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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世上哪來的鬼?”說完眉頭一皺,“這沒譜的事你從哪里聽說的。” 江一念在她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兩年,她還會不知道這個女兒有幾斤幾兩嗎?但凡她有歡歡一半優(yōu)秀,她也不至于這么cao心。 趙夫人勉強笑笑,她這不是剛好碰上了么,只是這些卻不好說出去,只道:“我聽仇夫人說的,仇小姐之前沖撞了鬼神,多虧了你女兒出手救她?!?/br> “真有這事?”肖韻清往那邊撇了一眼,正好看見仇家千金前去找她,態(tài)度誠懇,心里信了一半。 本想過去問問,可是一想到自打她嫁進裴家,就斷了和祝家的聯(lián)系,對自己這個mama也是不聞不問,心里頓時生出一股怨氣:天下哪有和生身母親置氣的女兒?當真是被那群鄉(xiāng)巴佬教壞了! 自己作為母親,怎么能拉下臉來先去找她?想到這里,肖韻清的臉迅速冷了下來,再次望過去時,正好對上江一念冷淡的雙眸。 四目相對,江一念率先移開了視線,內(nèi)心平靜如水,如今的她已不再是那個渴望親情的傻瓜了,祝家如何,肖韻清如何都跟她毫無關(guān)系。 在答應嫁給裴恒修的那一天,她就和他們斷絕了親緣關(guān)系,以她豐厚的彩禮買斷了生恩和兩年多的養(yǎng)恩,無論是在法律上還是因果上,她都不欠他們的了。 看著她不同以往的冷淡反應,不知為何,肖韻清的心里突然多了幾分難受,忍不住撇開了臉,不敢再看她。 —— 祝奕歡遠遠地看著被眾星拱月的江一念,內(nèi)心十分復雜,她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每次和她一起出現(xiàn),自己才是人群中的焦點,可是現(xiàn)在卻—— 平復了一下情緒,祝奕歡朝她走了過去:“一念,這些日子你在裴家過得還好嗎?” 江一念看著她:“你想說什么?” 祝奕歡蹙眉:“一念你別這樣,我只是想關(guān)心你而已啊。自從你結(jié)婚后,你就一直沒回過家,也沒個消息傳回來,甚至連mama的電話都不接,你知不知道爸爸mama都很擔心你啊?!?/br> “那是你的家,你的父母,不是我的?!比缃?,江一念已經(jīng)能平靜地說出這些話了,原來的她還會因祝父祝母的偏心難過,現(xiàn)在卻完全看開了。 前世的她無父無母,無夫無子,今生父母雙全,卻和她關(guān)系僵硬,大概她注定親緣寡薄。不過這沒關(guān)系,少一些牽絆還有利于修行。 祝奕歡聞言一臉不贊同:“你怎么能這么說呢?爸媽畢竟是你的親生父母,他們給了你生命,你作為晚輩,無論如何都不該這樣和他們置氣!” “我記得我娶念念時,祝先生親自簽了一份親緣斷絕書,你現(xiàn)在是以什么身份來指責我的妻子?”裴恒修從身后走來質(zhì)問道,目光中滿是冷意。 親緣斷絕書?祝奕歡一愣,她并沒有聽父母提起過這事。 不過,既然他們斷絕了父女關(guān)系,那自己豈不是又成了祝家唯一的繼承人?想到這里,祝奕歡不禁在心里竊喜。 本想過來和親生女兒聯(lián)絡感情,好讓裴家拉他一把的祝乾國聽到這句話,臉上頓時火辣辣地疼,眾人鄙夷的目光更是讓他難堪,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江一念看著她,面無表情道:“就像裴恒修說的,我和祝家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你管的未免太寬了吧?” “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張景和不屑道。 王安華同樣是不喜地看向她,上下打量一番后,嗤笑道:“年紀不大,心眼卻不小,祝乾國可真是養(yǎng)了個好女兒?!?/br> 仇如雪則懶得說話,給了她一個白眼,她一向覺得祝奕歡很能裝,婊里婊氣的。明明就是占了江大師的人生,還總擺出一副自己天下第一無辜的樣子,背地里使壞擠兌大師還不是貪圖祝家那點家產(chǎn)。 作為祝家曾經(jīng)的獨生女,祝奕歡從小被嬌養(yǎng)長大,又因是莊家準繼承人的未婚妻,身邊多是阿諛奉承的人,哪里被人指著鼻子罵過狗?頓時愣在那里,又羞又氣。 聞訊趕來的莊毅見不得未婚妻受委屈,可是當著裴恒修的面,他也不敢說什么指責的話,匆匆把她帶走了,好生安慰了一番,可是心里卻對江一念多了一分芥蒂。 他一直懷疑母親出事和江一念有關(guān),不然怎么會她才開學沒幾天,學校就出了那樣的事? 可惜他沒有證據(jù),否則他絕不會就這么算了! —— 宴會正式開始之后,裴老爺子把江一念二人帶到了幾個老友面前,得意地捋了捋胡須:“這是我小孫子和孫媳,帶給你們看看?!?/br> 裴恒修率先喊人:“爺爺,外公,沈老,肖老?!苯荒钜哺傲艘槐椤?/br> “不錯,小兩口很有夫妻相?!彼瓮夤珴M意地看向兩人,對江一念道,“有空多來宋家玩玩,你那幾個表兄妹對你可好奇了?!闭f著,塞給她一個盒子,說是見面禮。 江一念剛想拒絕,裴老爺子就說:“拿著,是好東西,對你應該有用?!?/br> 江一念這才把盒子收進小包里:“謝謝外公?!?/br> 繼他之后,其他兩位老人也陸續(xù)送出了禮,江一念一一道謝收下,裴老爺子在一旁樂呵得不行,她算是看出來了,裴爺爺就是拉她過來收禮的。 “一念啊,你這包怎么這么能裝?”宋外公突然問道。 “我拍了一張納物符,所以里面的空間變大了?!苯荒罱忉尩?。 “納物符?”幾個老人驚奇地走了過來,江一念很配合地把包里的東西一樣一樣翻出來:剛才收的四樣禮物、手機、各種符箓、符筆、朱砂等等,圍觀群眾看得嘆為觀止,直呼長見識了。 見他們實在好奇,江一念一人送了他們一張,老人也都高興地收下了,裴老爺子故作不滿:“三個老不羞的,小娃娃的東西也搶?!?/br> “去去去!”幾個老人嫌棄不已,當他們聽不出他語氣中的炫耀似的。 宴會過后,江一念的名聲迅速在圈子里傳開了。 祝家,祝乾國當著傭人的面就開始指責祝奕歡:“一念都已經(jīng)嫁出去了,你還針對她干什么?你就這么容不下她嗎?” 祝奕歡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錯愕地看著他:“爸,我——” “好了,不要說了!”祝乾國在宴會上憋了一團火,不耐煩地打斷她,“你以后少管一念的事,再怎么說她也是我的親生女兒,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說罷拂袖而去,祝奕歡兩眼通紅,委屈地看著祝母,可祝母卻神思不屬地上了樓,徒留她一人在客廳。 祝奕歡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在傭人古怪的目光中狼狽地離開。 回程的路上,江一念接到了裴昕月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雜音很大,對方似乎是在奔跑,沒多久,一句“救命!”透過電話線傳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