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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又是一片謝陛下的聲音。 又是兩刻鐘過去,鑼鼓響,戰(zhàn)旗飄,由蕭定淵為首,顧無忌和李岑參兩人伴駕,身后除了一些大臣便是以太子蕭景行為首的一行年輕子弟了......李欽遠和京逾白等人皆在其中。 顧無憂沒去,但也沒在原本的位置坐著。 早在蕭景行他們挑選馬匹的時候,她就被蕭無瑕拉著過去了,這會蕭無瑕正仰著頭和蕭景行說話,“哥哥,你加油,我聽說父皇今年的賞賜有不少好東西,你給我和表姐掙一副好看的頭面。” “你這丫頭——” 蕭景行彎腰敲了下她的腦袋,笑她,“都這么多好東西了,還不夠你們霍霍?非得讓我出這個苦力?” 蕭無瑕驕縱的很,叉著腰說道:“我不管,反正你得給我和表姐掙頭面,你若輸了,回頭我就去找嫂嫂要?!?/br> 太子妃莊氏還未入東宮,但蕭無瑕見過她好幾回,私下嫂嫂叫得十分勤快......她這話說完,身邊幾個世家子弟皆哄笑起來,蕭景行也少見的紅了下耳朵,輕咳一聲才道:“行了行了,我一定加油好了吧?!?/br> 前頭有人吹響號角,他往身邊看了眼,問道:“七郎呢?” 他的近侍便答,“李七公子說和幾個朋友一起玩,就不過來了?!?/br> “這人......” 蕭景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但也知曉李欽遠的性子,便也沒有多說,只是往身后看了一眼,果然瞧見李欽遠同京逾白等人在一起,又見李欽遠望著一處地方,目光溫柔,他有些詫異的循著他的目光看過來。 發(fā)現(xiàn),他看著的那人正是他的表妹蠻蠻。 他一怔,不等他細想,身邊近侍說道:“殿下,要開始了?!?/br> “嗯。” 蕭景行點點頭,暫時把那股子心思按壓下去,和蕭無瑕兩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別被風(fēng)沙迷了眼睛?!闭f話的時候,他還特地多看了一會蠻蠻,見她神色無異,只有小臉有些緋紅,便也沒說什么。 蕭無瑕得了承諾,自然不想再在這待下去了,生怕過會馬蹄揚起惹來一片塵埃,連忙拉著顧無憂的胳膊往后退。 又是一聲號角,眾人皆已做好準備。 唯有趙承佑有些心不在焉,他身邊的蕭恪瞧見,不由問道:“承佑,你怎么了?” 趙承佑把越過人群的目光收了回來,輕聲答道:“......沒事?!?/br> 蕭恪也沒說什么,只是小聲叮囑道:“承佑日后雖是準備科考入仕,但今天也是一個大好的機會,若能拔得頭籌必定是要被父皇親自賞賜的,你......” 他頓頓,鼓勵道:“要加油啊。” 趙承佑從小通騎射,自然無需畏懼旁人,第一是難,但也不是得不到,只是......他轉(zhuǎn)頭看了眼身后,離得不遠不近的地方,那個白衣少年郎看著還是很散漫,完全沒有準備要在天子面前得臉的樣子。 別人一個個握著韁繩,抿著唇,神情戒備。 獨他一人神情慵懶,看著浪蕩不羈,倒不像是在圍獵,反倒像是踏春。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當初在眾目睽睽之下贏了他,讓他丟盡臉面。 趙承佑看不透李欽遠,若是從前,他以為他是個混日子的混不吝,那么這些時日的接觸讓他知曉此人其實并不如此,能在鹿鳴書院這樣人才濟濟的地方從倒數(shù)爬到第六,本就十分不易,而那篇受眾人夸贊的策論,就連他看著都有些心驚。 更不用說那手騎射了。 尤其太子還格外中意他,先前不止一次想請他過來。 可他呢? 幾次三番拒絕,全不怕旁人會怎么想他,更不在意自己缺少的是一個什么樣的機會。 這樣的一個人,仿佛從來都是游戲人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對什么都不在意。 不。 不是所有。 他也是有在意的......人。 趙承佑想到先前看到兩人隔著人群的那個對視,仿佛這天地之間只剩下他們兩人,旁人都成了虛無,又想到都半天過去了,顧無憂不知道看到他多少回,卻愣是一個眼風(fēng)都沒遞給他。 他心里又是妒忌,又是憤怒,還有一絲......害怕。 不僅害怕顧無憂對李欽遠的那份情意,更害怕李欽遠會成為他這一生中的勁敵,而他......并不一定能超越他。 趙承佑握著韁繩的手突然收緊,素來溫潤的那張臉仿佛蒙了一層寒霜似的,好在,此時身邊眾人皆在戒備之中,只等著第三聲號角響起,往前沖去,倒也無人察覺到他的失態(tài)。 就在眾人的期待下,第三聲號角終于響起了,由蕭定淵領(lǐng)先,眾人緊隨其后。 東山腳下獵物四處奔走,整個圍場都變得緊張和刺激起來,雖然隔得有些遠,可蕭無瑕還是吸進一些灰塵,她輕輕咳了幾聲,又伸手在眼前晃了晃,等把那股子灰塵消散了才去喊顧無憂,“表姐,我們?nèi)バ菹??!?/br> 話落,未聽人答。 轉(zhuǎn)頭看去,卻見顧無憂還望著馬匹離開的方向,她拿手在人眼前晃了晃,等人眼睫微動,眼中神采逐漸恢復(fù),這才接著問她,“表姐,你在看什么呢?那么出神?!?/br> 顧無憂笑笑,“沒什么。” 她挽著人的胳膊,“走吧,我們?nèi)ダ镱^坐著?!?/br> 蕭無瑕也沒多想,笑著應(yīng)下了,姐妹倆往休息的營帳走去,只有顧無憂在無人瞧見的時候又往眾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彎彎翹著。 圍獵分外圍和內(nèi)圍。 外頭的都是些兔子、袍子,這些比較好抓的小東西,越往里,里頭的野禽野獸也就越發(fā)難抓了,李欽遠倒也沒真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散漫。 他剛才隔得遠,但也聽見了蕭無瑕說什么,他家小姑娘的頭面,何須別人掙? 她喜歡。 他就親自掙給她。 李欽遠射箭跟其他人不一樣,大概是打小練出來的功夫,沒旁人那么緊張,一手拉弓一手拿箭,看著十分輕松,中箭率也很高,他幾乎是瞧見了獵物,盯上一會便直接射出去,外頭那些獵物幾乎都是百發(fā)百中,里頭這些,雖然不至于每一箭都射中,但也要比旁人高出不少。 傅顯本來