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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慕之哼了一聲:“你這是在利用我探消息?” “怎么會呢!”燕妙妙作大驚道,“游先生怎么會這樣誤會?我可萬萬沒有這個意思!” 游慕之冷眼瞧她:“沒有是最好,我勸你還是老實點盡快學會奪舍,否則尊主大人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燕妙妙低眉順眼地應下。 唉,信息閉塞,好難。 作者有話要說: 求席爻與游慕之的心理陰影面積。 前一章有微修,主要內(nèi)容不變,可以重看也可以不重看。 * ☆、第 47 章 就這么在魔界又待了三天。 期間燕妙妙達成了連續(xù)三日氣走游慕之成就。 從第三天起, 燕妙妙就發(fā)覺,席爻rou眼可見地忙了起來。她不知道席爻的房間在那里,但是去書房學習的時候會路過內(nèi)院到議事殿的主路, 能時常見到席爻身后跟著一大波魔君來來回回。 肯定有什么異動。 被席爻逮著的時候,燕妙妙正剛再一次氣走了游慕之、趁機靠在議事殿外的拐彎處嗑瓜子。 彼時席爻剛剛議事完, 數(shù)十個魔君自議事殿中魚貫而出。她一邊感嘆霸道總裁難做,一邊考慮著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渾水摸魚。 ——身后齊刷刷站著八個侍婢。 自從上次被席爻掀翻了竹椅, 這八個侍婢就再也支喚不動, 如今唯一的作用就是時刻跟在燕妙妙身后、力圖讓燕妙妙變得更顯眼。 要不是這八個人沙丁魚擠罐頭似的杵在燕妙妙邊上, 她也不至于能被席爻這么快發(fā)現(xiàn)。 “你在這里做什么?”熟悉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燕妙妙嗑瓜子的手頓了一頓,毫無意外地回頭,越過八個肩膀看到了正站在后邊的席爻。 “閑得發(fā)慌,出來遛遛?!毖嗝蠲盥柫寺柤纾荒槹贌o聊賴的模樣。 席爻額角一跳:“你又把慕之氣走了?” 燕妙妙嗔怪地看他一眼:“怎么能說是我氣走的?” “他是在教學過程中承受不住學生合理的質(zhì)疑,所以羞憤離去?!?/br> “合理的質(zhì)疑?”席爻直接被氣笑了,“昨日你讓他當場給你演示奪舍飛蛾……這也算是合理的質(zhì)疑?” “算啊,”燕妙妙理直氣壯, “是他自己吹噓自己萬物有靈皆可奪舍,我讓他證明一下自己,怎么不合理了?” “更何況,實踐才能出真知, 我要是沒見過人奪舍,怎么能學好?” 席爻從鼻子里放出了一聲哼,似乎連眼角的紅痣都歪了。 “你也就能嘴硬這么兩天了, 等到了第七日,你若是還不能學成奪舍之法——”他唇角一勾,“——本座不介意生生將你的神魂熔煉盡消?!?/br> 聞言,燕妙妙卻一絲被威脅的自覺都沒有,反而撥開人群湊到了席爻跟前。 她瞳仁里泛出狡黠的光來,假作不經(jīng)意地開口:“話說我還一直沒問,你與真正的燕妙妙……到底是什么關系?” 席爻睨她:“同你有什么相干?” “堂堂魔尊,帶著好幾千魔族上了莽山,只為了接回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道門弟子……”燕妙妙搖頭晃腦地推測,“……想必她應當對你很重要?!?/br> 席爻挑了挑眉:“然后呢?” “你將我接回了拂靈宮,緊看著我卻并不限制我的自由、害怕?lián)p壞燕妙妙的神魂還同意讓我學奪舍之法、在我跳進幽望深淵的時候著急忙慌地救我……”燕妙妙緩緩道,“……可你分明不應該認識她?!?/br> 席爻似笑非笑,并不搭話。 燕妙妙看他一眼,緩緩朝著內(nèi)院走去。 “我原本以為你是我姐妹……”如今才明白,我這是穿書撞重生。 席爻跟上來,蹙了蹙眉。 “……姐妹?” 只要看過同一篇文,大家就是姐妹。 不過重生也行,總比她這個忘記原劇情的廢料管用。 想到這里,她覺得原主也是挺慘的了,好不容易重生了,居然還被穿書者占了身體近乎沉睡了四十多年。 怪不得要和席爻一起報復社會。 席爻估摸著在重生之前應該是被崽崽爆錘了,不然當初也不會在南葛弋第一次出孤鴻境的時候就把他抓走、還試圖一勞永逸地拔除他的靈根。 “……你當時抓了我?guī)煹苣细疬?,”燕妙妙忽然開口,“為什么沒有完全拔除他的靈根?” 按照席爻的行為看,應該是想走重生后搶機緣反錘原男主的路線——可怎么都抓著日后的死對頭了,居然沒能下手? 誰料到席爻卻轉(zhuǎn)頭看了看她:“你不問本座為什么抓他,卻問抓了他為什么不斬草除根……” 燕妙妙心里咯噔一下。 “……所以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這就是傳說中的試圖套路人者、人恒套路之嗎? 席爻屏退了身后的侍婢:“燕妙妙與我說,你似乎是來自異世的孤魂?!?/br> “你們之間交流還挺多?” 聽到這話,席爻卻是撩著眼尾笑了笑:“你同溫斂回莽山的路上,本座用勾魂之術將她暫時引出來了一段時間。” “……回莽山的路上?”燕妙妙有點懵,開始回憶。 片刻之后,她反應過來—— 正是二人靈識交融那次。 她愣住。 身邊席爻略帶笑意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出現(xiàn)在耳邊。 “倒是還成全了你同溫斂。” 走進房間的時候,燕妙妙忽然覺得自己右手小指動了一動。 * 當天晚上,席爻驚訝地發(fā)現(xiàn)燕妙妙正在廚房里鼓搗著什么。 雖然他亦是早已辟谷,但是聞到院中隱隱約約傳來的香氣,仍是不自覺地多吸了一口。 問了問門口一字排開的侍婢,眾人皆聳了聳肩。 他走進廚房,便見到灶臺下爐火正盛,灶上一個小砂鍋在煮著什么,湯汁正沸、香氣四溢。 而燕妙妙正蹲在地上,手里拿著一把蒲扇,時不時往灶里扇風,動作極為熟練。 “你在做什么?” 燕妙妙頭也不抬,眼睛盯著爐火:“嘴饞了做點東西吃?!?/br> “已辟谷的道修竟也會耽于口腹之欲?”席爻挑了挑眉。 “這有什么,”燕妙妙擺出一副“你真沒見過世面”的模樣看他,“我?guī)熥鹋R光道君飛升好幾百年了,見到烤豬蹄仍然饞得走不動道?!?/br> 順手又往灶里添了一根柴,隨口問道:“尊主大人要不要來一碗?” 席爻聞了聞廚房中濃郁的香氣。 “……可?!?/br> 半個時辰后,廚房里端出了一鍋湯。 席爻與燕妙妙相對而坐,每人面前一個小瓷碗,喝湯。 湯水濃白,熱氣饞人。 席爻用勺子攪了攪湯底,似乎是什么魚。 他開口:“這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