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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用陰陽怪氣的語氣和他說話,頓時怒上心頭,揪著那名小廝的脖領子便給了他后腦來了一個暴栗,怒斥道:“該死的奴才,讓你去傳句話也這么多事,讓你去你便去,哪這么多廢話!” 小廝一時不防被吳書來打了一個正著,頓時怒火中燒,不依不饒起來,竟然想要同吳書來動手。 乾隆示意御前侍衛(wèi)上前制服那名無禮的小廝,那名小廝哪里是御前侍衛(wèi)們的對手,不過兩三下便被御前侍衛(wèi)給治服了,堵上嘴巴跪在了地上。 吳書來和御前侍衛(wèi)推開大門,乾隆也不再令人通傳,便帶著蕭燕徑直走進了三阿哥府。 乾隆和蕭燕走進三阿哥府,越看越是驚訝。只見三阿哥府上一片荒涼之色,不僅府里的院子無人打掃,路上布滿了落葉,就連當差的奴婢都看不見幾個。 乾隆臉色越發(fā)陰沉,命御前侍衛(wèi)將三阿哥府里的奴才一一拿下,壓在院子里等候發(fā)落,與同樣臉色凝重的蕭燕徑直向內堂走去。 伺候三阿哥的太監(jiān)小路子和伺候三福晉的丫鬟桂香剛剛跟廚房的幾個婆子惹了一肚子氣,兩人拎著食盒垂頭喪氣的往回走,忽然看見乾隆與蕭燕一行人走來,不禁愣在了原地。 小路子緊緊的盯著乾隆,又狠狠的揉了揉眼睛,方才終于相信眼前之人不是他的幻覺,的確是乾隆無疑。 小路子奔到乾隆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的向乾隆磕頭,聲淚俱下的哭訴道:“奴才給萬歲爺請安!皇上萬福金安!萬歲爺,您可算來看望三阿哥了!奴才求求您救救三阿哥吧!這些年來,三阿哥實在是太苦了!” 桂香不曾見過乾隆,此時見小路子跪在地上不住的向乾隆磕頭,又見乾隆雖然穿著的衣裳看不出身份,但一打眼便能看出這些衣裳的布料其華貴,又見乾隆貴氣天成,只是皺著眉頭站在那里便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儀,當下便相信了乾隆的身份,連忙也跑過來跪在了小路子身邊,顫抖著身子向乾隆磕頭請安。 乾隆掃了一眼小路子和桂香兩人,見他們身上穿著的衣裳都是陳年的舊衣裳,不禁越發(fā)擰緊了劍眉,沉聲對二人道:“這位是朕的皇貴妃?!?/br> 小路子和桂香一愣,驚訝的抬頭望著身著湖綠色漢服、容貌精致漂亮得不似凡人的蕭燕,隨即回過神兒來,連忙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向蕭燕磕頭請安。 乾隆沉聲詢問三阿哥現(xiàn)在何處。小路子和桂香連忙領路,將乾隆和蕭燕帶到了三阿哥的臥室。 按照小路子和桂香所言,半個月前,三阿哥的病便越發(fā)嚴重了,竟到了臥床不起的程度,而三福晉為了三阿哥著急上火,也病倒了。 偏偏府里的下人見三阿哥與三福晉都病了,越發(fā)張狂得無法無天,竟在大白天里開了牌局聚眾賭博,也不肯好好的當差,對三阿哥和三福晉的命令更加陽奉陰違,根本不將三阿哥和三福晉放在眼里。 乾隆越聽越怒,他不待見三阿哥是一回事,可是,這并不意味著他能夠允許這些奴才爬到三阿哥的頭上,這般欺負作踐三阿哥。 尤其當乾隆見到蕭燕臉上震驚的臉色,心中不禁越發(fā)惱怒。原本他的小丫頭心里便已經(jīng)有些擔心,如今見了三阿哥府上的情形,指不定又胡思亂想些什么呢! 乾隆帶著蕭燕走進三阿哥的臥室,剛一進門便聞見一股濃重的藥味。蕭燕的鼻子靈,又精通藥理,一聞之下便已經(jīng)知道三阿哥服用的都是一些劣質的藥材,心下不禁又驚又怒,隨即心里又緩緩的升起一股悲哀。 三阿哥永璋正迷迷糊糊的睡著,聽見響動還以為是小路子回來了,便輕聲說:“晚膳就先放著吧,左右也是半不冷不熱的,倒也不怕放冷了,這會子我也吃不下。” 小路子連忙奔到永璋的床邊,小聲提醒道:“三阿哥,您快醒醒,皇上和皇貴妃娘娘來府上看您來了!” 永璋聞言一驚,猛的睜開眼睛向門口望去,卻見乾隆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床前,不由得百感交集,當即便紅了眼眶,連忙在小路子的攙扶下起身下了地,跪在乾隆面前向乾隆行禮請安。 永璋在小路子的攙扶下才跪穩(wěn)了身子,顫抖的聲音有些哽咽,“不孝子永璋向皇阿瑪請安!皇阿瑪萬福金安!” 乾隆見永璋年紀不大便已經(jīng)早生華發(fā),臉色蒼白,一副病弱的模樣,修長的身子消瘦得厲害,身上所穿的衣裳顯然是陳年舊的,極不合身,顯得過于寬松,心里也不知是個什么滋味,既覺得永璋有些可憐,又難免怒其不爭,竟然由著府里的奴才們爬到他的頭上作威作福,實在是有失皇子阿哥的身份。 但乾隆念著蕭燕還在他身邊看著呢,他可不想給蕭燕留下自己對兒女殘酷不慈的印象,因此便刻意收了收自己的脾氣,沒有在這個時候教訓三阿哥,只沉聲對永璋道:“這是朕的皇貴妃,過來見過你的皇額娘?!?/br> 永璋一愣,驚訝的望著蕭燕,隨即回過神兒來,連忙垂下眼簾,不敢再直視蕭燕的面容,恭恭敬敬的向蕭燕行禮請安,并且按照乾隆的吩咐尊稱蕭燕為“皇額娘”。 蕭燕雖然對乾隆時刻都想著向眾人介紹她的身份表示滿意,可是又覺得乾隆實在是太不分時候了,忙扯了扯乾隆的衣袖,對乾隆道:“我瞧著三阿哥的臉色蒼白得厲害,還是趕緊讓小路子把三阿哥扶回床上躺著吧!” 永璋和小路子見蕭燕竟然用這樣隨意的語氣同乾隆說話,不禁都愣住了,呆呆的半天沒有反應。 乾隆皺了皺眉頭,冷哼道:“沒聽見皇貴妃的話嗎?你這個奴才還愣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扶三阿哥回床上躺著!” 小路子和永璋這才回過神來,對這位皇貴妃娘娘受寵的程度驚訝不已。小路子連忙扶著永璋回到床上休息,永璋再次向乾隆告了罪,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心中卻已經(jīng)掀起了滔天巨浪。 永璋心里滿是疑惑,皇宮里究竟是什么時候出了這樣一位備受皇上寵愛的皇貴妃娘娘的?這位皇貴妃娘娘如此年輕貌美,顯然比之前備受圣寵的令妃娘娘還要美貌數(shù)倍?;噬仙磉叾嗔诉@樣一位皇貴妃娘娘,是不是意味著曾經(jīng)最受皇上寵愛的令妃娘娘如今已經(jīng)失寵了呢? 可是,既然這位女子能以如此小小年紀便被皇上冊封為位同副后的尊貴的皇貴妃娘娘,便足以證明她必定是一位出身高貴的滿洲貴女,即使是微服出巡,皇上也該讓宮人為皇貴妃娘娘準備滿人的服飾,而不是這樣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