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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調聰明,什么事情不知道?跟你說周天皓前段時間喝多了酒,把他初戀情人睡了,結果人家睡晚就跑,他毛都沒撈到一根?,F(xiàn)在借口出差去追人,肯定門都沒進到。他初戀是朵高嶺之花,怎么可能那么簡單的……”五分鐘以后,蘇藍顯示被群主禁言十分鐘。周天皓給蘇藍打電話:“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我就在年底的內部評審會上投你手下那個叫王小風的小調香師反對票。一票否定他全年的努力。”蘇藍不滿意:“那你你上次也跟趙文斌舉報過我上班看視頻,他當時就讓技術部把我們實驗室整個網(wǎng)掐了?!?/br>蘇藍護著自己的人,威脅道:“你要是投反對票,我馬上去群里說,群主是你的小號。以后你就失去了竊聽民意的重要手段,并且人品堪憂?!?/br>周天皓沒說話。蘇藍覺得好像氛圍真的不太對:“你不是到c市取材,順便找你學長道歉的嗎?肖二公子生氣了?”“沒有?!敝芴祓┑?,“還請了我吃火鍋?!?/br>“那不挺好?你賠罪禮物送出去沒有?”“沒有,他不收?!?/br>蘇藍問:“那要不然送給我?”周天皓冷笑一聲:“勞資的一片真心,你要不要?”蘇藍還真不敢要,立刻掛了電話。過了一會兒手機又響了,周天皓直接按掉,片刻鈴聲再響,他接起來:“每人十個創(chuàng)香任務,內容不管數(shù)量要夠,一份不少年前就交——”手機那頭是雜亂的電流干擾聲,片刻才聽見肖重云開口:“你回酒店了嗎?”肖重云的聲音很澀,有一種異樣的顫抖,像是喝了酒,周天皓覺得不太對,電話里又聽不出細節(jié)。“回了,在加班?!彼f,“這么晚了你還沒休息?”“沒有,”停了片刻,“在床上?!?/br>在床上,難得肖重云在電話中說生活細節(jié),周天皓立刻腦補了學長脫了襯衫靠在床頭,滿眼倦意地跟自己打電話的樣子。臉色有點微微泛潮紅,眼睛濕潤潤的,睫毛困得分分鐘要覆下來,像蝴蝶收攏翅膀。他莫名心情好了一些:“今天光顧著跟我上藥,肖學長你也檢查一下身體,看有沒有跌傷的地方,明天帶你去醫(yī)院看看。”過了良久才回應了一聲:“沒事。”周天皓不放心:“真沒事?”電話那頭沒有聲音,然后是一聲嗚咽,仿佛壓抑著痛苦,周天皓神經(jīng)驀然繃緊了:“怎么回事?不舒服?你在店里對嗎,別動,我馬上過來!”手機掉在床邊的地上,一只長手撈起來。張文山單手拿著,低頭看痛苦匍匐在床上的青年,寬大的手掌蓋住話筒:“你學弟馬上就過來了?!?/br>外套和羊毛衫落在床邊的地上,干凈的布料上有一個灰色的鞋印,像是被人傲慢地踩過。青年很瘦,骨架并不纖細,只是因為長期不合理的飲食與作息,沒什么太過強壯的肌rou,就是一副空架子。大概是常年不出門,皮膚有點蒼白的病態(tài),在窗外照進來的月光下顯得通透。詩集很長,但是張文山只喜歡其中一頁。他喜歡反復低吟,感受每個音節(jié)在喉間滾動的韻律,品味每個字殘留在舌尖的深意。“你的頭靠在我裸著的膝上,我想微笑,而你卻想啜泣。”青年趴在粗糙的床單上,臉朝下,緊緊地抓住枕頭兩側。張文山把手放在那過分蒼白的背上,拿指尖去撫摸微微凸起的肩胛骨,然后慢慢俯下身體,與他肌膚相貼,附在他耳邊:“在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是誰?”沒有回答。肖重云騰出一只手去夠手機,被張文山輕而易舉地按在床上:“是誰?”理智與情感成為一片混沌,讓人只能兼顧其一,他試了好幾次,干澀地開口:“哥哥?!?/br>“溫柔的是縊死在你的發(fā)絲上,它是那么長,那么細,那么香?!?/br>魔音并未因為回答正確而退去,冰涼手指從背部到腰上,再順著戰(zhàn)栗之處而上,卡在柔軟而毫無防備的脖子上。肖重云感覺有個冰涼的吻落在后脖子窩處,帶著一小片安慰的酥|癢,張文山的聲音像是最溫柔的夜風:“你最愛的人,是誰?”他沒有別的選擇:“哥哥?!?/br>手機遞到臉邊,肖重云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聽起來正常:“剛才摔了一跤,撞到床頭了,沒事……你幫我打電話給張松,讓小鬼明天走之前記得找我領……”張文山在咬他的肩膀,輾轉吮噬,仿佛那是一朵柔軟芬芳的白玫瑰,甜美多汁,愈久彌香。肖重云痛得幾乎要叫出來,為了壓住聲音,他緊咬嘴唇,松開時下唇一道血痕。周天皓察覺到了不對:“領什么?你怎么了?”“領獎金,”他說。肖重云用完了所有殘存的理智,按下掛機鍵,意識昏昏沉沉,墮入誘惑的黑暗中。我們只是被年海的波濤挾著飄去的可憐的沉舟。不要講古舊的綺膩風光了縱然我有柔情,你有眼淚我親愛的弟弟二十分鐘后,外面響起巨大的拍門聲,小鬼在喊他的名字。大概是沒有回應,他改用踹門,踹得哐當當?shù)捻?,鄰里有人開窗罵,小鬼變本加厲,踹得驚天動地。再往后,門開了。張松要放假回家,鑰匙頭天就還了,應該是張文山開了門。迷迷糊糊中他感覺有人捧起他的臉,在額頭上吻了一下,說晚安再見,然后記憶就斷片了。稍微清醒一點時,是張松背著他往外走,到門面外間空氣流通的地方去。冬夜?jié)窭?,他衣衫不整,張松脫下自己外套遞過去。伸手時小鬼臉上僵了一下,肖重云想應該是看到了。那些烙印在自己身上的罪惡痕跡,鮮紅色,像有毒的罌粟花盛開在夜里。太難看了。小鬼沒說話,用自己的外套把他裹起來,然后進里屋開窗換氣,讓炙熱的香氣散去。后來肖重云想,為什么沒有拿衣柜里現(xiàn)成的大衣,大概是覺得晚上太冷了,自己身上穿的那件,多多少少帶點溫度。把一切都處理好之后,他才回來,悶聲悶氣地問:“他親了你,還咬了你?你們到底什么關系?”那時張松已經(jīng)燒了一壺熱水,肖重云裹了衣服又裹著被子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地喝,漸漸清醒過來:“他的確是我哥哥,當初我們爭家產(chǎn),九龍奪嫡?;蜈A者全拿,輸者滿盤,他恨不得拿槍把我打成篩子,我也拿刀捅過他,咬一口而已,又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