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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關(guān)上門吧,冷。”在溫涼水里躺了這么久,身上是沒點溫度,門外冷風吹進了更是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見許閣昊轉(zhuǎn)身帶上門,劉封出來到淋浴下,打開熱水沖了好一會,直至身上有了溫度才打上肥皂快速沖洗。頂著浴巾出來見客廳就許閣昊一人坐著。胖皮見人出來起身想往劉封身上蹭,劉封見此忙閃開,他身上都還是水,真讓它得逞絕對粘一腿狗毛。胖皮也比介意,歡快的搖著尾巴伸舌頭舔人,上演幾天不見甚是想念的戲碼。“他們?nèi)四兀俊?/br>“回去了?!?/br>“阿嚏,哦。”劉封吸吸鼻子哆哆嗦嗦跑到房間換衣服,房間雖有暖氣還是抗不住,冷。“你在做什么?”劉封穿上衣服出來,見許閣昊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捧著東西在摸索。“學習盲文。”劉封動作一滯,“學習盲文?”“嗯?!?/br>“你……”劉封突然有些語塞,在照顧對方的這段時間里他時刻記著對方眼睛看不見,吃的用的它都會幫對方準備好,房間的家具以及使用品的安置地方他都會放在固定的地方一直不變,就是為了讓對方習慣這個空間布局,雖然把對方當作盲人照顧得面面俱到,但他還是一直認為許閣昊眼睛看不見只是暫時的以后會好起來。想象未來他可以上班、逛街、打球、看電影等,而不是坐在房間里摸盲文板。在知道對方做了看不見的打算劉封卻有些不能接受。“你眼睛會好起來?!?/br>“也許吧,”許閣昊摸著手里的東西,“生活還是要繼續(xù)?!彼惨恢闭J為會好起來,只是一個月兩個月過去依然沒有變好跡象,現(xiàn)在有對方照顧生活可以不必擔心,但對方不可能一直照顧他,是該要習慣看不見以后該有的生活了。劉封想說一定會好起來,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晚飯,劉封用家里帶來的食材做了尖椒炒臘rou、雞塊燉土豆兩個菜,配著大米飯許閣昊一連吃了兩碗也沒停下的打算。劉封見對方如此捧場,心情也變得好些,連帶著胃口也好了不少,吃了近兩碗飯。晚飯后,許閣昊懶洋洋躺在沙發(fā)上消食,劉封洗涮完畢出了廚房,見對方直揉肚子便道:“出去走走吧?!?/br>“嗯?!痹S閣昊坐起身,按著yingying的胃部懊惱,吃的太多了。胖皮見二人又是穿衣服又是換鞋的知道要出去,忙跑過來堵在門前。劉封見此便拿起鞋柜上的繩子給它扣上,“帶你也出去溜達溜達?!?/br>鎖上門,劉封接過許閣昊手里的繩子,又見對方伸過來的手猶豫了一下握住,二人一狗乘上電梯下樓。小區(qū)內(nèi)出來的人并不多,想必是過年還沒回來的原因。公寓最外圍道路兩旁的香樟樹年頭不小,應該是直接圈進來小區(qū)內(nèi)的樹。樹干很高很粗壯,雖是冬天,和北方的掉的光禿禿大白楊不同,香樟樹的葉子很是茂盛,路燈在茂密樹枝交叉中間包圍著,燈光被分割成碎片投在地面。二人慢悠悠的走在樹影下,胖皮一會這嗅嗅那聞聞,或者干脆跑在前頭直至繩子拉住才停下,坐在地上等二人。“家里有事?”“嗯?”“你有心事?!?/br>劉封低頭,路面斑駁的樹影里依然能辨別出一高一矮的影子,“想開都不是事,想不開所有的事都是心事?!?/br>“那就想開些?!?/br>劉封側(cè)頭看對方,許閣昊頭發(fā)已經(jīng)很長,低頭能擋住大半張臉,在斑駁的樹影下整個人下忽明忽暗。劉封不知對方在車禍后是如何調(diào)節(jié),最起碼在他和對方相處的這段時間并未見到對方有過大的情緒波動。想起第一次與對方接觸,那時還以為是個龜毛且難相處的城里人,隨著多次接觸了解到完全不同的人。從容,遇事寵辱不驚,這是多次接觸后劉封對他的評價也是劉封所為之羨慕的地方。劉封并不是個樂觀的人,相反他是個極其容易被消極情緒所覆蓋,遇到事總是容易影響整個情緒,雖然在人前很少顯現(xiàn),但是一人獨處時所有的負面情緒跑出了,悲觀,厭世,郁郁寡歡。自從和對方在一起后慢慢的發(fā)現(xiàn)一些事不會太過于影響自己,可能還會有糾結(jié)但很少有影響到厭食的地步,上次工作以及退房之事,如果在以前定會讓他自我開解好久才能恢復過來,然而在對方影響下很快就調(diào)整了過來。劉封形容不出來這種感覺,就像天塌要下來只要和對方一起也能很從容的面對,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二人圍著小區(qū)轉(zhuǎn)了一圈,劉封心情開闊不少。胖皮是個矛盾的薩摩耶,平日關(guān)在家里就直想出來溜達,帶它出來溜達吧沒多會就想著要回去了,現(xiàn)在就掙著繩子想往家去。劉封用勁把胖皮拽回來,捏了捏它耳朵,問,“胖皮為啥叫胖皮?”許閣昊回憶著胖皮的過去,“又胖又頑皮。”“簡稱胖皮?!闭f完劉封自個笑了起來。胖皮用特有的微笑歪頭看著呵呵笑的兩位飼主,全然不知是在吐槽它。劉封一手牽著人一手拉著狗,“走,回家了?!?/br>以為晚上會失眠的人此刻躺床上很快睡著了,只是睡得不大安穩(wěn)。劉封一會夢到顧袁摔手機朝他大吼,一會又夢到許閣昊頂著剪的參差不齊纏著紗布的腦袋和人在打架,又看到李哲過來哭訴,零散的記憶很多又很模糊。劉封是被許閣昊頂著紗布頭把他壓在身下給嚇醒的,看著房間一圈才知是夢,松了口氣。“阿嚏!阿嚏!”盡管洗完澡出來多穿幾件衣服還是阻擋不住病毒的入侵,經(jīng)過一夜的醞釀,劉封現(xiàn)在是噴嚏不斷、鼻涕橫流,嗓子已經(jīng)啞的快說不出話。胖皮聽到劉封說話,看他一眼還四處瞄,應該奇怪他聲音怎么不對不知道怎么回事,這會被嚇得躲了遠遠的。“去醫(yī)院看看吧?!痹S閣昊停下手里上的動作。“沒事?!眲⒎獍雅け翘榧埲舆M垃圾桶,“小感冒,身體自己能解決?!?/br>劉封去醫(yī)院的次數(shù)手指頭都能數(shù)的過來,發(fā)燒只要不太嚴重基本都不會去醫(yī)院,他家有一瓶安乃近,不舒服他媽就掰半粒給他吞了,感冒更是藥都不吃,直到身體自己恢復。也可能是吃藥不多原因,劉封身體素質(zhì)還不錯,基本很少生病。許閣昊不贊成,“還是吃些藥吧,書架旁的柜子里應該有藥,你看看?!?/br>劉封起身到許閣昊說的柜子前,打開見里頭放著白色袋子里裝著幾盒東西,看日期還很新鮮,劉封挑出一盒消炎藥,一盒中成風寒顆粒。早飯劉封打算直接下去買,本計劃早上自己煮,就現(xiàn)在這個樣子煮飯是不可能的了。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