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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拉過來一條凳子,坐在外面安靜地等樂連舟吃完。他發(fā)現(xiàn)這人坐在干草堆里吃東西還挺賞心悅目的,大概人長得好做什么都難看不到哪里去,但是以前為什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半晌,樂連舟風(fēng)卷殘云般將盤里最后一根菜葉掃蕩干凈,喝完雞湯,一邊打著飽嗝一邊將碗筷餐具全都整齊收回食盒里一層層疊好,上輩子養(yǎng)成的好習(xí)慣,吃完東西就得立即收拾了。掃一眼坐得跟普京大帝似的聞丞鉞,“你那兩位保鏢沒跟來?”保鏢?這個說法還真是新奇,正想要說話對方又接著說了句,“曹cao是我們那兒的名人?!边@是在回答飯前的問題了。“你們那兒?禺淵么?”“咦?邵天逸告訴你的?”哼,那小子還說什么都沒招呢,狗屁!聞丞鉞不答,突然來了一句,“龐思邈還沒醒,大夫說大概快不行了?!?/br>“怎么可能!”樂連舟這回不淡定了,抓住二人中間隔著的鐵條,“之前不是說性命無憂!”“張大人認(rèn)定是邵天逸下藥謀害大學(xué)士,而你是同謀,只等人咽氣就要將你們押往雍州受審,”似乎是怕樂連舟不懂,特意補(bǔ)充,“龐思邈身份特殊,江州審不了?!?/br>樂連舟之前的淡定都是因為知道龐思邈死不了,但他如果真死了,恐怕邵老爺?shù)你y子想送都送不出去。“你來告訴我這些做什么?”面前的男人長得一臉正氣,但樂連舟心中隱隱覺得他的話不可信。“我可以帶你走,張大人這個面子還是會給的?!?/br>聞丞鉞這么說樂連舟倒是真的相信了。對方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帶他回去。“你要帶我回去哪里?”“你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騙人的?萬一你是我仇家怎么辦?”聞丞鉞眼中閃過一道暗光,“你真的不記得了?”樂連舟心里一凜,哎呀,說漏嘴了,應(yīng)該一口咬定不認(rèn)識不就完了,現(xiàn)在鬧成失憶可就尷尬了。“今天救治龐思邈那套你從哪里學(xué)的?從哪里聽來什么禺淵,什么五毒教的鬼話?為什么給自己取名叫樂連舟?”聞丞鉞像是被扣動扳機(jī)的機(jī)關(guān)槍一般,問題一個接一個。樂連舟尷尬癥犯了,老子憑什么回答你的問題,“你走吧,我在這兒待著挺好?!闭f完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一屁股坐在干草堆里。見對方開始耍賴,聞丞鉞輕輕搖頭,“若是我說有辦法可以救邵天逸呢?”一秒鐘,樂連舟咬緊下唇,兩秒鐘,樂連舟皺起眉頭,三秒鐘,樂連舟終于按捺不住再次站起來,“你說!”“其實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你承認(rèn)是我要找的人跟我走,不僅你自己,邵天逸也能立即釋放?!?/br>“你那么能耐?”“不是我能耐,是你?!?/br>樂連舟受不了,“你他|媽能不能好好說話!直接表明意圖!”聞丞鉞反倒笑了,一張冰山臉突然陽春三月,樂連舟著實無法適應(yīng),下一刻仿佛產(chǎn)生了幻聽。“因為你是當(dāng)朝六皇子,怎么可能伙同邵天逸謀害大學(xué)士,我的殿下,嗯?”樂連舟的世界出現(xiàn)了一條裂縫,然后以那條裂縫為中心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如破竹般快速坍塌,塌陷成一個大寫的驚嘆號。樂連舟心里朝賊老天豎起中指,不帶這么玩兒老子的!他以為穿成準(zhǔn)小倌已經(jīng)夠狗血了,沒想到還有更狗血的等在這里,皇子?還他|媽是第六個,老天你是無聊瘋了嫌戲不夠多嗎!六皇子一聽就是個短命鬼??!樂連舟已經(jīng)自動腦補(bǔ)了一場狗血奪嫡大戲,而他毫無疑問就是妥妥的炮灰!現(xiàn)在完全可以推測,之前原身掉下山崖,不是什么仇家,就是兄弟在搗鬼!都死過一次了他絕逼不想再死一次!吐槽完畢后樂連舟的心此刻是從未有的堅定,他不能跟著聞丞鉞回去!但是,邵天逸他還是要救,這位“兄弟”對他那么好,那么仗義,在離開之前利用一下這個殼子原來的身份何樂而不為!“想好了嗎?”聞丞鉞見樂連舟一雙烏黑瞳仁短短時間就閃過萬千色彩,頗為驚奇,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要保證邵天逸以及邵家都平平安安!”聞丞鉞今天心情頗好,又笑了,“我保證?!?/br>“我不想邵天逸知道我的身份。”“沒問題。”“還有,離開江州城之前我要住在邵家?!?/br>聞丞鉞笑意微僵,猶豫片刻,“可以。但就今晚,明日一早我們就啟程回雍州?!?/br>“這么急做什么!”“你們禺淵難道沒有一句話叫做——遲則生變。”嘿,這冰山還知道調(diào)侃了!剛想繼續(xù)討價還價,就見對方站起來,眨眼功夫已經(jīng)只剩一片衣袂從角落滑過,留下一句聽不出起伏不知所謂的話來,“你父皇等不及了?!?/br>一股莫名情緒襲上心頭,樂連舟下意識捂住胸口,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頓時背脊發(fā)涼,原身不會還沒死干凈吧~在患得患失的糾結(jié)中樂連舟等來了鑰匙串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奶旎[之音,聞丞鉞果然說到做到,這才沒多久獄卒就來放人了!來人應(yīng)該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并未有過分恭敬之舉,淡淡的喊了一聲,“出來吧?!?/br>樂連舟站起來伸展下盤腿坐得發(fā)麻的兩腿,走出牢房,就見邵天逸從廊道另一邊走出來,一見是他雙眼冒光撲上前。“連舟!你沒事吧!”拉著他胳膊上下檢查,生怕一會兒沒見就被牢房“吃”去幾塊rou似的。看他活蹦亂跳的樣子樂連舟忍不住咧嘴,“能有啥事兒~”突然湊到邵天逸耳邊神秘兮兮道,“這回你爹虧大了~”邵天逸顯然也是這個想法,“老爹就是老爹,怎么可能不管兒子,嘿,走!出去好好搓一頓,還得用柚葉好好洗洗去晦氣。誒,小爺就是跟讀書的犯沖!”二人勾肩搭背出來的時候,邵老爺領(lǐng)著一眾家仆早就候在門口,他得知兒子進(jìn)監(jiān)牢的時候差點沒直接背過氣去。帶著銀票來求見城守大人卻被對方拒之門外,心想這次得狠出血,便二話沒說又回家去鼓搗半日,拖著兩大馬車去城守府側(cè)門堵著“以表誠意”。誰知等到入夜之后張茂之竟然親自迎出來說一切都是誤會,馬上就放人,不僅馬車上的東西沒要,連那一疊銀票也沒收。但這會兒人放出來,城守大人卻不見了蹤影,邵老爺納悶兒得很。“我的兒,受苦了吧!”邵老爺子跟兒子結(jié)結(jié)實實抱了一把,再看向樂連舟,竟是老淚縱橫,“連舟啊,老爺我都聽說了,要不是你及時施救,那大學(xué)士要是當(dāng)場……唉,不提不提,咱快回家!”樂連舟被邵老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