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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看著他,滴水的短發(fā)忘記去拿毛巾擦拭。滿新辰看到他透過玻璃映在nongnong夜幕下的身影。他黎嘉明全身只穿了條黑色休閑褲,赤l(xiāng)uo著上身,尤為性感。滿新辰不敢回頭看,視線緊緊鎖在窗上剪斜的倒影,目不轉(zhuǎn)睛不曾離開。空氣中流轉(zhuǎn)著一種說不清的曖昧氣息,久久不散。整天玩下來對滿新辰來說是種受罪,他早早回客房休息,一覺好眠。對黎嘉明來說,夜很長。書房燈火通明,他坐在書桌前喝咖啡看文件,處理白天因未完成而堆積下來的工作。等完成后,他伸個懶腰,起身推開客房的門,想知道滿新辰睡的可否安穩(wěn),有沒有噩夢侵入。從不帶人回家過夜的黎嘉明,這一夜雖然相安無事但還是為了他破了例。這是為什么?為什么突然在看到他后,覺得對身邊的綠肥紅瘦失去興趣,為什么有種沖動想要安定下來?寧靜的深夜,屋內(nèi)響起清淺的腳步聲。房門被推開來的一瞬間,黎嘉明哭笑不得。滿新辰睡覺會踢被子,可愛的孩子氣動作。明天就開始恢復(fù)上課了,滿新辰坐在宿舍里悲哀的想著。今天黎嘉明又帶著自己去了其他幾個地方游玩,下午還親自開車把他送了回來。他不得不詫異,為何黎嘉明對自己會這么好?非親非故的。使勁晃晃腦袋,拒絕再想。打開筆記本W(wǎng)ord文檔,新建。無意識地去打字,等清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滿屏幕只是三個字——黎嘉明。見鬼。江南的初夏是什么樣子?滿新辰記不太清楚。在這個城市中,初夏少了份安寧。金色的陽光灑下來,在栗色的短發(fā)上跳脫。薄弱的熱浪,炙熱的烈日,朦朧的黃昏,浪漫的梧桐,繁鬧的街頭,轉(zhuǎn)角的咖啡廳,一切的一切都在滿新辰的記憶中烙下印記。新舍友再也無法忍受他們?nèi)齻€人,在下學(xué)期要求調(diào)宿,他們樂見其成。周永健簡直想要買鞭炮來慶祝。程力揚仍舊如以往笑得很溫柔,似是要包容世間一切罪惡,他可以全部化解。程力揚和周永健也是個怪人。他們來自中國的同一個地方,C市。他們幾乎形影不離。然,離暑假還有不到二十天的時候,他們吵架了,甚至動了手腳。那一天早上,滿新辰還沒起床。天陰沉沉的,暖融融的日光射不到地表,并不涼爽,汗陰濕了短袖T恤。世界是安靜的。唯一的聲音是輕輕淡淡的呼吸,均勻平緩。剎那的轉(zhuǎn)變令人措手不及,桌子被推翻,上面陳列的物件散落在地。稀里嘩啦,發(fā)出偌大聲響。再然后是吵罵,兩個人互不相讓。不知為何爭吵,不知為何動手。不知是誰先爭吵,不知是誰先動手。當(dāng)滿新辰聽見動靜連忙起身下地時。程力揚被周永健打倒在地。臉側(cè)偏在冰冷的瓷磚地面上,頭發(fā)遮住面容看不清他的表情。周永健聽不到他還嘴,看不到他還手,似是火氣無處發(fā)泄大吼一聲開門闖了出去,攔也攔不下。轉(zhuǎn)變發(fā)生在剎那間。“怎么回事?”滿新辰不去理會發(fā)神經(jīng)跑走的人,伸出手將程力揚從地上拉起。他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劉海柔軟的垂下來。滿新辰手拍在他腿上想去安慰,卻震驚于手背上散開的水花,明顯是淚,他竟然哭了。程力揚他說,“你別管我,去看看那個笨蛋,我怕他魯莽的性格會闖禍?!?/br>“他打你,你還管他?”滿新辰?jīng)]好氣的問。“辰辰,你不知道。”是啊,他不知道,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們倆的友情有一天會葬送一個人的性命,另一個人生如同死,茍延殘喘,為了曾經(jīng)許諾的誓言。“那你上點藥,我去外面找找永健?!?/br>當(dāng)滿新辰在宿舍樓后面小花園找到周永健的時候,那個1米85的大男生正落寞地坐在石頭凳子上,右手掐著的煙已經(jīng)燒到他手指,也覺不到疼痛。他眼神空洞,朦朧地注視前方。記憶中的他一直是開懷大笑的,初次見到他爽朗的笑容消失,甚至感覺眼前的周永健不是他滿新辰所認識的那一個。“永健,你為什么要打人?”滿新辰在他旁邊坐下來。茂密的樹葉遮擋住熱氣,有些陰涼。他慢慢轉(zhuǎn)過頭,眼中迷茫地濕潤了眼角,“我只是想讓他嘗嘗疼是種什么樣的滋味。”他指著自己的胸口,淚水滑下來,“只是我給他的傷害在表面,他給我的在看不見的地方?!?/br>chapter.4搬家(01)“文文是個多好的女孩子,他為什么要傷害?”滿新辰知道文文。大一開學(xué)沒多久的時候,力揚和永健同時喜歡上一個女孩子,就是文文。而文文喜歡的則是力揚,永健也就成全兄弟退了出來??墒?,不是一直相安無事?“你真當(dāng)是我傷了她嗎?”程力揚突然出現(xiàn),唇角淤青有些狼狽。“原來我們的友情還比不上一個女人重要?”滿新辰識時務(wù)地選擇沉默,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他無從插嘴。“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壞。你知不知道她可以在跟我交往的同時爬上別人的床!你知不知道她背后說你說我的話有多難聽?我已經(jīng)竭盡所能的算是客氣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恨不得能將她千刀萬剮!”程力揚努力的仰起頭不讓眼淚再次懦弱地流下來。“你根本不知道!”周永健驚愕地抬起頭看著他,說不出話。“我只是想讓你這個笨蛋明白,省得下一次被騙得傾家蕩產(chǎn)。”周永健的視線里只剩力揚的悲傷,倔強地不讓眼中的霧氣化作水落下來。白色的衣擺在風(fēng)中擺蕩,勾勒優(yōu)雅的弧度。凝視著他的傷口,自己到底是被什么蒙了雙目,下手打了這個從下長大的玩伴。對不起,力揚,對不起,打了你,對不起,錯怪你,對不起,對不起……成千上萬個對不起也擬補不了我的錯誤,撫平不了你的痛,力揚,我到底該怎么辦?我是真的后悔了,原諒我好嗎?周永健不敢說出來,說出來請求原諒的話。他的勇氣被一絲一毫的抽盡。有水滴在頭發(fā)上,滴在白色的襯衣上。一滴兩滴,然后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勢如瓢潑。“笨蛋,下雨了還傻坐著干嗎?”程力揚大罵一聲回頭往宿舍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