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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在座的學生還在震驚于送出三座金礦的隨意,那這些金瓜子就完美證明的那句話的可信度。清州嚴家,幾十年前還是普通人,可不知怎的,竟因為金礦一夜暴富,簡直是富可敵國。后來又陸陸續(xù)續(xù)開采了不少金礦。可嚴家人丁單薄,每一代都是單傳,且每一代的家主都年紀輕輕便喪了命。傳到嚴世歡這里,他竟沒再開發(fā)一個金礦,僅靠著祖輩留下的金礦度日,且揮霍無度,不思進取。如今看來這位嚴世歡公子,當真擔得上第一敗家子的名聲。“世歡對我這樣好,我真是無以為報?!?/br>“少爺,表少爺從小就佩服您,您對他也很好。您忘了,你不是還給他扎過風箏嗎?”一個風箏換一盒金瓜子,這買賣做的值。“可那風箏不是不能飛嗎?”范晨陽收好信,對著滿盒的金瓜子發(fā)愣。顧映橋見他如此,說道,“吳了,給各位同窗分一分吧。”“多謝顧兄!”眾學子紛紛道謝。吳了跟著顧映橋這么久,早明白他愛顯擺的個性,便依言去做了。顧映橋坐下來,心中的感動還未平歇。忽聽周逢佳道:“庸俗。”他霎時如遭雷劈。我哪里庸俗?顧映橋雖是這個性子,卻從未覺得自己庸俗,反而覺得自己雖有很多錢,卻不隨便花,已經(jīng)是很清高了。周逢佳望著他的背影,心道,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為什么有時候知他懂他,有時候又偏偏是他最討厭的樣子。魏青掌了燈,見自家公子正在發(fā)呆,便問道:“公子,您怎么了?”周逢佳放下書,問道:“打聽清楚了嗎?”“清楚了。書院里這般大的孩子,也就申紫青、曉光、莫寒而已。還有個玉昇,不過她是女孩。”魏青想起那天的事,臉又紅了,“申紫青是院長公子,肯定不是。曉光他也有父親,不過已經(jīng)死了,不能肯定這是真話。而莫寒,他和霍先生應該也不是親爺孫?!?/br>魏青想了想,說道:“公子,若他們二人有一個是敏太子的遺孤。那皇室的血脈豈不是就斷了?”周逢佳說道:“與你何干?”夜深人靜,荒郊野外……“廟會上,我會設法將其他人引開,到時候你們就乘機把他抓起來。懂了嗎?”“公子,這行嗎?”“是呀,他父親不是做官的嗎?”“這里是關中,他父親再有權也管不到這里。我們綁他不過是為了錢,到時候只要寫封信,他家里自然會送上錢來。你們拿了錢就去西北,有誰找的到你們?”“公子說的是,只要有錢賺,我們就做了這筆生意?!?/br>“好,你們記住,這幾天不可出門,越少人見到越好。記住了嗎?”“記住了,記住了?!?/br>“行了,快走吧!”第10章半山求姻緣(4)“今天初幾?”吳了將給少爺咳得瓜子放進盤子里,回道:“少爺,今天初八?!?/br>顧映橋無聊的放下書,將滿盤的瓜子一口吃了。嘆道:“怎么還不到初十。”“少爺,別急呀,還有兩天就到了。”今天下午是書院公休,顧映橋在房間看了一會兒書,就坐不住了。紫青下了早課就回家了,他竟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吳了提議道:“少爺,不如出去走走吧?!?/br>剛走出門,正好看到魏禹城,魏禹城這個人,學問上沒半點可取,玩樂上卻是誰也不及他?!坝沓切?,你做什么去呀?”“映橋兄,”魏禹城施禮道,“正巧碰上你,我剛在山上發(fā)現(xiàn)個湯池,正想叫了同學們一起去。”“湯池?”“是呀,我已經(jīng)泡過了,很是舒服?!?/br>顧映橋喜道,“有這等好事,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br>“行呀,這樣,映橋兄。你去通知這邊的同學,我去通知這邊的?!?/br>“好?!鳖櫽硺驊怂瑢橇苏f:“你去給少爺收拾收拾?!眳橇死涞幕匚菔帐叭チ?。不一會學生們都在院內集合齊了,獨獨沒有周逢佳,其實是顧映橋方才故意略過了他。誰知魏禹城以為是忘了他,秉著有福同享的念頭,敲響了他的房門,彼時顧映橋剛從吳了手上接了包袱出了房門。正好看到魏禹城站在門口問?!胺昙?,我們同窗約定一起去湯池泡溫泉,你也一起去吧?”見屋內沒有人回應,魏禹城以為是自己和周逢佳不熟的緣故,借了顧映橋的名義又道:“映橋也會去,一起去吧?!?/br>顧映橋心顫了顫,期待著他的回答。當然他并不想周逢佳去,但魏禹城抬了他出來,周逢佳是個什么態(tài)度,他想看個清楚。見周逢佳還是沒有回應??落阡溃骸跋氡厥侵苄植恍寂c我等為伍,卻沒想到連顧兄你這生死之交也不放在眼里,讓人好生寒心。”被柯溱潼這般一說,顧映橋也覺得自己十分凄涼。龔子正道:“也許逢佳有事,或者在休息。禹城,別打擾他了,我們走吧?!?/br>顧映橋肯定道:“就是,子正說的對。禹城,走吧?!?/br>看著他們他們走出院子,魏青從門口走回來,說道:“公子,他們走了。”“顧映橋也去了?”“恩?!蔽呵嘤X得,公子似乎不太高興。湯池在山上,從書院上去,走了半個時辰,才到達目的地。真是,云煙裊裊,宛如仙境。有人問,“禹城,你怎的找到這等好地方?”魏禹城道:“隨便逛了逛,我這個性子,根本閑不住,一有空就非要出去不可?!?/br>大家紛紛脫了外衣下水,顧映橋穿著吳了準備的寢衣下了水,范晨陽又是一頓日常吹捧?!坝硺?,看看你這寢衣料子,那是上等的絲綢,這一對扣子還是金子雕的,看看這花紋,真是精美?!?/br>顧映橋很是受用,笑道:“這扣子我有很多,晨陽兄喜歡,我便送你一對?!?/br>眾人紛紛道:“我們也喜歡。”顧映橋一一應道:“都有都有?!?/br>眾人紛紛下了水,只有陳悠斐還立在那里。龔子正道:“悠斐,你怎么不下來?”陳悠斐聞言,猶豫了半刻,才脫下外衣下了水。誰知范晨陽突然指著他笑道:“怎么你的衣服后面有個補???”陳悠斐聽到這話,突然氣憤回道:“我家境貧寒,比不上你們富貴?!?/br>“奧?”范晨陽道:“可我記得你明明說過自己家里是做糧油生意的,很是富貴?!?/br>陳悠斐道:“與你何干?”范晨陽其實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他竟這么大反應,一時間也不作考慮,硬氣道:“誑語可不是君子所為?!?/br>“你!”陳悠斐怒道。龔子正連忙勸道:“悠斐,晨陽也不是有意譏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