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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顫抖著聲音道:“我的天啊!怎么會鬧成這個樣子?和貴人,宮中是不可帶bi shou這樣的利器在身邊的,更不允許以利刃傷人性命!你還不快將兇器放下!還拿著那殺了人的bi shou想要做什么?” 琬香從小到大都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嬌慣著長大的,縱然父親給了她這把鑲有寶石的bi shou防身,琬香卻從來沒有遇到使用這把bi shou自保的機(jī)會,更遑論親手用bi shou殺人了! 此時琬香已經(jīng)回過神來,見自己剛才情急之下竟然殺了人,又見兩位嬤嬤死狀恐怖,再看自己身上滿是鮮血,一時間又是害怕、又是悲傷,竟然一時沖動產(chǎn)生了輕生的念頭,忽然舉起手中的bi shou便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圍在琬香身邊的兩名回疆侍女阿娜爾、西琳和白芷、白蘭見狀大驚,連忙撲上去阻止琬香自殘。 一番混亂之后,琬香手中的bi shou終于被白蘭給奪了下來,眾人方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儲秀宮體和殿內(nèi),蕭燕睡了一小會兒,剛剛幽幽轉(zhuǎn)醒,一睜開眼睛便看到乾隆正側(cè)身坐在床榻邊,一只手握著一卷書正不緊不慢的看著,另一只手還將她的小手握在手中。 蕭燕感受著從乾隆溫暖的手掌中源源不斷的傳到她手上的絲絲縷縷的暖意,心中一動,唇邊溢出一抹愉悅的微笑,嬌憨的聲音里還帶著剛剛睡醒時特有的暗啞,輕輕喚了一聲“皇上”。 166網(wǎng) ------------ 185 第185章 盛世寵妃路第185章 乾隆見蕭燕醒來, 只覺得她那嬌憨的模樣十分可愛, 拉著她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柔聲問道:“燕兒可睡夠了,要不要再多睡一會兒?” 蕭燕笑道:“不能再睡了, 再睡下去真的成小豬了!” 乾隆卻是笑瞇瞇的打量著蕭燕, 煞有介事的說道:“愛妃這話說得可不對!愛妃雖然懷有身孕,然而身材卻纖細(xì)如初, 又哪里像小豬了?只不過嘛……” 乾隆淺笑著摸了摸蕭燕平坦的小腹,玩笑道:“若是再等上三五個月, 或許還會像一些的!” 蕭燕鳳眼一瞪,當(dāng)即便嬌嗔道:“我自己說自己像小豬便使得,皇上如此說我可就不行了!” 乾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一邊朗聲大笑,一邊捏了捏蕭燕粉嫩柔軟的臉頰, 搖頭嘆息道:“朕如今可算知道何為'只許周官放火, 不許百姓點(diǎn)燈'了,如今你這丫頭的脾氣可是越來越大了, 從前朕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這丫頭竟是如此霸道呢?” 蕭燕撇了撇嘴, 嗔怪的瞪了乾隆一眼,“我哪里霸道了?皇上一會兒說我肚子大了會像小豬, 一會兒又說我霸道脾氣大?莫不是皇上如今得了回部送來的美人,覺得新人勝舊人,所以才會看我不如從前那樣順眼了?” 乾隆一聽發(fā)現(xiàn)蕭燕這話題帶的方向不對勁兒,連忙解釋道:“你這個丫頭等一下, 剛剛還聊的好好的,怎么越說越不像話了?朕都說過多少次了?朕的皇貴妃天生麗質(zhì),即便是懷孕在身,也依然美若天仙,朕整日看你一個人還覺得看不夠呢,又怎么還會有心思去看其他女人呢?什么新人勝舊人的?更是無稽之談!” 乾隆一邊說,一邊溫柔的將蕭燕擁入懷中,輕輕撫摸著蕭燕的后背,仿佛為小貓咪順毛一般安撫著懷中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些炸毛的小女人。 “至于那個回部送來和親的和貴人,如何能和你相比?朕之所以準(zhǔn)許她入宮,又給了她一個'和貴人'的封號,為的不過是回疆的安定與大清的太平罷了。和卓氏不過是一個代表回部對朕臣服與忠心的吉祥物而已,就算不是和卓氏,換了其他回部送來的女子入宮,朕也一樣會封和親的女子為'和貴人'?!?/br> “你在朕的心中可是獨(dú)一無二的,朕的心里便只有你一個女人而已,又豈會將其他女子與你相比?因此,再不要說什么什么新人勝舊人的話,如此說當(dāng)真是冤枉朕了!” 蕭燕依偎在乾隆的懷抱中,心里正偷偷的笑呢,表面上卻依然做出一副紅著眼眶的委屈之態(tài),“皇上說冊封和卓氏為'和貴人',為的是大清的江山社稷,那么,皇上冊封我為'皇貴妃',所為的又是什么呢?” 事實(shí)上蕭燕自從上次突然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因?yàn)橐恍┠涿畹男∈聦⒆约簹獾脺喩戆l(fā)抖、頭腦發(fā)昏以后,便十分注意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近來倒也成效顯著,蕭燕心境平和,每日皆快快樂樂的過日子,并未再次發(fā)生劇烈的情緒波動。她方才之所以如此詢問,不過是同乾隆開一個玩笑,打算逗一逗乾隆罷了。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乾隆聽聞蕭燕竟然直言問他,當(dāng)初冊封她為'皇貴妃',所為者究竟是什么,不由得思及當(dāng)時的情況與自己的心境,乾隆頓時心如刀絞,隨即又涌起一股強(qiáng)烈的不安與恐懼。 于乾隆而言,雖然蕭燕已經(jīng)回到了他的身邊,又隨他一起回了紫禁城,兩人整日于儲秀宮體和殿相依相伴,朝夕相對,那情形就仿佛蕭燕從來不曾離開過皇宮,那些殘忍可怕的往事也從來未發(fā)生過一樣。 可是,乾隆心里無比清楚,那些可怕的、殘忍至極的往事,并非一場虛無縹緲的噩夢,而是真真正正、的的確確的發(fā)生過的事實(shí)。 他的確曾經(jīng)親自下旨以皇宮秘藥賜死了他深愛的女人,也確實(shí)害得他深愛的女人被反賊殘忍傷害,并且被反賊從熱河行宮擄走,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而他則在失去他的小丫頭一段時間以后,方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對他的小丫頭的感情竟比他原來以為的還要更深、還要更重。 于是,乾隆痛苦的發(fā)現(xiàn),原來他早已經(jīng)深深的愛上了蕭燕這個女人,卻是在他親手將她逼死、徹底的失去她之后。 這一發(fā)現(xiàn)令乾隆肝膽俱裂,心魂俱傷。乾隆自己都不愿面對他曾親手殺死了自己唯一深愛的女人這一事實(shí),因此,乾隆費(fèi)盡心機(jī)掩飾蕭燕已經(jīng)不在人世的事實(shí),故意營造出蕭燕只是由于身體不適而在圓明園行宮靜養(yǎng)的假象。 與其說乾隆如此做是在欺騙世人,不如說他是為了欺騙自己。 乾隆甚至出于心底對蕭燕的無邊的愧疚與刻骨的思念,方才決心要給予蕭燕尊貴的皇貴妃的位份,所為者不過是想讓他自己的心里略微好過一些罷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