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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您還是先回去歇息下吧?!?/br> “我有分寸?!?/br> 卻是不肯歇息。 徐雍知他脾性也沒再勸,余光瞥見總店門口的一行人,一愣,“徐遂怎么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李欽遠(yuǎn)掀了眼簾看過去,可率先入他眼睛的卻不是徐遂,而是坐在馬車?yán)锏囊粋€身影,半截車簾擋住了她的面容,他坐在馬上,以他的角度看過去,根本瞧不見那人長什么樣。 可他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那邊的人好似還沒注意到他們的到來,李欽遠(yuǎn)手牽著韁繩,目光呆滯的看著那輛馬車,片刻后,他突然就跟瘋了似的,小腿夾著馬肚,策馬朝那邊奔去。 剛剛停滯的心跳突然加劇。 伴隨著馬蹄聲,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音...... 馬蹄聲越來越近,顧無憂自然也聽到了,她似乎感知到什么,手里握著的半截車簾又卷起一些,她看著不遠(yuǎn)處,有人正策馬朝他奔來,來人潑墨般的長發(fā)用白玉冠半束,余下皆散在身后。 較起元宵分別,他看著成熟了許多,也內(nèi)斂了許多。 這樣望過去,顧無憂竟然能把他和后來的大將軍重合在一起,可當(dāng)他翻身下馬,急著向她跑來的那剎那,她又恍神過來,還是不一樣的。 她彎著眼眸,笑看著他。 等人氣喘吁吁跑到馬車邊的時候,她抬手握著帕子替人擦拭掉額頭上的汗,迎著他尚還存著怔忡的目光,笑道:“李欽遠(yuǎn),我來找你了?!?/br> 作者有話要說:見面啦?。?! 嚶,最近評論好少,是都上學(xué)上班了嗎! 明天繼續(xù)加更~ 早上六點(diǎn)老時間~繼續(xù)球個營養(yǎng)液QAQ 感謝在2020-04-0409:19:30~2020-04-0413:44: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紋家的頭頭鴨、蘇蘇、草莓面包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蘇蘇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加更 外頭是徐雍等人搬運(yùn)貨物的聲音,馬車?yán)飬s靜悄悄的。 離兩人剛才見面到現(xiàn)在,快過去一刻鐘的時間了,李欽遠(yuǎn)卻像是還沒回過神來似的,直直地看著顧無憂,眼睛都舍不得眨,生怕自己眨一下眼,他眼前的這個人就會消失不見。 顧無憂起初任他看著,到現(xiàn)在也有些吃不消了。 低著頭,兩頰微紅,握著帕子的手輕輕蜷起一些,那雙微垂的濃密眼睫一顫一顫的,眼底夾雜著無盡的羞意,嬌聲道:“不許這樣看我?!?/br> 失神許久的李欽遠(yuǎn)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終于顫了眼睫,他忍不住,去握她的手,寬厚的掌心覆蓋在柔軟的手背上,心跳又漏了一拍,“我不是在做夢?” 他的聲音有些啞,不僅僅是長期沒睡好透露出來的疲憊,也有不敢置信,生怕這是鏡花水月,黃粱一夢,所以表現(xiàn)得極為克制。 顧無憂知他心中所想,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倒是也顧不得害羞了,她抬起臉,望著他,干凈白嫩到?jīng)]有一絲薄礫的指腹輕輕撫過他的眉眼,帶著溫柔和憐惜,聲音也是極溫柔的,“你不是做夢,我真的來找你了?!?/br> 話音剛落,她就被人抱進(jìn)了懷中。 抱著她的那個人仿佛溺水的人緊抓住生命中最后一塊浮木,力氣大的讓她都有些喘不過來氣,可她卻舍不得去掙開,尤其那人自己還發(fā)起抖來,也不知是害怕還是激動。 心里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先前李欽遠(yuǎn)還沒來的時候,顧無憂聽叢譽(yù)提起過現(xiàn)在的大將軍,知道他這幾個月有著什么樣的變化,雷霆手段、氣勢駭人,憑一己之力解決了沈柏還重振德豐的名聲,底下的人都敬他怕他,可就是這樣一個讓旁人畏懼至極的人,此刻抱著她,就像個被人欺負(fù)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 她心里一片柔軟,對他有愛慕,也有憐惜。 抬手輕輕去撫他的背,也不說話,就這樣輕輕拍著,用無聲去安撫他連日來的委屈和疲憊。 就這樣過去好一會,李欽遠(yuǎn)才松開手,剛剛死死抱著人不肯松開,現(xiàn)在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可再不好意思,有些話,他還是要問。 “你怎么突然來了?伯父他......”他看著人,凌厲的劍眉輕輕擰起,啞聲道:“他怎么會同意你來的。” 他們的賭約還沒完成。 而且臨安離京城那么遠(yuǎn),以顧伯父的性子,怎么會舍得她過來?又去看她的臉,幾個月前還有些嬰兒肥的臉,伸手還能捏出一小把rou,現(xiàn)在卻瘦得露出了尖下巴。 就連身形也纖瘦了不少。 剛才他出神沒發(fā)覺,現(xiàn)在這樣看著人才發(fā)現(xiàn)她小臉蒼白,眼下還有一片青黑,顯然是很久沒有歇息好了。 他心里又憐又疼,捧著她的臉,皺著眉,“你怎么瘦成這樣?” 顧無憂任他捧著自己的臉,沒有去回答那些問題,只是柔聲說道:“我想你了,就來了。” 話語情真意切,卻顯然沒說真話。 李欽遠(yuǎn)深邃的目光直直望著她,薄唇輕抿,半響問她,“你......是不是都知道了?”這話其實也是白問,外頭那一車車的織云錦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心里突然生出連月來的第一次退怯。 即使平日表現(xiàn)得再沉穩(wěn),他終究也還只是一個少年。 少年一腔抱負(fù),義無反顧,可面對挫折,總歸還是有些怯弱的。 要不是心里一直記掛著那個賭約,記著要娶她回家的事,恐怕早在事情發(fā)生的時候,他就撐不住了,人生中第一次失利,把他一生傲骨打了個七零八碎。 顧無憂看到他眼中的退怯,心下生憐,她沒說話,而是抬手去撫他的臉。 察覺他身形微顫,這才低聲問道:“怎么不給我寫信?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不管碰到什么事,都要一起承擔(dān)的。” “我......” 李欽遠(yuǎn)張口想說,最終卻在她的注視下低了頭,覆在她臉上的手收了回去,放在身子兩側(cè)輕輕捏成拳,聲音較起先前又啞了一些,“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