“療養(yǎng)院,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br>“不是那個楊……”“你放心吧,那個療養(yǎng)院是正規(guī)的,里面的環(huán)境和條件我都看過了,很不錯?!毙Φ?。“哪兒?”“紅山市。”紅山離北港有些遠,但那里確實有個很著名的療養(yǎng)院,聽說明星坐月子都會去那里。著名等于貴,肖之初咬著嘴唇:“什么時候出發(fā)?武哥這身子可以坐飛機嗎?”“明天就走,我問過醫(yī)生了,他說可以。”“那行,明天我和光軍來送他?!?/br>肖之初說完肖劍的表情還是很難看:“之初啊,你告訴叔一句實話,武昊和那個小子是不是有關(guān)系?”肖之初沒說話,好一會兒才點頭。“他這是傻??!好好的一個人,非要做這種……”肖劍被歲月覆蓋的皮膚擰在一起讓人心疼,“我能把腎給他嗎?他才二十五歲,沒有腎以后沒人照顧怎么辦啊!”面對肖劍的哀鳴聲,肖之初很難不動容。為人父母,兒子成這樣家人怎么可能不擔心。“叔你不要多想,他是成年人,既然做了就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任。何況健康的人有一個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