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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嗅,他將是最適合仿制這款大師作品的人。張松負責定成品與“憂郁”原品的相似度,以及一切需要用到鼻子的工作。“最近工作非常忙”的周天皓公子現(xiàn)在每天都有理由來店里轉(zhuǎn)悠,一天來兩次,第一次是拿正式合同來簽,第二次提來了喝酒時弄臟的襯衫和外套。周公子戀戀不舍地還衣服:“這個款式四年前很流行,親愛的?!?/br>肖重云抖開衣服檢查,命令小鬼把周老板趕出工作室。片刻后周天皓又回來了,很認真地問:“親愛的,怎么樣?”肖重云沒有反應(yīng)過來。“我是說衣服?!?/br>肖老板假裝拿起來聞了聞,表揚道:“謝謝,洗得很干凈,聞起來不錯?!?/br>周公子滿意的看著肖重云把外套換上,忽然伸出脖子,在他裸|露出的頸窩處口吸了口氣,笑瞇瞇地:“不錯,香氣很配你?!?/br>肖老板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見人飄飄然而去。他想,周天皓大概指的是指新漿洗完的衣服上殘留的洗衣服清香。然后第二天,肖老板發(fā)現(xiàn)自己留在店內(nèi)的換洗外套全不見了。小鬼面無表情地告訴他周老板來了一次,說那是腌菜,全拿去漿洗了。肖重云責問小鬼為什么要欠周天皓這個人情,小鬼轉(zhuǎn)述:“第一,確實是腌菜。第二,他說不要錢,可以拿去lotus報賬?!?/br>對于肖重云來說,和每天都能奇跡般空出時間上門找事的lotus二老板相比,另一個人他更不愿意見到。那是一個傍晚,c市下了一整天的小雪。取暖器壞了,他差了小鬼出門修,自己帶著厚手套在工作室里思考配方。門外響起有剎車聲。腳步聲穿過店堂,又穿過走廊,調(diào)香室的門被推開了。肖重云以為張松回來了。忽然,這種真實的,嗅覺細胞重新活動起來的感覺。空氣里充滿了一種炙熱的香氣。他覺得眩暈,世界仿佛充滿了色彩和光斑。窒息和渾身無力的感覺。他忽然明白了靠在門邊,站在夕陽光影里的人是誰。他曾以為,只要自己小心,就不會再和這個人產(chǎn)生任何交集。低調(diào),克制,生活下去,做到這三點就已經(jīng)足夠??墒沁@個人回來了。他毀掉了自己的生活,把自己驅(qū)逐于家族領(lǐng)域之外,然后,像黑豹一樣,再次悄然出現(xiàn)在他身邊。還特地了,噴了這種專門為自己設(shè)計的香水。肖重云想站起來,卻渾身沒有力氣。他撞倒了藤椅,手抓住窗臺努力站直,直到身后香氣越來越濃,一只手環(huán)繞住他的腰,有力地把他支撐起來。被男人支撐住的輕松感,和被迫貼近他時感受到的更加讓人痛苦無力的香氣,讓肖重云不知道該松一口氣還是該繃緊神經(jīng)。“如果你現(xiàn)在不滾,我不保證自己不會失控,殺了你。”男人從背后扶住他的腰,輕聲笑起來,帶著戲謔的味道:“知道你還有力氣威脅,我就安心了?!?/br>他騰出一只手,拿起肖重云留在桌上的配方表:“很榮幸能再次和你過招,親愛的弟弟?!?/br>☆、第10章小鬼兇猛“很榮幸能再次和你過招,親愛的弟弟?!?/br>肖重云覺得這是一個笑話。第一,雅舍那邊和他過招的是程鳶,并不是張文山。第二,他們上一次見面,那并不叫過招,叫謀殺。第三,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弟弟。但是這種濃烈的香氣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只能死死抓住窗角,盡量不將力氣借搭在張文山扶住自己后腰的手臂上,不然心理上的屈辱感,將遠遠勝過看上去的樣子。張文山的聲音輕得幾乎咬住了他的耳朵,呢喃一般:“我當然知道你在想什么,難為當初我為你請了那么高級的心理治療師。第一,你在想,雅舍那邊負責仿制‘憂郁’的是程鳶,就像你以為沒有人注意得到站在那個姓張的小鬼背后的你一樣???,多么天真。我一直那么愛你的這種天真,我親愛的弟弟?!?/br>“第二,你在想,上一次見面,我們不叫過招,叫謀殺?!?/br>“還有第三點,你在想,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弟弟?!?/br>肖重云覺得自己要窒息了。很久沒有再感受過這種炙熱,仿佛那場記憶中的大火從香水味里蔓延出來,再一次烤灼肌膚,恐懼洪水一樣傾瀉而來,讓人無法忍受。然而抱住自己,傾訴魔音的男人,這時感覺似乎很享受。他甚至騰出一只手安慰似的撫摸肖重云的臉頰,表情愉悅:“對于后面兩點,你都錯了,東方的肖,我親愛的弟弟。久別重逢,難道不想對我說點什么嗎?雖然以現(xiàn)在的你,抗拒恐懼就盡了全力,想專心思考很困難……”肖重云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變態(tài)。”張文山直起身體,轉(zhuǎn)向門口。小鬼已然回來了,拿著修暖氣的大號螺絲刀和錘子,站在門口,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變態(tài)?!?/br>然后他兩步走過來,迅速推開張文山,把自己老板抱下來,扶起藤椅小心放進去,立刻開窗通氣。等房間內(nèi)的香水味被冬天的風吹散干凈了,他才站在肖重云面前,拿著螺絲刀指著自己老板,邏輯不可理解:“你就是為了要和他做這種事情,才把我支開的嗎?”“真的是取暖器壞了?!毙ぶ卦朴X得頭還在痛,指著張文山,“你能幫我把那個人弄出去嗎?”小鬼如得赦令,立刻轉(zhuǎn)方向,板著臉用螺絲刀非常禮貌的指門口:“張先生,我老板讓你走人?!?/br>張文山挑眉頭:“上輪新人秀,我給你投了通過票?!?/br>他走過去,敲了敲張松的腦袋:“你就這樣對欣賞你的評委的?”小鬼任他敲,沒有還手,背繃得很直,依舊用螺絲刀指指門口:“老板付我工資?!?/br>肖重云從背后看,發(fā)現(xiàn)他握住螺絲刀刀柄的手微微有點抖,像是在抑制住什么情緒。然而身體一動不動,就像一座小山,風雨不動擋在前面。“重云,”隔著小鬼,張文山把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我是來跟你送一份禮的?!?/br>他取出一張紙,舉起來,手一松,a4打印紙就落飄飄揚揚落在地上:“這是我仿制的‘憂郁’配方表,給你做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